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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七彩琉璃盞

  淩輕衣小心謹慎,確認周圍沒人在看著她,才把信條從翠鳥的腿上取了下來。


  沒辦法,她現在的身份太過尷尬,很容易就會被楚慕寒再次打成太子派來的奸細。


  信上,風笛落先解釋了一下他沒有來救淩輕衣的原因,他被師父派去南國偷一個很寶貴的東西。至於東西是什麽,他賣了個關子,等見到淩輕衣再說。


  淩輕衣看了也沒覺得生氣,畢竟師兄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她雖然希望師兄能來救自己,但也沒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人還是要靠自己的。


  同時,她也鬆了口氣,看來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出現在三王府的刺客,不是風笛落。


  淩輕衣倒是被那個“很重要的東西”勾起了好奇心。


  風笛落作為神偷的徒弟,見過的好東西數不勝數。又不像她一樣見錢眼開,他能用“寶貴”來形容的東西,定然是人間珍寶。


  然而,在信的末尾,風笛落卻特意叮囑了她一件事情。


  “輕衣,務必要把七彩琉璃盞拿到手,它很重要。”


  淩輕衣疑惑了。


  她雖然喜愛珍寶,但對所有的珍寶都是一視同仁,不會特意去偷某一樣。


  這次來京城偷七彩琉璃盞,也隻是因為和師兄打了賭。


  盡管沒偷到七彩琉璃盞,但是拿到了很多別的寶貝,她照樣很開心。


  這七彩琉璃盞……到底是什麽來頭?

  能讓風笛落以掌門之位和她打賭,現在又特意叮囑她一定要拿到?


  淩輕衣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


  師兄總是不會害她的。


  “師兄,你放心,我肯定能拿到的,你就等著乖乖當掌門吧。”


  把小字條放在翠鳥腿上,看著它撲騰著翅膀飛走,越來越遠,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淩輕衣揚聲高喊道。


  “丹杏。”


  她這次回府之後,原來伺候她的碧兒已經不見了。


  淩輕衣大致也能猜到她的下場,楚慕寒的王妃逃婚,碧兒也算是幫手,少不了責罰。


  王府派給她的新侍女,便是這個丹杏。


  淩輕衣猜測,她應該是深得楚慕寒信任,特意來監視自己的。


  丹杏平日不苟言笑,不管淩輕衣怎麽逗她,她都不肯笑,這點倒是和她主人很像。


  “王妃,什麽吩咐?”


  丹杏推門而入,她身量高挑,是個功力深厚的練家子。


  “丹杏姐姐~”


  淩輕衣故作可愛地眨了下眼睛。


  古板的丹杏立刻道:“王妃,尊卑有別,您折煞奴婢了。”


  淩輕衣自在慣了,並不在意這點虛禮。


  她走上前,抱著丹杏的胳膊,撒嬌道。


  “丹杏,我嫁進來這麽久,還沒好好看過府裏什麽樣。”


  丹杏一臉冷淡,裝作聽不懂淩輕衣的暗示。


  “哦。”


  暗示不行,淩輕衣就隻好明說。


  “你看今日天氣明媚,晴空萬裏,不如你帶我在府裏好好走上一走?”


  “王爺有吩咐,您不能在府中隨意走動。”


  這個死板的丫頭,真讓人惱火。


  淩輕衣也不裝下去了,撕破可愛的外表,冷聲道。


  “反了不成?本王妃連在自家府裏隨便走走的自由也沒有了?”


  果然,她一冷下臉來,丹杏反倒遲疑了。


  “王妃……”


  淩輕衣看有戲,再接再厲道。


  “再說了,王爺不讓我在府中隨意走動,我不隨意不就好了?我隻是想散散心,你在本王妃身邊陪著,我還能做出來什麽出格的事情?”


  楚慕寒今天不在府內,淩輕衣才敢這麽大膽。


  丹杏似乎是被她說動了。


  “王妃,您隻是想散散心,並不做別的?”


