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史上最快速的選秀
那哭聲好像越來越遠，兜兜轉轉，黃連終於在禦花園找到，一個宮女正抱著哭鬧的孩子哄著，明顯不得法，孩子哭鬧不休。
那女人看到黃連和她身後的兩個太監向她走了過來，“哎，你先幫我抱一下，我去給他拿點東西來。”說著把孩子塞在黃連懷中，黃連下意識接住，“喂，我不會抱孩子……”
那宮女就這麽走了，孩子還在哭，黃連輕輕搖了搖，“別哭了。”她轉過身，問道：“這是誰的孩子啊？”
兩個太監對視一眼，“不知道。”
哄了一會兒孩子沒哭了，剛剛那宮女卻一直沒回來。
太監道：“回去吧，皇上該下朝了。”
“那你抱著孩子在這兒等吧。”
“我不會。”兩個太監躲得遠遠地，又等了一會兒那宮女依舊沒回來，兩個太監卻一直催著她回去，黃連隻得抱著孩子回去，奇怪的是皇上見她抱了個孩子回來居然什麽也沒說。
黃連問紫玉：“紫玉，這是誰的孩子？”
“不認識。”紫玉說。
騙人，黃連將孩子放在榻上，孩子又哭了起來，她忙又將他抱起來。
“小柴，過來吃東西。”弘信叫她。
“莫名其妙多個孩子，皇上就不奇怪嗎？”
他微微一笑，“隻要你高興。”
黃連把孩子放到他懷裏，“還回去吧。”
他推回給她，“你自己抱來的，怎麽叫朕來還呢？”
“沒有皇上的旨意，別人會這麽大膽隨便抱個孩子來嗎？”把孩子再次放到他懷裏，鬆了手，黃連坐下吃早點。
弘信看了她一會兒，示意紫玉把孩子抱開，“這是你以前把脈的那個孩子。”
黃連停止咀嚼抬了一下頭，又低下頭吃東西。
吃完早餐，孩子又哭了，黃連坐了一會兒起身出去，也不管是不是有人跟著，去了醫女署，不用開藥，她相信銀翹會有辦法。
兩人在屋裏隻呆了一會兒，相信別人也察覺不出什麽來，繞了一圈回來，皇帝在批奏章，孩子已經不見了。
黃連進了內室，集中精神看出去，一直跟著她的太監低聲向皇帝說了些什麽，這次是用孩子，下次不知道又要用什麽招數。
“小柴。”
黃連來到大殿，“皇上有什麽吩咐？”
“過來。”
她又走近了些。
“你去醫女署幹什麽？”
“找個朋友聊聊，怎麽了？”
“聊什麽呢？”
“皇上若是想知道，把她抓過來拷打一頓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朕難道是個暴君嗎？動不動抓過來打一頓？”
“……”
“你們到底說什麽了？”
他是閑著太無聊了嗎？黃連一咬牙，“我說，你隨時可能掉腦袋，有什麽遺言趕緊跟家人交代一下，免得到時候來不及了！”
他盯著她起伏的胸脯氣急的模樣，笑了笑，“回去吧。”
黃連沒有進內室，轉身出了大殿，一通亂走，走到一個荷花池邊的水榭坐下，任憑冷冰冰的風吹在身上。雞皮疙瘩直往外冒，冬天了，荷花池裏就幾根光杆司令立在那裏。
一塊披風披在她肩頭，“別生氣了。”
黃連將臉埋進袖中，很快將袖子浸濕。
“好了，朕以後都不問了，行嗎？”他擁住她肩膀，“這裏風好大，回去吧。”
“皇上先走吧，奴才隨後來。”她的聲音有些抖，不知是哭的還是冷的。他牽起她往回走，卻在進大殿時把她交到紫玉手上，“帶她去休息吧。”
紫玉把她帶到偏殿的廂房，黃連晚間聽到動靜往那邊一瞧，就見兩個太監扛著一個人進了大殿。
原來如此，黃連決定再不進那間屋子，她寧願整天站在大殿裏。
有人來奏選秀女的事，皇帝叫她進內屋去，黃連轉身走出了大殿，回自己的房間。
一完事兒，弘信來到房裏，“又鬧什麽別扭？”
“做奴才的，哪有資格鬧什麽別扭，皇上言重了。”
“那就是吃醋了，是嗎。”
“沒有。”
“沒有？沒有，那朕就交給你個任務，選秀女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我怎麽選？”
“你是朕的賢妃啊，怎麽不能選？當然了，必須留下的我會讓紫玉提醒你，其他的你就看著辦。”
