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西國太子
兩個人就這樣日夜不分的也不知道研究了多久,終於研究出了一些功能。
不過在這些功能中,一桃一蓮最喜歡的還是這個鏡子可以看凡間的事情。只要將鏡子放到寒冰潭內,桃樹注入法力后想著看哪裡,鏡子中就會出現哪裡。
兩人在修鍊之餘,倒是津津有味的看了不少的東西,了解了不少凡間的知識。
只是她們始終都不明白,為何凡間的人對妖怪如此深惡痛絕,甚至已經到了群起而攻之的地步了,這倒是讓她們不敢輕易出去了。
畢竟她們還未修成仙身,若是此時出去被人發現了她們的身份,那倒是難辦了。打吧,會造下殺孽,不打吧,自己就會死的很慘。
看的久了,桃樹倒是解決了自己的一個困惑。
自化形之後,她的身體便一直都是微微發熱的,一直不明白是何緣由,如今看過凡間的事情之後倒是有些明白了。
原來人的身體都是發熱的,不過生病的時候會更熱而已。如今自己不是凡人,肯定不會生病,想來就是正常的身體發熱吧。
一人一蓮在這寒冰洞中倒也是過得自在清凈,只是隨著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份清凈。
桃樹自化形之後便將這寒冰洞轉的熟透了,只因為第一次轉悠的時候在洞中迷了路,因此她在每個拐角的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一片花瓣,此後便從沒有迷過了。
把寒冰洞轉熟之後,蓮花便試探著出過寒冰洞,只是洞外和洞內一樣,一片冰天雪地,實在沒什麼意思。
不過在洞口不遠處倒是有一個冰雕,這冰雕是什麼東西,她至今都沒有搞明白,似鹿非鹿,似馬非馬。不過她雖然搞不明白這冰雕是什麼,但是並不妨礙她認識這冰雕的口中滴下來的東西。
這是寒涼之液,也就是寒涼之氣濃郁到一定程度后形成的液體,有了這寒涼之液,可是比她們二人每日吸收寒涼之氣好多了。
只是這寒涼之液卻極是難得,每日只在日出之前會出兩滴罷了。因此她每天凌晨都會來這裡接上兩滴,一滴自己喝了,一滴帶回去給寒冰潭內的蓮花。
自發現寒涼之液后,桃樹每日都是照著時間去冰雕那裡接寒涼之液,一次都沒有落下過。
桃樹走在路上的時候還盤算著,有了這寒涼之液的存在,想來不久之後蓮花就可以化形了。暗暗計算著時間的桃樹心情很好,只是在她看到冰雕那裡的情形時,她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冰雕那裡竟然已經有人在守著了!
桃樹很氣憤,自己剛剛找到的寒涼之液,竟然有人在這裡和自己搶,自己雖然剛剛化形不久,可也不是哪裡來的妖怪就能欺負的。
可是下一刻,桃樹就愣住了,竟然是人類?
沒錯,守在冰雕附近的確實是一群人類,桃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這裡可是極北之地啊,與自己這樣在此地孕育出的生物不同,對於人類來說,這裡簡直就是絕地。
桃樹躲在暗處細細打量著圍坐在冰雕那裡的那群人,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那群人是以其中一個呆愣的男人為空心。這些人雖是以男人為中心,可是光看外圍人員的穿著便知身份肯定不一般。那些人手中都拿著劍警戒的看著四周,中心的那個男人身後有一個管家似的人物。只見這個人手中正拿著一個玉瓶準備在下面接寒涼之液。
桃樹本來還很淡定,想著他們許久未見寒涼之液滴下來,應該等一會兒就會走了。
可是很明顯桃樹的想法只是奢望,那些人就不見寒涼之液滴下來,卻一點都沒有驚慌,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接到才走的樣子。
眼看著離寒涼之液滴下來的時間越來越近,桃樹有些等不及了,若是自己再等一會兒的話,說不定寒涼之液就真的會被人接走了。若真是被人用走便罷了。
那人雖拿的是上等的玉瓶,可是寒涼之液乃是世間至寒之物,那人手中拿著的玉瓶可是接不到的,接上之後,玉瓶會瞬間崩碎,如此一來,只會浪費兩滴寒涼之液罷了。
打定主意后的桃樹也不再拖延,她想了想,決定還是不顯現身形,若是能解決自然是好,若是不能解決,再顯現身形嚇他們一嚇。
可是結果明顯不是像桃樹想象的那般樂觀。
桃樹隱去身形后先對自己施了個術法,將自己的聲音變成比較沉穩的男性嗓音,然後才開口道:「爾等何人,為何要擅闖此地?」
因為地方空曠又荒無人煙,桃樹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在此處都有回聲傳來。
聽到有人說話,冰雕那裡準備接寒涼之液的人更顯緊張了,圍在中心的那個男人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好奇地四處看了看,在冰雕下正伸手舉著玉瓶的管家卻瞬間繃緊了神經,大喊一聲,「戒備!」
周圍那些持刀的人早已神情緊張的看著四周,動作間難掩驚慌。
桃樹看到這裡,本以為自己的目的應該很容易實現,可是她很明顯低估了那群人類。
舉著玉瓶的管家喊完之後神情凝重的打量著四周,可是以他的功力根本發現不了桃樹的蹤跡,只得暫時將舉著玉瓶的手收了回來,將玉瓶交到另一個人手上,示意他接著自己剛才的動作去接之後,才向四周拱了拱手道,「前輩功力高深,晚輩等不是對手。只是如今我家少主急需這寒涼之液來穩固傷勢,以此續命。還望高人網開一面,以救我家少主性命。」
桃樹聽到這裡,想著自己確實並不缺那兩滴寒涼之液,雖然自己少了兩滴,可是若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
桃樹正在思忖,只是那管家見到許久沒有動靜,實在不太放心,繼續說道,「我家少主乃是西國太子殿下,只要高人這次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少主,我西國必定將高人奉為上賓。」
桃樹有些驚訝地看著坐在地上那個傻兮兮的男人問道,「你旁邊那個傻乎乎的男人是西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