  “是啊。”淩輕衣冷哼一聲,“我都被關在房內多少天了,正常人都要悶死了。”


  丹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王妃,不過半日。”


  淩輕衣:“……這不是重點。”


  她輕咳兩聲,“總之,本王妃今天就是要出去。你是攔不住我的。”


  大概是她的態度太過堅決,丹杏不得不向她屈服了。


  “王妃請隨奴婢來。不過,王妃要是做什麽不該做的事,奴婢就隻好上報給王爺,加強對您的看管。”


  淩輕衣不耐煩。


  “囉嗦,本王妃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嗎?”


  總算是跟著丹杏出了房門。


  深吸一口氣,連門外的空氣,都要新鮮很多。


  三王府的園林景致很美,不得不承認楚慕寒的審美情趣。


  台館分峙、回廊起伏,綠樹蔥蘢環抱著一個小湖泊,威風拂吹著挺秀細長的鳳尾竹,像美人的身姿在風中搖曳,處處透著雅致。


  丹杏雖然是引著淩輕衣“參觀”三王府,但話極少,淩輕衣不問,她就絕對不會主動開口。


  不過淩輕衣的問題格外多,每經過一個地方,都要細細地問她這是哪裏。


  很讓人懷疑,她是在借機窺探三王府的地形。


  但奈何淩輕衣那張臉太過坦坦蕩蕩,好像就隻是想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而已。


  淩輕衣最初隻是想用這個借口逃出晴月樓,但隨著丹杏在園裏走了一番,她倒也真的認真地欣賞起來了景致。


  從這園林的設計,就能看出來主人的性格,楚慕寒絕非平常人。


  而且淩輕衣能感覺到,丹杏雖然帶她走過了不少地方,但也隻是占了三王府麵積的一小部分。還有更多的地方,她沒有去,也沒資格去。


  那大概就是三王府養私兵的地方了。


  過了好一會兒,淩輕衣才對丹杏道。


  “本王妃要去庫房檢查一下我的嫁妝,裏麵有個好東西,我打算獻給王爺。”


  丹杏嘴角抽了抽,終於忍不住提醒道。


  “王妃,那不是您的嫁妝。”


  這冒牌貨,還真以為假戲真做了不成?


  丹杏這話,真真是往人心上的痛處踩。


  淩輕衣不在意王妃的位置,但是真的想要安斜月從南國帶來的那麽多嫁妝。


  “別管是不是我的嫁妝,你就說我能不能去庫房?”


  “……能。”


  “那不就得了?還囉嗦什麽。”


  兜兜轉轉了這麽久,就等這句話呢。


  站在庫房前,淩輕衣的心情不由激動了起來。


  隻要確定琉璃盞在裏麵,她就能夜探庫房,帶著七彩琉璃盞遠走高飛,再也不用在這裏受苦……


  於是,淩輕衣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地形,為自己夜探庫房做準備。


  雖然她已經來過兩次了,但楚慕寒最近加強了庫房的守衛,為了安全考慮,淩輕衣不得不再檢查一下。


  鎖是新換過的,不過沒關係,這天底下還沒有她淩輕衣開不了的鎖……


  在庫房整個走上一圈後,淩輕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七彩琉璃盞不、在、這、裏!


  難不成是楚慕寒發現了她對七彩琉璃盞的企圖,特意藏了起來嗎?


  偌大一個王府,她要怎麽去找?總不能直接去問楚慕寒吧?


  淩輕衣不報希望地問丹杏。


  “丹杏,你知道七彩琉璃盞被拿到什麽地方去了嗎?”


  果然,丹杏麵無表情道。


  “奴婢不知道那是什麽。”


  淩輕衣頓時喪了起來,有氣無力的。


  “走吧走吧,回晴月樓去。”


  是她太樂觀了,原以為今晚就能偷了琉璃盞離開,沒想到是場持久戰。


  她正垂頭喪氣地往前走著,突然聽到丹杏道。


  “奴婢雖不知那是什麽東西,但庫房有登記簿子,什麽東西去了什麽地方,都一一登記在冊。王妃若是真要找那個琉璃盞,不妨拿來一看。”


  淩輕衣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丹杏,你不愧是本王妃的得力下屬!快去讓管庫房的人把簿子給本王妃拿來!”


