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尋找
第159章?尋找
越想越恨,她不由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裏,安斜月的卻沒有感覺到痛似的。
“總有一日,我要你們都知道我的厲害!”她神情陰毒的道。
……
“怎麽辦,這城中都被我搜遍了,輕衣到底去了哪裏?”府中,楚慕風滿臉焦急的道。
昨夜自從淩輕衣失蹤後,他們一夜未眠,帶著人搜遍了安定城的大街小巷,卻也沒有發現淩輕衣的蹤影,此刻,幾人正聚在一起想辦法。
“我看,說不定輕衣早就已經出城了,咱們現在這麽找,隻怕是白忙活一場。”風落笛道。
“怎麽可能,昨夜我已經下令,全城戒嚴,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城!”楚慕風立刻反駁道。
“嗬,輕衣的輕功,你認為區區一座城門能攔住嗎?”風落笛忍不住嘲諷道。
楚慕風臉色一僵,這才想起這茬來。
“那現在該怎麽辦?要不咱們帶人出城尋找?”季涼道。
“說我傻,你也傻了麽,出了城,你知道輕衣會往那個方向而去?天下之大,我們要如何尋找?”楚慕風沒好氣道。
“那總也的去找啊,總不能在這裏幹坐著啊。”季涼無奈道。
可是說是這麽說,其實他心裏也知道,自己這樣做,隻是無用之功。
“行了,你們也別爭了,我看現在的當務之急,咱們還是趕緊通知楚慕寒吧,他是太子,就算是找人,他也比咱們有辦法些。”方怡道。
這次,沒人再反對了。
季涼立刻起身,道:“好,那我立刻去寫信——”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一個聲音。
“我說你們這些日子都是在搞什麽啊,城門怎麽還戒嚴了,要不是老頭子我輕功絕頂,隻怕都進不來了。”
說著,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原來正是神偷。
“師傅,您回來了?”風落笛驚喜的看著他。
一旁的方怡也跟著叫了一聲師傅。
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如此乖巧溫順,神偷滿心歡喜,哈哈大笑道:“嗯,乖。”
不過在場的眾人誰也笑不出來,各個都是一臉憂愁的看著他。
神偷這才發現不對勁,不禁收了笑容,狐疑的道:“你們這都是怎麽了,怎麽哭喪著個臉?”
“師傅,師妹不見了。”風落笛難受的道。
神偷一愣,有些難以接受的看向眾人,結果卻並沒有從眾人臉上得到自己期望的結果。
“什麽?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會不見了?”這下,神偷不淡定,立刻一臉責問的道。
風落笛沒有說話。
“你說啊,走的時候我讓你照顧好師妹,你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現在人怎麽會不見的?”神偷又道。
看著自己的丈夫被責難,方怡自然心疼,趕緊道:“師傅,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說。”
兒子想怎麽罵就怎麽罵,但兒媳婦可不能這樣。
所以神偷緩和了語氣,對方怡道,“那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下,方怡這才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你是說?昨夜有人帶走了輕衣?”聽完之後,神偷驚訝的道。
“我們現在還不確定,輕衣到底是自願跟對方離開,還是對方強行帶走了輕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輕衣絕不是一個人離開的。”一旁的楚慕風道。
“何以見得?”神偷道。
“自從輕衣知道,風兄就怕她會偷偷離開,所以咱們安排不少的人守著院子,憑輕衣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走出去,而且昨夜輕衣失蹤之前,我的人在院子裏發現了一個黑衣人。”
說著,楚慕風又把昨夜自己的侍衛被黑衣人引開一事說了。
神偷的神情也不由的慎重起來,道:“看來,這夥人應該是有預謀的!”
看到眾人不解的目光,他沒好氣道,“我說你們好歹也這麽大的人了,難道連這還看不出來嗎?”
“師傅,您在說什麽啊。”風落笛問道。
也不指望他們自己開竅了,神偷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輕衣是怎麽會突然知道當初的事情的嗎?”
