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會不會醫術到底誰說了算？
心蘭領著黃連到醫女署，一進入醫女署的大門，黃連就讓心蘭去問一下首醫女在哪兒，其實她早就看到了，但不好直接過去。
心蘭去問了一下然後過來把黃連帶到了首醫女紫蘇的麵前。
黃連微微行了一禮，說道:“首醫女大人我有要事稟告，剛剛儲秀宮的香草姑娘來找我去給她們宮裏的宮女看病，期間聽說溫嬪娘娘不舒服就把我叫了過去。我根據她們描述的症狀覺得可能是喜脈，但我不能確診，提出要讓太醫給確診一下，但溫嬪娘娘已經讓人通知皇上了。”
首醫女看了她一會兒說，“知道了，甘草你找個人帶她一下。”
“是，大人。”
首醫女急匆匆地出門了，甘草看了看正在院兒裏工作的醫女們，最後把目光定在了一個小胖妞身上。
“無暇！”
無瑕扔掉手中的瓜子殼跑了過來，“什麽事？”
甘草道：“這是新來的黃醫女，你帶她熟悉一下醫女署及日後的工作流程。”
無暇看了看黃連，“你就是我三大爺的遠房侄女嗎？”
“你三大爺是誰呀？”
“他就是院判大人呀，這都不知道？”
“我剛來的確不知道，請原諒，不過我不是院判大人的侄女。”
“不是？別騙我了，這事早就傳開了，論起來我該叫你姑姑是不是？”
黃連哭笑不得，“我沒騙你，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院判大人，你叫我黃連就好了。”
“黃連？黃連好，黃連下火，走，我帶你到處看看。”她似乎沒有注意到黃連看不到對醫女暑的布局一一作著介紹，這邊是一個小藥材倉庫，這邊是用來熬藥的地方，這裏是曬藥的地方。
心蘭提醒道：“無瑕，黃醫女她看不到。”
“誰不知道她看不到呀，我這不是指給你看的嗎？”轉了一圈看完了無瑕道：“走，我們嗑瓜子兒去。”
黃連看到銀翹正和另一個醫女在熬藥，其他醫女也各幹各的活，問道：“我們不需要做事嗎？”
“她們要，我們不要。”
“為什麽？”
“因為院判大人是我三大爺啊！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休息，她們也不會拿我怎麽樣的。”看來她才是真正的關係戶，黃連暗道。三個人坐在一起嗑了一會兒瓜子，無瑕給黃連說著醫女暑的工作日常，沒多久首醫女回來了直奔三個人而來。
心蘭把黃連扶起來並輕聲說了句首醫女過來了。首醫女看了一下黃連左右的無暇和心蘭緩緩道：“黃醫女，溫嬪娘娘己稟告了皇上，說既然她的喜脈是你診出來的，以後就由你來照顧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黃連一愣，這麽快！“大人，有太醫去確診了嗎？我知道醫女也就是給宮女看看病，給太醫們打打下手之類的，要我給溫嬪娘娘安始，這麽大的責任我可擔不起來呀！”
紫蘇麵色不善，“溫嬪娘娘指名要你伺候，皇上也同意了，你就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無瑕你幫她準備一下必須的東西。”
“是，首醫女大人。”
首醫女無可辯駁地說完後就走了。無暇崇拜地看著黃連，“哇！姑姑你太厲害了！才來一第一天就碰上這麽好的差事。”
好差事？我怎麽不覺得。黃連拉著她的胳膊，“快！帶我去見你三大爺。”
“幹什麽？”
“別問那麽多了，等會兒跟你說。”
“那不行，我三大爺說了，沒事別去打擾他，他發起脾氣來可厲害了，我可不想去惹他。”
“哎呀！”黃連湊近她耳邊，“其實我不會醫術，要是我真去照顧溫嬪娘娘的胎，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說是我倒黴還是你三大爺倒黴？”
無瑕睜大眼張大了嘴，等黃連說完她大叫了出來，“你不會醫術？！”黃連伸手要去捂她的嘴卻己來不及。整個醫女暑的人都已經聽到了，她隻好笑了笑，“其實我能進來就是個誤會，我現在就去跟院判大人說清楚。”無暇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黃醫女你可真搞笑，走吧，我們去準備藥箱。”說著拉上黃連進屋。
黃連掙開她的手，“我沒跟你開玩笑，好無瑕，你就告訴我院判大人在哪兒就行了。”無暇三兩下收拾了一個藥箱扛在肩上，“走。”出了醫女署隔壁就是太醫院，太醫院的占地麵積可比醫女署大多了，人也多，上上下下忙忙碌碌的。無暇帶著黃連和心蘭左穿右行來到了院判大人所在的屋子門口，她示意心蘭停下，自己上前輕輕敲響了屋門。
“進來。”無暇推開門，周正見是她就嚷了起來，“你來幹什麽！不是告訴過你沒事別來打攪我嗎？滾出去！”
無暇也不惱，等他說完才行了一禮，“院判大人，黃醫女有事找您。”
“哪個黃醫女？”無暇向外麵招了招手，心蘭扶著黃連進了屋。周正一看是她，問道：“什麽事？”
無暇搶先說道：“院判大人，黃女說她不會醫術，說您把她招進來就是個誤會，她要跟您解釋清楚，我就把她帶來了。問題是現在溫嬪娘娘己點了她的名叫她伺候直到生產。”
周正從書桌後麵走出來看了黃連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會醫術？你那手盲眼紮針的功夫換了太醫院任何一位太醫都不一定做得到，這說得通嗎？”黃連道：“我之所以能做到這一手跟我此前的一些經曆有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是真的不會醫術呀院判大人。我既不能分辨藥材也不會看病人的臉色，您說我怎麽給人看病呢？”
“那你此前不是診斷出溫嬪娘娘有喜了嗎？”
“那時我並沒有說娘娘一定有喜，我隻是根據香草姑娘說的什麽惡心嘔吐之類的症狀說大概是有喜了，我說要請太醫去確診一下，溫嬪娘娘就已經讓人通知皇上了。現在娘娘是不是有喜我都不知道呢。”
“你……”周正沉吟了一下，“你怎麽證明你不會醫術？”
怎麽證明不會醫術？這反向舉證是最難的，該怎麽證明呢？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
吳瑕道：“三大爺，您這不是為難人嗎？這要怎麽證明啊？你就是讓心蘭或者你自己也證明不來呀！”
周正瞪她一眼，“你給我閉嘴！我證明不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會醫術，心蘭不用證明大家也都知道她不會。而黃醫女呢？先是在我麵前演了一出盲眼紮針的好戲，後又診斷出溫嬪娘娘有喜，你想不讓人相信也難，現在連皇上都知道了，你就是真的不懂醫術也得硬著頭皮給我做下去！”
黃連被他逼得給後退一步，她轉身想走，又回過頭來，“院判大人，若是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損傷，皇上難道不會追究您的責任嗎？”
“那有什麽辦法，皇上已經下旨不許任何人插手，你要是再說不會醫術，我也得跟你一起陪葬！”屋子裏一片沉默，黃連透過蒙眼布看向書架最上層，整整齊齊的一排書，無人翻閱的樣子。協商無果，無暇帶著兩人退了出去。走到太醫院門口許文傑追了上來，“無暇。”
“許大哥！”看到許文傑，無暇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