  厚厚的一疊登記簿子很快被送了上來。


  淩輕衣找到最新的一本翻著,眼神滿懷希望。


  但很快,她又合上簿子,兩眼空洞無神。


  丹杏疑惑道:“王妃,簿子上沒有登記嗎?”


  淩輕衣木著臉搖搖頭。


  “登記了。但是……”


  她翻開簿子,指著上麵的一行字。


  “五月廿四日,取七彩琉璃盞至得硯齋。”


  得硯齋是楚慕寒的書房,堪稱整個王府守衛最嚴的地方。


  這個難度係數……是地獄級。


  不過……身為“天下第一偷”的徒弟,沒有什麽是她偷不到的!

  淩輕衣又重新振作起來。


  “王妃,還要往別的地方去嗎?”


  “不用了。”淩輕衣擺擺手,“早些回晴月樓,本王妃餓了,讓他們準備膳食。”


  吃飽喝足,韜光養晦,為夜探書房偷琉璃盞做準備。


  ……


  鳳鳴山。


  一隻翠藍色的小鳥打了個旋,俯衝下去,落在了一個人的指尖上。


  “乖。”


  那人梳理著它的羽毛,撒給了它穀子吃,從它腿上取下了那張字條。


  看到上麵的“師兄,你放心,我肯定能拿到的,你就等著乖乖當掌門吧”,他不由笑了起來。


  “傻徒弟。”


  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和她傳信的人到底是誰。


  翠鳥吃飽喝足,歪著腦袋看他。


  男人拍了拍它的頭,“走吧,沒有什麽需要你帶的了。”


  翠鳥這才扇著翅膀飛走。


  男人懶懶地伸了懶腰,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古人都道養兒防老,這般養徒弟防老,感覺也不錯……有了這麽好的兩個幫手,我不愁不成事。”


  第三十章偷看王爺洗澡

  傍晚,晴月樓。


  丹杏寸步不離地守在淩輕衣身旁。


  她比碧兒那小丫頭要警惕多了,況且她還會功夫,更難對付。


  淩輕衣想了無數個理由,都沒能把丹杏支使出去。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她也焦急了起來。


  今天是個絕佳的機會,丹杏不小心泄露出來,楚慕寒在京郊的莊子處理事務,晚上不會趕回來。


  錯過了這次,下次就難了。


  淩輕衣咬咬牙,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丹杏打暈在地。


  這下可就徹底沒退路了。


  她悲哀地想著,如果不能偷了七彩琉璃盞離開。等楚慕寒回來,她就得被當成太子派來的奸細關起來,從王妃淪為階下囚。


  太慘了,一想到牢獄裏肮髒的環境,淩輕衣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定要成功!她擔不起任何的閃失。


  繞過王府守衛潛進書房的時候,淩輕衣愈發有種感覺,楚慕寒在藏拙。


  他的武功高強,深不可測。


  但王府的這些子守衛卻不怎麽樣,連淩輕衣這個半吊子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他們眼皮子下麵溜過去,還能不被發現。


  楚慕寒有那種本事,難道看不出王府的守衛都是一群草包?

  隻有一種解釋,他是故意的。


  甚至整個三王府,都是他故意布置出來給別人看的。這個別人是誰,不言而喻。


  楚慕寒手裏真正珍貴的東西,肯定也都不在三王府裏。


  想到這兒,淩輕衣有幾分緊張。


  她師兄特意叮囑了要偷走七彩琉璃盞,她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但如果楚慕寒知道了,會不會就把它帶離了三王府?


  王母娘娘佛祖保佑,一定要讓她找到七彩琉璃盞。


  淩輕衣的黴運還在延續。


  楚慕寒的書房真的很大,大到淩輕衣翻找了兩個房間,都還沒見到七彩琉璃盞的影子。


  按理來說,七彩琉璃盞這等裝飾性的珍寶,應該擺在桌子這種顯眼的地方才對,怎麽會……


  突然,淩輕衣隱隱聽到了書房外有聲響傳來。


  第一反應是她被發現了。


  然而仔細聽了動靜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後,卻發現現實比她之前的猜測還要糟糕。


  楚慕寒回來了。


  他、回、來、了!