經他一提點,眾人這才明白事情的關鍵所在。
當初他們隻懷疑是誰不小心說漏了嘴,現在看來,原來這一切,是早有預謀。
“可惡,到底是誰這麽無聊,他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楚慕風一拍桌子,怒道。
一旁的神偷卻是聽得心頭一緊。
“總之這事不能拖,咱們一定要快點找到輕衣才是。”神偷說著,當即就決定立刻聯係銀麵人。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預感,這群人做了這麽多,其實就是衝著銀麵人而去的。
聽他這麽說,眾人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各自行動了起來。
而神偷也派人去給銀麵人送信去了。
……
江南。
來往如織的人群,鱗次櫛比的商鋪,絲毫讓人看不出這裏不久前剛剛經曆過水災。
走在街市上,淩輕衣興奮的東瞅瞅西看看。
“你走快點行嗎?主子還在等著呢!”旁邊的安斜月沒好氣的道。
心裏卻是滿心的不快,也不知道那慕容安打得什麽主意,將淩輕衣帶出來,卻又不看著她,反而由著她每日隨意外出。
安斜月生怕淩輕衣跑了,隻能忍著對淩輕衣的厭惡,假借服侍她為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淩輕衣記憶全無,在加上安斜月已經恢複了自己的容貌,她斷然不可能想起,這個女人就是曾經差點害死自己的南安公主安斜月了。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也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敵意。
隻是讓她不解的是,對方既然如此厭惡自己,為什麽又要違背心意的天天追著自己跑。
因此聽到安斜月的催促,她當即眉頭一皺,道:“你若是怕你主子怪罪,你先走就是了,我又不是他買來的奴仆,你催我做什麽?”
“你……”安斜月臉一黑,吃人一般的看著她。
這個賤人,居然敢這樣羞辱自己?
自己好歹也是高傲尊貴的公主,她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把那些下賤的奴仆和自己相提並論?
“怎麽了,難道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淩輕衣不解。
她跟著慕容安,又以主人稱呼他,不是慕容安的奴仆還能是什麽?
“賤人,我今日非得給你點厲害!”安斜月徹底怒了。
當下,她也沒有思考,自己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直接就對這淩輕衣一掌劈出。
這些日子,安斜月雖然態度惡劣了一些,但是卻從沒有動過手,是以,淩輕衣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武,立刻就被劈了個正著。
淩輕衣隻覺得自己心口一痛,人瞬間就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旁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紛紛作鳥獸散。
而安斜月也是驚了一下,片刻後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看著一旁口吐鮮血的淩輕衣,她除了一陣暗爽之外,心裏卻也開始害怕了起來。
因為她想到之前慕容安的警告。
怎麽辦?若是他知道,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可是眼下,大錯已然鑄成……
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安斜月立刻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傷了淩輕衣,憑慕容安的性子,肯定是不會饒過自己的,眼下,她隻能將淩輕衣除掉,然後在告訴慕容安淩輕衣自己離開了,說不定自己還有一條活路!
當即,她立刻冷笑著走向淩輕衣。
“哼,淩輕衣,你可別怪我,要怪隻怪你自己,得罪了安斜月的人,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說著,安斜月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
淩輕衣抬頭看了看她,想要說什麽,奈何傷勢太重,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就在安斜月打算對淩輕衣動手的時候,一顆石子飛來,正好打在了安斜月的手掌上,她的手瞬間就被洞穿,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啊!”劇痛襲來,安斜月捂著自己的手慘叫了起來。
慕容安帶著追風緩緩走了過來,停在了安斜月的麵前。
他沒有說話,仍舊是那個溫柔儒雅的模樣,臉上甚至一絲怒容都沒有,但是安斜月卻感卻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當下,她也顧不得手上的傷了,噗通一聲跪在慕容安的麵前,她不斷的磕頭求饒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沒有理會她的哀求,慕容安隻是抱起一旁的淩輕衣,然後淡淡的丟下一句:“處理了。”
就飄然離去。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南安的公主!”安斜月崩潰的嘶吼著,就想要朝慕容安撲過去,卻被一旁的追風製住。
……
慕容安抱著淩輕衣回到自己的住處,命人請來了大夫。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大夫這才道:“其實這位姑娘所受的傷並無大礙,隻是她原先身子虧損過重,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慕容安神情平淡的打斷了他的話,道:“行了,你開藥吧。”
大夫一愣,也不敢多話,忙依言寫了藥方。
送走大夫之後,慕容安又囑咐眾人好生照顧著,這才回到了書房。
很快,追風就回來了。
“主子。”
“事情辦得如何了?”慕容安淡淡道。
“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讓安斜月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