第七十八章與父交談
晚間，木夢靈接到木夢澤的來電。
木夢澤：「靈靈，我已經幫你打好了前鋒，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木夢靈：「好，我知道了，謝謝哥。爸的態度是怎麼樣的？先透透底。」
木夢澤咧嘴一笑，「我也不大清楚，可以說是模凌兩可。我只是打個比喻，爸就用懷疑的眼神審視我。你也知道爸那眼神銳利起來，誰受得了。虧我是當律師的，不然早漏餡了。」
木夢靈一聽，心下就已沉，看來這星期回家的談話形式相當的嚴峻呀。
木夢靈：「哥，我知道了。星期六見分曉，到時幫我打氣。」
木夢澤：「好。」也只能這樣了。
星期五晚上，木夢靈一下課就回宿舍收拾了東西搭上了最後一班回程的車。
坐在客車裡，望著車窗外漸漸亮起來的霓虹燈，擦身而過的車流，體會著初冬的清寒與蕭瑟，木夢靈心底莫名多了一股惆悵。
木夢靈到家的時候，剛好趕上晚飯時間，木爸木媽一臉的驚訝，只有事前知道的木夢澤朝她笑了笑。
「你這丫頭怎麼不聲不響地回來了，也不知道先打個電話。肯定餓了吧，快去洗手，要吃飯了。」木媽有點心疼地拿過木夢靈的包。
「好。」木夢靈笑眯眯地聽著木媽的嘮叨，到洗手間洗了手出來，坐到飯桌上的時候，木媽已經幫她盛好飯，拿好筷。
木夢靈眼睛有點發酸，也只有回到家裡，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公主。
「吃飯，吃飯。」木爸聲音透著高興。
幾人安靜地吃完飯，木夢靈搶著收拾了碗筷。等木夢靈洗了碗走出廚房的時候，見全家都坐在客廳等著她。
「爸，媽，你們幹嘛。」木夢靈被嚴肅地氣氛搞得有點緊張。
木媽：「靈靈，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呀。」木夢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木夢澤朝她點了點頭，木夢靈遲疑了一下，杏眼有點不安地眨了眨，看向了木爸。
此時木爸早已把兩子女的小動作看在了眼中，他輕咳了一下，沖木媽說道：「那個剛才你不是還說隔壁的李嫂找你有事嗎？」
木媽被木爸一說，「哎呀」拍了一下腿，「看我這記性，傍晚剛說的事都給忘了。」
「媽，那你快去吧，省得李嫂急了。」木夢靈也催道。
「靈靈你真沒事？」木媽還是不大放心。
「媽，靈靈多大的人了，能有什麼事。還是你希望她出事呀。」木夢澤在一旁插嘴道。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沒事就好。我先去找李嫂，回來我煮好吃的給你補補。」木媽扔下話，起身往門口去了。
木夢靈打了個激靈，補的，哎呀，她怎麼忘了老媽有這個習慣呀。
「你們倆有什麼事瞞著我老頭的，說出來聽聽吧。」木爸見木媽出了門，才出口詢問。
「嘻嘻，爸，哥應該有跟你說了吧。」木夢靈把木夢澤搬了出來。
木爸難得一見沒有被女兒的嬉皮笑臉給糊弄過去，他面色嚴肅地看著木夢靈：「你認真的？」
木夢靈鄭重地點了點頭：「爸，我很認真的。」
木爸聽到木夢靈的話，輕吁了一口氣：「靈靈，這件事並不是只有認真就能做好的。你要明白，你現在是學生，你的職責應該是讀書。如果只是做為業餘愛好，我是絕對贊成的，如果是做為事業，那我問你，你對未來的打算是什麼？是打算做這一行嗎？」
木夢靈早已知木爸會提出反對，她也沒有太多的失望，只是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爸，你說的在理，可我也有我的考量。學生毫無疑問學習為先，我以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去發展我的事業，不是挺好的嗎？」
木爸搖了搖頭：「你現在說不影響學習，如果有天當你這個事業跟你的學習發生衝突的時候，你的選擇又是什麼呢？」
木夢靈咬了咬唇：「爸，我覺得學生不應該死讀書，為了以後能適應社會的生存，我們更應該接觸跟鍛煉自己的能力。如果以後學業跟事業發生衝突的話，我會選擇對我有利的。」
木爸語帶鄭重：「靈靈，社會是很殘酷的。有人過早地離開學校去尋求自己的夢，可像比爾蓋次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等你江郎才盡的那一天又該怎麼辦？所以知識是我們以後出社會的槍，槍磨好了，路不會難走的。」
「爸，你也說了社會很殘酷。我不否認你的話，但我覺得磨好槍的同時，也可以備把匕首，這兩者並不矛盾，不是嗎？而且我自己也準備去提升加強自己的能力。」木夢靈試著說服木爸，她心裡已經有打算找老夫人拜師的想法。
木爸依然不鬆口：「你是不是覺得你年輕，失敗了可以重來？可有些事錯過了，並不是重來就可以彌補的。失去的時光是多少金錢都補不回來的。年輕是本錢，但不能做為你揮霍的條件。」
木夢靈：「爸，我沒揮霍，我只是在歷練自己。有些道理說的再明白都不如親身體驗來的快。」
木爸眉頭緊皺了起來，顯然對女兒的固執有點頭痛。
「爸，靈靈，你們說的都有道理。爸，你就讓靈靈試試吧，不讓她嘗嘗失敗的結果，她是不會服輸的。」木夢澤出聲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木爸用手揉了下太陽穴：「兒大不由爹呀。老了，老了，我也老了。」
木夢靈被木爸說的心裡范酸，衝過去抱上木爸的手臂：「爸，你不老，真的。我答應你，如果以後我沒辦法兼顧的話，我就按你的話，好好讀書。好不好？」
木爸好笑地看著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女兒，露出一笑：「行了，你自己做的選擇自己負責。只要你自己將來不後悔。我們做父母的也只能在旁邊幫你們看看了。」
木夢靈：「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聲音有點哽咽，她聽得出來木爸話里既有對子女的不放心和無奈之情，又有兒女初長成的感慨。
三人就著合同的事討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