  淩輕衣欲哭無淚,丹杏那個騙子,說好的楚慕寒今晚不會回來了呢?


  她絕對不會聽錯,那就是楚慕寒的聲音,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書房的隔音效果顯然是很好的,淩輕衣發現楚慕寒在外麵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門外,和淩輕衣隻有一扇門之隔了。


  藏到哪兒去?

  淩輕衣急得要上火了。


  書房大歸大,但是太過空曠,根本沒有藏身之地。


  她還沒想好要躲藏在哪兒,下一秒,“吱嘎”一聲。


  門開了。


  ……


  楚慕寒氣宇軒昂地走進書房,身後跟著聽雨聽雲兩個忠心耿耿的侍衛。


  他一撩袍腳,在書案後坐了下來。


  心情似是不錯。


  “如此一來,我們便可在鳳鳴山上布置好人手,隻等那個所謂的天師。”


  聽雲的性子要比聽雨跳脫些,如今正在眉飛色舞地和自家王爺商量著計劃。


  “最近運氣著實不錯。”


  楚慕寒漫不經意地笑了起來。


  還是要多謝淩輕衣的提醒。


  天師那麽一個大活人,王承再有勢力,想要瞞上幾十年也是不可能的。


  而這漏洞就出在了民間,總有幾個人無意中發現了天師一人,添油加醋地寫進話本,當成可以賣弄的故事情節。雖然本子裏大都是虛構的,但總還是有些有用信息的。


  因而,三王府裏還在爭論要不要去王承府裏一探究竟時,民間已經傳到了天師常年戴銀色麵具,每逢月圓,便會到鳳鳴山上的鳳鳴寺修行打坐。


  聽雲頗有些懊惱。


  “以前怎麽沒往這個方麵想呢?早去街上買些話本子,怕是我們現在連天師長什麽樣都清楚了。”


  鳳鳴寺是京城第一大寺,達官貴人總愛去那裏燒香拜佛。但上次月圓之時,王承家有頭有臉的女眷都在宮裏參加宮宴。


  而在這時候,能被王承嚴密護送到鳳鳴寺的,恐怕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師”了。


  聽雨道:“屬下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天師為什麽非要隱姓埋名呢?到底是王承逼迫他,還是他自願的?這樣一想,總覺得他的性情成疑。”


  聽雲很快道:“自然是自願的,不然就憑國舅爺?他是掌控不住一個那麽有能力的人的。”


  楚慕寒聽著兩個侍衛一言一語,也沒有評判什麽。


  聽雨這才意識過來。


  “在外麵奔波了一天,王爺定然是累了。屬下讓人為您打水沐浴吧,早些休息是好。”


  聽雲也附和:“王爺每日辛勞,是該好好休息了。屬下先行告退。”


  楚慕寒頷首。


  “讓人把水送到這房裏就好。你們二人,記得嚴密監視王妃的動向,有什麽不對勁兒,立刻來報給我。”


  “喏,王爺!”


  很快,兩個小廝抬了一大桶水進來。


  楚慕寒沒有讓人留下,屏退了所有人,自己脫了沾滿了汗塵的衣服,坐到了浴桶中。


  溫熱的水淹沒了他的軀體,瞬間舒爽了起來,解了不少罰。


  楚慕寒低下頭的那刻,卻發現,透過水麵,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個人。


  準確地說,是一個人在水裏的倒影。


  這個位置,正好在他的頭頂上。


  ……


  淩輕衣平生第一次這般煎熬。


  楚慕寒推門而入的那刻,她沒有別的選擇,隻好躥上了房梁,抱著根大柱子。


  她竭力屏息,才避免了被三個武功高強的人發現。


  主要也是沒人抬頭往上看,不覺得房梁上會藏著個人,不然淩輕衣絕對藏不住的。


  她在心裏不停地祈禱,求這三個人快些離開,都這麽晚了,他們真的不考慮回房睡覺嗎?

