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米糧鋪和官府勾結
不過見著撩開的車簾裏蘇香都笑意盈盈的模樣,他就不好意思說什麽了。媳婦兒都沒吃醋,他還能咋滴。
蘇香噌了慕容修一眼,那男人又轉過頭,作出滿臉嚴肅的樣子。蘇香笑了笑,拍拍王蓉兒的手道:“沒事沒事,就是一隻小饞貓。不對,是一隻肥胖的大饞貓,嗬嗬……”
王蓉兒母女兩個是生平第一次進縣衙,哪怕是從縣衙的後門進去的,也嚇得直哆嗦。還好蘇香在旁邊不住的安慰,說是那個狗官死了,現在縣衙由他們夫婦倆接管。
王蓉兒母女倆沒有讀過什麽書,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婦人,對當官的有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敬畏。
先前蘇香和她說起宮裏皇後娘娘的時候她還沒覺得什麽,畢竟皇後娘娘是天上的人兒,跟她們扯不上多少的關係,她隻要知道自己的親人過得好就行了。
也沒有想過,或許是從內心深處就拒絕去想慕容修和蘇香的真實身份。
然而這一刻,蘇香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個縣衙由他們夫妻兩個來接管了。那說明了什麽,那就說明了這夫妻兩個的官位遠比一個縣令還要高!
能夠與皇後身邊貼身嬤嬤說上話的,又能夠在宮裏自由出入的,還能將一個縣令說弄死就弄死的。那麽蘇香和慕容修究竟是什麽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
王蓉兒嚇得腿腳直哆嗦,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女兒,心裏一陣一陣的發顫。她就是個普通的婦人,以前見過最大的官兒就是地保!麵前兩個卻很有可能是皇家的子孫啊!
皇家,那可是殺人不眨眼,欠債不還錢的地方啊。他這種小老百姓怎麽可能不害怕?!
好在的是因為蘇香救了她,對她又一直挺和善的,她吸了吸氣,最後顫抖的聲音問道:“那,那夫人您是?”
蘇香扶著她準備下馬車,溫和的笑道:“我是信陽王的妻子,信陽王是皇後的兒子。你放心吧。”
蘇香這麽解釋很簡潔也很明確,即便慕容修不是從皇後肚子裏出來的,但皇後是嫡母,又是一派的人。王蓉兒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她腦子不笨啊,一下子就理清楚了。
她的侄女在皇後的身邊當差,很得皇後的看重。而麵前的這個女子是她們母女倆的救命恩人,女子的丈夫,也就是先前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是皇後的兒子。那麽也就是說,她和她女兒是安全的了。
蘇香見她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笑了笑沒有再多言,小心的扶著她下馬車。後麵馬車上醫管的醫女也下來了,用擔架將王蓉兒的女兒也抬進了縣衙裏。
縣令死了,作為信陽王和持有鳳印的準信陽王妃,是完全有權利接管縣衙的。
這個消息很快就散播了出去,老百姓們爭相奔走相告。傍晚的時候,縣衙外麵就圍了烏泱泱的一堆百姓,都哭著求著讓信陽王與王妃開開恩,讓他們買一些糧食,家裏的老人孩子真的是扛不住了。
而院子裏的蘇香氣得直跳腳,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狗官明明藏著一大堆的糧食,他們的人卻怎麽也找不著!
老百姓已經餓得不行了,可找不到糧食,他和慕容修心裏也隻能幹著急。
“夫人,屬下有個提議。”如影看到蘇香在那裏急得團團轉,上前躬身行禮道。
蘇香點了點頭:“你說,現在這個情況,隻要能讓老百姓們先吃上東西,怎麽都行!”
“夫人,剛才屬下麵前去縣城裏幾個米糧鋪子,那些人明明就是與官府勾結有大量的囤糧,也是不知道藏在哪裏去了。屬下們剛剛以王爺的指令要求他們開倉放糧,但是他們都說糧食已經沒有了。”
如影說到這件蘇香的臉色不好急忙轉入正題道:“但是剛才下麵的人回報說,看到張家鋪子正高價賣糧給老百姓。也就是說,他們是有糧食的!如今為了能讓老百姓能趕緊吃上糧食,要不,咱們先花高價買下來應應急?”
蘇香還沒有說什麽,慕容修就氣得一拳頭將棵大樹給揍倒了。
如影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哆嗦了一下,往後退了一小步,不過眼睛還是緊緊的鎖住蘇香的褲腿。
主子真是越來越可怕了,他得離遠一些。隻是他看著那些快要餓死的百姓的確也不忍心,隻能將全部的希望放到了蘇香的身上。
蘇香想了想,轉頭問慕容修:“記得上次報上來的賬單,在本縣咱們應當還有二十萬兩以上的活動銀子對不對?”
慕容修點了點頭,但是眉頭皺得死緊。二十萬兩雖然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多大的一個數目,可畢竟這些錢財的來路十分隱蔽,而他們在出宮的時候身上根本就沒有這麽大筆錢,這突如其來的錢財該如何解釋?
如今他們的部分兵力已經暴露了,如果再暴露了他們私下裏的錢款,局勢會更加的緊張!
“都說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但反過來說,若是沒有了這些小家,又何來的國?”蘇香緊緊的鎖住慕容修的眸子,不輕不重的問了這麽一句。
慕容修剛剛還十分的糾結,聽了蘇香的話之後眼睛頓時瞪大了,詫異的看著蘇香,然後無奈又諷刺的笑了笑:“本王自詡堂堂男兒,倒不如夫人心胸開闊。行,就聽夫人的,如影你下去辦吧。”
“是,屬下領命。”如影頷首,躬身退了出去。
心裏暗暗的在嘀咕,以後但凡有什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直接找夫人了,反正夫人說的話主子就沒有能反駁的。
很快的,如影就從他們的秘密基地裏麵提出了十萬兩的銀子,以高於普通市價一百多倍的價格,將張記鋪子的米糧全部買了下來。
當然他不能以信陽王的名義,該偽裝的還是得偽裝一下不是。隻是冒充了一個異地的富商,就是想到這裏來發一筆橫財的模樣,才成功的將張家的人給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