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擊斃
尖銳的虎牙,直接刺破了謝弛脖子間的皮膚,一股淡淡的腥味順著吮吸,直接倒入喉嚨之中,泛起一股澀澀的甜意。「啊!去死!」
謝弛大吼一聲,那腳在地面上胡亂蹬了數下,沙塵隨之飛揚而起。
而此刻的沈觀已然是緊緊的壓著謝弛,根本就沒有給謝弛踢腳的機會,那牙齒瞬間離開,手中的指甲順著牙齒咬過的傷痕,狠狠刺下!
青色的指甲染著鮮血,在謝弛的脖子間不斷的刺入,那股特殊的疼痛,已然順著鮮血進入了他的身體。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子上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衰減。
「呼哧……」
整張臉也已經憋成了青紫之色,那瞪得滾圓的雙目,和沈觀一樣滾圓的雙目,死死對著。
「你……不能……殺我……」
謝弛的牙齒緊繃著說道,但是此刻,沈觀的腦海之中便只有了一個念頭。那便是……殺了他!
耳旁所響起的風聲,樹葉的鳴聲,一切的聲音,都被他完全忽略。
就連眼睛中所看到的,也都只有謝弛這張青紫的臉!
「你……」
幾片樹葉,被風吹到樹榦之上,緊緊粘著不動。
整個世界都如同凝固。
唯有謝弛那蹬著頻率越來越小的雙腿。那塵土被不斷踢起,但是力道卻是在不斷的減弱之中,原本能踢一丈高的塵土,在此時只有半丈。
半空之中,塵土的密度,也是逐漸減少!
「死!!!」
謝弛的雙手也死死的掐著沈觀,那喉結被完全卡住,連呼吸都極為困難。這個死字,猶如由那喉嚨口卡著濃痰之人說出的低沉沙啞之音。
但在謝弛的耳中,卻是恍若滾滾驚雷!那原本就死瞪著的雙目,簡直就像要從眼眶之中崩裂開來。
脖子之處的青筋,更是清晰的綻裂突顯。
但這一切都不能阻擋沈觀手掌的大力,死命的掐著謝弛的脖子。
因為沈觀更是能比謝弛明白,自己要是一鬆手,最後死的可能就是自己!「呃……」
隨著喉結最後一次的涌動所發出的的聲音,那雙惡狠的眼神,終於是逐漸失去的光彩。
一隻剛剛曲起的腿緩緩垂下,手臂上的力道,剎那停止。
「咳咳!」
費盡全身力氣般,將謝弛的手掌,從自己的脖子處掰出,整個人躺在地上大肆的呼吸著空氣,渾然不顧周旁這淡淡的血腥味。
好險……
在沈觀的手掌處,那猿猴的光影,終於是逐漸的暗淡了下來。
要是現在還沒有解決謝弛,手掌上少了五百斤的力道……恐怕最後的結局……
「呼……」
深深吸入一口氣,那雙手狠狠撐了一下地面,扶著一旁的樹木,緩緩站起。在進來之前,他便是得知了魚龍令的重要性。知道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引發魚龍令中的陣法來直接離開這片秘境。
所以在決定殺謝弛的那一刻,沈觀的整個身子就死死的壓著謝弛,壓根就沒有給他反應過來,去拿魚龍令的機會!斜靠在樹榦之旁,粗喘著胸膛,仰望著天空。
來到這秘境也有小半天的時間了,沈觀還沒能從天空之中發現一隻飛禽。看來,這秘境基本上的妖獸,還是走獸。
不過想來也是,這飛禽的妖獸,大多都是靈階以上。別說是自己現在遇到一隻,即便是全勝之時,也恐怕直接陷入危險之地。
「嘶嘶……」
「來了……」沈觀的眼神陡然轉向一旁,緩緩伸展了一下身子,整個人直接離開。
沒等沈觀走多遠,一陣嘶吼之聲,便是從後方傳來,那原本飄蕩在鼻尖的淡淡血腥味,在這一刻,剎那變得濃郁了起來。
緩緩回頭,見那原本謝弛屍體的地方,數匹野狼低頭圍著,隨著那一聲聲的嘶吼聲響起,一些肉屑和著血液,從中暴綻而出。
「咳咳……」
那胸膛內的五臟六腑,在這血腥味的衝擊下,不禁反嘔了起來。
沈觀雙拳緊握,指甲深入皮肉之中,將這股反嘔給壓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要是在此刻反嘔,露出疲憊態勢,說不定那不遠處的狼群,會朝著自己奔襲而來。
緊緊咬了咬牙齒,將那股噁心給強咽下去。朝著遠處,緩緩走去。
陽光打在沈觀的身上,拉出一道斜長的影子,整片空地和著不遠處的狼嚎之聲,寂靜無比。
……
「看來陳銘是出了意外。」
夜色迷漫叢林,梁厚坐在一塊石頭上,前方的火堆中,楊成正在烤著幾隻兔子。
聽到七皇子的話,楊成的內心不禁一驚,道:「殿下多慮了吧。」
「做皇子的,雖然沒辦法探測魚龍令所在之地,但是,探測是否還留存,還是可以的。」
「而我剛剛已經感受不到那魚龍令的所在了。」
「那……」楊成的牙齒一抿,道。他自己還是很幸運的,進入秘境沒多久,就遇到了七皇子。
在整個秘境之中,便只有一隻靈階妖獸。
其餘儘是一些凡階的妖獸。在跟隨著七皇子的路途之中,那些凡階的妖獸壓根就沒有出擊的機會,直接被幾個拂袖之間給徹底解決。
「沈觀應該還在。」
梁厚自然知道這楊成想要問什麼,緩緩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陳銘。」梁厚想到這楊成和陳銘的關係,便多說了一句:「在秘境里,只要不遇到那隻靈階妖獸。他有足夠的時間用魚龍令離開這裡,即便是遇到了,只要反應快,應該也不會有事。」
「嗯……」楊成應了一聲,將那顯然有些低落的情緒收攏,道:「殿下……那你說沈小侯爺他真的可以……」
楊成沒有接著說下去,他知道殿下應該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畢竟在他看來,進入秘境,自己這一方居然要靠著沈小侯爺一個洗髓境武者來獲得勝利……這未免顯得有些玩笑。梁厚笑著微微站起身來,沒有顧著這火堆上烤著的兔肉。
背對著楊成,平視遠方,腦子中陡然回憶出了沈觀的一切。
沒有過多的解釋,像是對楊成說,卻又恍若自言自語道:
「在大梁王朝之中,除了他自己,怕是還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看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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