  老天爺也許就是故意在捉弄她,聽雲聽雨告退,卻留下了個楚慕寒。


  他還要在這裏洗澡!


  他還在她的眼皮子下麵脫得一絲不掛!

  那勁瘦有力的長腿、腹部八塊肌肉……


  淩輕衣閉上眼,臉紅通通地一片,她不敢再往下看了。


  她頭一次見男人裸體!


  就算西辰民風再開放,這些事情要是傳出去,她也隻能乖乖嫁給楚慕寒了。


  緊張的淩輕衣根本就沒有想到,她能夠看到楚慕寒,楚慕寒也能透過水麵看到她。


  淩輕衣鼻子一熱,似乎有什麽順著鼻子流了出來,滴了下去……


  “啪嗒。”


  一滴血滴在浴桶的邊緣,楚慕寒險些沒笑出聲。


  他一向是個淡漠的人,很少碰到能把他逗得這麽開心的時候。


  淩輕衣為什麽會來他的書房?

  楚慕寒的第一反應,她是太子派來的人,來他書房裏偷些機密文件。


  但是……


  他半眯起了眼睛。


  他聽說了關於“七彩琉璃盞”的一些事情。


  淩輕衣入府的動機到底不單純,並不像她說的那麽天花亂墜,什麽“仰慕他的北境姑娘不忍看到他因王妃逃婚蒙大辱”。


  她為了七彩琉璃盞而來,但這個動機卻讓楚慕寒心底隱隱鬆了口氣。


  還好,她不是太子派來的人。


  想到這兒,楚慕寒突然想逗弄一下淩輕衣,於是揚聲喊道。


  “聽雨。”


  聽雨很快推門而入。


  “王爺,您有什麽吩咐?”


  楚慕寒慢條斯理道:“把內室擺著的七彩琉璃盞拿來,本王想好好地瞻仰一番。”


  聽雨不明就裏,但聽從命令是他的天性。


  “是,王爺。”


  七彩琉璃盞很快被取了過來,拿在了楚慕寒的手裏。


  他裝模作樣地把玩著,看在淩輕衣眼裏心驚肉跳的,生怕楚慕寒手一滑,把七彩琉璃盞摔在地上摔成粉碎。


  淩輕衣的心整個都提了起來。


  突然,楚慕寒一個沒拿穩,琉璃盞直直地往浴桶外的地麵上摔去。


  淩輕衣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發現,鬆開房梁的柱子,朝琉璃盞撲了下去。


  “不要啊——”


  琉璃盞被楚慕寒穩穩地拿在手裏,“撲通”一聲,淩輕衣砸進了水桶。


  浴桶夠大,但楚慕寒還是被她濺了一臉水花。


  淩輕衣渾身濕透,狼狽地抹了把臉,楚慕寒正抱著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她憤怒地指責:“楚慕寒,你詐我!”


  楚慕寒輕笑一聲。


  “是又如何?你來本王的書房埋伏著,本王就不能把你詐出來了?”


  外麵的聽雨聽雲聽到動靜,以為書房裏出了什麽事。


  “王爺,情況如何?”


  楚慕寒製止了他們進來的舉動。


  “無妨,王妃陪本王玩鬧呢。”


  聽雲剛要推門的手停住,整個人退了回去。


  王妃陪本王玩鬧呢……


  這句話聽著,怎麽這麽……容易引人想入非非呢?


  聽雲後知後覺地想到,等等,這個王妃不是個冒牌貨嗎?怎麽就……假戲真做了?


  恰好這時,昏迷醒過來的丹杏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


  “聽雲大哥,王妃她打暈奴婢逃走了!”


  聽雲夢遊般地揮了揮手。


  “哦,你不用急。”他道,“王妃在陪王爺洗澡呢。”


  “什麽?”


  丹杏也愣在了原地。


  陪王爺洗澡?

  難道……王妃下午讓她陪著在王府逛逛,不是為逃跑做準備,隻是想偷看王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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