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反攻】

  「小瑤，我們玩個遊戲。」王征在廝開始前對一旁的女孩說道，「我遮住你的眼，我不讓你睜開，你不能睜開，好嗎？」


  「嗯嗯，哥哥。」女孩坐在了王征前年，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王征伸出帶血雙手，輕輕地遮住了她的眼。


  「別睜開啊，一會兒哥哥給你表演一個魔術。」王征靠著牛三的背，眯著眼，看著四周的廝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外面好吵哦。」女孩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王征把頭靠了過去，貼著女孩的耳朵，「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廝殺只持續了二十分鐘左右，天人社的人就倒的差不多了。草坪灑滿了鮮血，顏色有點亂，氣味有點血腥。


  「哥哥，還沒好嘛？小瑤想睡覺了。」女孩向王征這邊靠了靠。


  「快了，要不你先睡吧。」王征讓女孩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實他不知道應該表演什麼魔術。小瑤要是睡著了，他也就不用想了，事情也就好辦了一些。


  「小瑤，要不哥哥，先給你唱首歌吧。」王征看著眼前的場景，想起了一首歌。


  「行吧，哥哥要唱的好聽一點哦。」


  王征苦笑了一下，開始哼了起來。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


  「三少爺，好了。」一個小嘍啰，上前對牛三說道。牛三看了眼王征，王征沒有停下來，看著地上的遍地螻蟻，繼續地唱著。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王征繼續唱著，示意牛三先進去吧。牛三點了點頭，知道王征是要把女孩哄睡。然後就命那個嘍啰背起黑子，朝別墅走去了。


  王征坐在血色渲染的的草坪上，循環重複唱著《蟲兒飛》，沒有一點的感情，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直到女孩的輕鼾聲想起，王徵才停了下來。原本沒有一點表情的臉上，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無聲地滑了下來。


  ……


  「哼～夠意思！那他給你說過他為了追債逼得一家人跳樓自殺嗎？他給你說過他的社團私下放高利貸嗎？他給你說過他販賣人口嗎？」


  ……


  他想起了之前劉詩晗對自己說的話，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無論是天人還是蒼火，這樣的組織都不應該存在。


  王征抱起女孩，朝別墅走去，一路上也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別墅門口被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緊緊圍住了，都是蒼火的人。王征抱著女孩站在外圍，不知道如何進去。


  「征哥？」王征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是之前帶路的那個瘦小伙。


  「都讓一下，這是征哥，別擋道。」瘦小伙識相地組織著人群，讓出了了一條通道。


  王征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點了一下頭，就抱著女孩走了進去。


  客廳里聚著十幾個人，牛天，牛三，六叔，九叔，還有沙發上躺著的黑子，別的就不認識了。


  「大哥，事情很明白了，今晚就解決吧。」說話的人，肩膀上紋著紋身，大部分被襯衫遮住了，看不出是什麼。


  「是啊，大哥，這事得了了，他呀的天人，這次真是惹火我了。」


  「對啊。」


  「嗯，必須下點狠手了。」


  ……


  「好了，弟兄們，我們蒼火成立一來，他天人一直和我們對著干。」牛三發話說道，「本來我想著我們哥幾個都累了，不想在和他們爭了，交給小的就行了。」


  「但今天，他天人新上任的胡九竟然敢如此猖狂，帶人來家裡砍我，我牛天，我牛天的弟兄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我們吃的虧，向來沒有等到第二天的道理，弟兄們把手下的人都喊起了，帶好傢夥事兒，跟我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牛天回頭看了一眼牛三，「三兒，你留在這裡看好家，這次叔伯們幫你解決了，下次可就是你自己頂上去了。」


  「不……」牛三擺了擺手，示意牛三不要再說了。牛三也知道牛天的脾氣，他做的決定，無論好壞，從來都沒改過，所以就乖乖地退了回去。


  王征看這情況，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他也知道自己攔不住，也就沒說什麼，抱著女孩就上了二樓。


  外面又是一陣汽車引擎轟動的聲音，等王征下來時候，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牛三在沙發旁給黑子拿著繃帶，簡單地給黑子包紮了一下。


  「突然覺得有些安靜。」王征走向牛三，但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屋頂說道。


  「今晚，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和我們對抗了。」


  「現在想想，剛才可真兇險啊。」


  牛三看了一眼黑子，確認他還沒贏，「你不是我們的人，給你說了也沒事。」


  牛三壓低了聲音，「儘管剛才很兇險，但是其實我們不會出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