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麽想著他可高興了,完全忽視了蕭條的大街上那三三兩兩行走的路人,一把就將簫音抱在了懷裏,笑得隻有那麽傻了。
直到簫音抬起沉重的眼皮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蠢貨,趕緊找大夫,我毒發了!”
如野這才瘋了一般,抱著人飛簷走壁的回了他們的秘密基地。可是那個大夫卻被緊急的調到了孟縣去了,這下子他才著急了,四處都找不到大夫,可要如何是好?
又將簫音裹上被子扛在肩膀上,如一陣風般的呼呼啦啦又奔香了蘇香的院子。
他心裏想著,夫人有辦法的,夫人肯定有辦法的!
看到去而複返的如野身上還扛著一個人時,蘇香的心裏就咯噔一聲,察覺到了不妙。
果然,當那被子解開就看到了一張烏青的小臉兒,不是簫音還有誰?
“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她傷得不重嗎?”蘇香一邊埋怨著,一邊上前檢查著簫音所中的毒。
可惜她的醫術就是個半吊子,瞧了半天也沒有得出個具體的結論,不過倒是看出了些苗頭。
怎麽越看越像古籍記載的七蟲七花毒,不過那也是她無聊的時候當作奇聞軼事看了。要說研究,也就隻有一丁點兒的皮毛罷了,隻是簫音的症狀真的很像啊。
她不敢輕舉妄動,稍微不注意簫音的命可就沒了。
這個時候,蘇香手下的一個女暗衛急匆匆的將一個大夫提溜到了進來。
那老頭兒十分的不滿,哎喲哎喲的叫著:“我說姑娘,姑娘喂,你輕點兒,老頭子我都快要被你顛散架了。”
“哎喲,這哪裏是趕著救命,這是在敢著要老夫的命啊……”
“大夫別磨嘰了,快點救人!”還沒有等到蘇香說話,簫音的那個手下就直接將老大夫摁在了床邊上。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是十年前逃荒來到這個郡縣的,大家都說他家裏的人死光了,所以才在這裏安了家。大夥兒見他的醫術醫品都還行,所以便將他給留了下來,也給他落了戶。
但是沒有人知道,事實並非如此簡單。
不過此時蕭音的那個手下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大夫,這是她們老大最後的希望了。
老大夫剛才還吹胡子瞪眼的十分不滿,揉著酸痛的老腰一個勁兒的埋怨。不過在看到床上的人之後他便立刻收起了那副做派,嚴肅了一張臉上前給簫音把了脈。
然後又將她的眼皮翻開,手指頭和腳趾頭都檢查了一翻。眉頭是越皺越深,看得所有人都是膽戰心驚的,就怕他說出一句不好的話來。
簫音的那個手下都快要暴走了,白胡子老大夫這才衝她道:“小姑娘,脾氣別這麽暴躁,你趕緊過來看看,她的脖子下方是不是有一條黑線正在往心髒處蔓延?”
簫音的那個手下正想要上前查看,卻被蘇香給阻止了,衝她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再次查看了。然後對老大夫道:“她的脖子後方的確有一條黑線正在往心髒處蔓延,我有一種猜測,不知道對不對?”
“哦?夫人也懂醫術?”這老大夫倒是沒有看不起人的樣子,隻是有些驚訝。
蘇香抿了抿唇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不然咱們拿一張紙,將各自的診斷寫下來,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老大夫沉思了半晌,他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就是七蟲七花毒,但是至於其中的成分他並不敢十分肯定。
看了看蘇香,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心裏有了盤算。也許這位夫人真的懂一點醫術,若是他們兩個人寫出來的東西是一樣的,那麽是不是就能事半功倍了?
七蟲七花毒隻有七天的解毒時間,一旦錯過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這七蟲七花毒老大夫早年倒是見過不少次,可是七種蟲草,七種毒花,加起來就是十幾種。
它們的藥性、毒性都各有不同,若是解毒的方子上下錯了哪怕一味藥,或者是下錯了那麽一丁點兒劑量。輕則這個病人會留下極其嚴重的後遺症,重則病人直接就沒有性命了。
所以這才是七蟲七花毒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慕容修在聽到他們對話時,已經麻利的將東西準備好了,一點沒有自己是王爺得高高在上的傲嬌模樣,反而是十分的體貼周到。
蘇香提起筆,將七蟲七花毒幾個字寫在了最上方。至於下麵的精確配方,她卻是咬著筆杆子半天沒有落筆。
最後還是如野在旁邊急得跳腳:“夫人,夫人,您倒是快寫呀!”
作為一名下屬這樣催促主子是十分不敬的,但是蘇香知道他心中的焦急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慕容修也是如此,隻是衝他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打斷了蘇香的思緒。
看著對麵的老大夫再沉吟半晌之後已經,刷刷的寫起了字來,她也隻能吞了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寫了上去。
當兩張字條放在一起對比的時候,剛開始大家都還挺高興的,因為蘇香和老大夫寫的都差不多。隻是到了最後一味藥時,兩人卻產生了分歧。
一個說是青山蜈蚣,一個卻說是綠頭蜈蚣。兩種毒蜈蚣的藥效是極其相似的,但是一個略微偏熱,一個略微偏寒。
蘇香和老大夫進行了討論,說著的都是一些專業的術語,如野和那女暗衛在旁邊聽得直跳腳。
剛開始蘇香說的話老大夫還聽得明白,還跟她爭論,可到了後來蘇香也急了,完全忘記了這裏事古代,她對麵的是古代的醫生。
什麽PH,什麽分子式,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最後一老一少終於是吵了起來,隻差沒有互相的掐著對方的脖子了。
“老頭子我行醫大半輩子,還沒遇到過你這麽難纏的小姑娘。你能不能說句老夫聽得懂的人話?!”老大夫最後被蘇香給吵得沒脾氣了,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口幹舌燥,端起茶就咕咚咕咚的往嘴裏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