黃連不知道以什麽心情去麵對那些秀女，他是看她太無聊給她這麽個差事嗎？讓他去給她選女人，他還真做得出來。
紫玉帶她去了儲秀宮，脫去太監衣物，換上華麗麗的賢妃裝扮，黃連自己又找了塊布條蒙住眼睛。
儲秀宮正是以前趙淑妃的居所，裝飾風格做了些小改動，還不是換湯不換藥。
做了幾日賢妃，紫玉沒讓她去中宮給皇後請安，倒有幾個低品階的答應什麽的來給她請安，除了心蘭她誰都不見。心蘭自知兩人在皇帝心裏的地位截然不同，也說不上幾句話。
黃連每天要見的是銀翹，總不能每次事後才把她找來，那誰都知道她有鬼。
這段日子，皇帝找她侍寢她從來不去，以各種理帶搪塞，他有時候會來，有時候也會賭氣不來。
選秀的日子來臨，執事姑姑拿著秀女名單一個一個念，黃連將她的話打斷，“別那麽麻煩了，全部叫過來。”
本來選秀女是一輪一輪精挑細選，黃連隻問了三個問題就全部選完了。
“第一個問題，自願進宮的留下，不願進宮的可以走了。”
紫玉提醒她，“有不該走的也走了。”
她說的不該走的自然是皇帝交給她的人選，大概是什麽大臣之女吧，為了鞏固朝政，總會有人犧牲。
黃連道：“那你就把那誰叫回來吧。第二個問題，喜歡下雨天的可以留下，不喜歡的可以走了。”
第一輪下來都是自願留下的，喜歡不喜歡下雨天的有什麽打緊？這一輪設人走。
第三輪，黃連把不相幹的人叫紫玉清了出去，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自認為自己在閨房之樂中可以取悅皇上的留下。”
此言一出，秀女們一陣忸怩，有個膽大的問道：“娘娘，我們都還是姑娘家，如何知道能不能取悅皇上呢？”
“放開膽子去做，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問問玉嬪娘娘，這事兒她最擅長。”
她隻花了半天工夫就把秀女選完了，剩下就是皇上自己的事兒了。
紫玉道：“娘娘，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
“反正他要留下的都留下了，其他人怎麽選又有什麽區別？回宮，傳醫女銀翹。”
紫玉成了她貼身宮女，黃連很少讓她在身邊，寧願一個人呆在屋裏，也不想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娘娘是不是不喜歡我？”紫玉見她老是把支走，問道。
“沒有啊，我哪有不喜歡你？喜歡的緊。”黃連說。
“娘娘要是不喜歡紫玉在身邊伺候，可以換個信得過的來。”
“不用了，你就挺好。”
“娘娘難道現在還在想著離宮而去嗎？”
“……”
“娘娘……”
“出去。”
“娘娘。”
“出去！”
“紫玉告退。”
黃連又開始了到各宮去探密道的日子，她不相信除了勤政殿別的地方就沒密道了。
當然，這次又是一到中午就被抬回來。紫玉以為她懷孕了，黃連卻想到上次流產也有可能是自己精神使用過度造成的。
紫玉請太醫來確認，太醫診斷，並沒有懷孕。稟告皇上，弘信也奇怪了，沒有懷孕，寵幸得也不是太勤，為何會像上次一樣？問太醫，太醫也查不出病因。
“花蕊，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朕？”
“我的事皇上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我還會有什麽事瞞著你。”
“為什麽你一到中午就暈倒？”
“這事兒不是該問太醫嗎？我怎麽會清楚？”
“你不出門就沒事兒，一出門就暈倒你還說不清楚。”
“我說過我不適應這裏。”
他站起身又要發脾氣，見她虛弱的樣子又坐了下來，“並不是你不適合這裏，是你想離開這裏拚命地折磨自己。太醫說了，長此下去你的身體要吃不消的。”
黃連抬起手臂遮住了額頭，他把她的手拿開，“別折磨自己，有什麽話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