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好了,百姓騷亂了
就在這時候,春子滿頭大汗急匆匆的跑回來,不顧外麵人的勸阻撞開房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蘇香的麵前:“夫人,夫人不好了,百姓們騷亂了!”
蘇香的手中正拿著毛筆寫著那狗爬般的字,突然聽到這麽一句話,筆“啪嗒”一聲落在了紙上,那一頁就完全廢了,黑乎乎的一團:“你說什麽,怎麽回事說清楚點?”
春子是滿頭的冷汗,又驚又怕。雖然他知道夫人的脾氣一向是很好的,但是夫人信任他,將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而他不僅沒有辦好還鬧出了這麽大的騷亂,心中忐忑不已。
但是麵對著蘇香那淩厲的眼神他也不敢不回話,隻能夠顫顫巍巍的道:“夫人,前兩天情況都還好好的,老百姓們都還肯吃藥,甚至還為了藥還搶起來了,因為有咱們的人維持著秩序都還沒有出什麽亂子。”
“但是今天,今天就不行了,咱們攤子都還沒有撐起來,老百姓就拿臭雞蛋爛菜葉子來亂砸。甚至還,還有潑糞的……說咱們的藥是毒藥,是想要害他們的性命……”
“還有還有百姓說,他們家的孫子吃了藥之後都上吐下瀉的,看起來比往常還要嚴重。他們說,說……說皇家無情,派了信陽王和,和一個毒婦,來戕害他們……”
春子不太了解蘇香的性格,結結巴巴越說越小聲,頭越垂越低,到最後都漸漸沒有了聲音。
“好!好!好!”蘇香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嗜血的殺意,連說了三個好字,顯見得是真的生氣了。
這事兒換做誰會不生氣?
她和慕容修辛辛苦苦,甚至每天晚上都隻能睡兩個時辰,忙死忙活的穩定局勢。那些人可倒好,生為帝王,生為皇子,不僅不提供幫助,還要如此費盡心思的扯後退!
蘇香真的想不明白,難道權利就真的比良心,比天下百姓的性命還要重要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是天下沒有了百姓,又何來的君王!真是快被這群人給蠢死了!
聽到蘇香的聲音,春子毫無意識的抬頭,就看到了那張冷如冰霜的臉。和他們家主子如出一轍,冰冷得讓人害怕,還有眼中嗜血的殺意,真的是一個女人該有的麽?
在看到蘇香的表情時,春子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沒有癱坐到地上去。一般來說,主子不高興下屬是最容易遭殃的,雖然他也知道這個夫人是挺善良挺好的一個人,但誰又能保證蘇香不會氣昏了頭將火氣發到他的身上。
畢竟這個女人是連他們家的王爺都敢懟的,而且王爺還對她心服口服,各種的遷就愛重。他就算受了委屈,也找不到地方說。
春子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完了,畢竟是他沒有做好事情,王妃發難也是正常的。他心裏沒有半點的埋怨,隻是叫苦不迭。
沒想到的是,蘇香臉上的表情很快就恢複如初,衝他抬了抬手:“起來,地上涼,別凍著。”
春子起來的時候腿腳都在打哆嗦,不過心裏總算是安定了一些。夫人還關心他會不會著涼,也就是說不怪罪他了。
一絲的欣喜之後又覺得愧疚無比,他的確是沒有做好夫人的吩咐,哪裏能夠擔當得起這樣的關懷?
“都是屬下失職,請夫人處罰。”
蘇香淡淡的衝他擺了擺手:“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有些人啊,就是不想要我和王爺好過,就算不出這件事情,他們也會在別的事兒上做文章,早晚的事。”
春子有些詫異,這樣的絕密王爺都不會輕易對他們說,夫人這是?是認可了他嗎,是把他當心腹了嗎?
蘇香不太清楚現在街上的準確情況便讓如影和脆脆帶著她去看了看。
回來之後蘇香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如果隻是幾十個的百姓在那裏鬧事兒還沒關係。大不了直接將他們給打發到莊子上去,讓他們勢利的人熬了藥強行給他們灌進去就行了。
但是百姓產生了暴動,幾乎是全縣的人都對他們產生了隔閡。見到他們穿黑衣服的人在大街上走都會遠遠的避開,就像是看見了什麽可怕的鬼魅要吃了他們似的。
這個情況是她始料未及的,也遠遠比春子說的還要嚴重。若不是顧忌著慕容修是王爺的身份,恐怕那些老百姓們都會往縣衙裏麵丟火把了。
一個個的跳著腳,瘋狂的叫喊著,就跟那即將被宰殺的烏眼雞似的。而且蘇香也看出來了,人群中還有些人在刻意的挑撥,想必應該是皇帝或者是恭親王的人,也或許兩方的人都有。
“夫人,舌頭抓到了。”就在蘇香的心思千回百轉的時候,脆脆小跑著進來。
“嗯。”蘇香點了點頭,便隨著她往旁邊的柴房而去。
就看到子桑晚晚那個胖妞兒正騎在舌頭的肚皮上,將人壓得直翻白眼。一點兒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輕的禮節,跟個男人婆似得。
“哎喲,快起來,舌頭也是人,也得喘氣兒!你要是把他壓死了,脆脆可不就白忙活了嗎。”蘇香上前拽著那肥胖的身體往上麵拖。
子桑晚晚嘿嘿的笑著,順著蘇香的拉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她的腿實在太胖了,一不小心又給跌坐了下去。直接座得那舌頭嗷嗚一聲,一大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誒……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子桑晚晚也知道自己闖了禍,慢騰騰的從那舌頭的身上挪起來,小心翼翼的站在了旁邊。胖胖的手指一對一對的,眼神閃爍,就是不敢去看蘇香。
她就是覺得這人太可惡了,非得給一點教訓不可,所以才想給這人找點兒不痛快。哪知道,嗯,一不小心用錯大了力道。
脆脆立刻上前探鼻息,又把了脈,滿是怨念的看了子桑晚晚一眼,卻是沒有再說什麽。
子桑晚晚這會知道是真的著急了,知道能抓這麽個舌頭不容易,滿臉愧疚的看著脆脆,結結巴巴的問道:“他,他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