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受傷
“你昨天剛受了傷,還是小心一些。”我用一手攙扶著溫小雅避開人群,慢慢地朝著角落走去。
似乎是昨天的展會在市民中打下了良好的口碑,今天雖然是參觀的最後一天,但是人流量比起昨天,卻是隻多不少的。
溫小雅原本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之中,隻是忽然之間,走到一半的時候渾身一僵,整個熱定在了原地,麵上露出了頗為尷尬的表情。
“小七,我……”見到她這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我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緣由。孕婦確實是會比一般的人更加頻繁的上廁所。
眼下看到她這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我也不點破,跟在她的身後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看護著她不被周圍的人撞到。
不過為了避免這邊太多的人流,溫小雅還是專門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洗手間。
一看到那熟悉的標識,她就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意味,我強忍住笑意,在外麵等著她出來。
等待的間隙我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相比起展廳那邊的人山人海,這兒確實冷清了許多,我在這邊的洗手間門口待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
正思索著,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從溫小雅進去之前拜托我幫她拿的手機中傳出來的。
來電顯示的名字正是張少行,應該是他們快到了所以打電話事先打電話通知一下順便確定我們的方位吧!
瞥了眼洗手間的方向,雖然已經進去了挺長時間,但是溫小雅好像仍然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正當我想幫忙接起的時候,溫小雅的手機響了一陣音樂便停了下來,緊接著,我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這一次是白鹹君的來電。
“喂?”我側過身子,小聲地回應白鹹君。
隻是還沒等我開口詢問,電話那頭張少行急切的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小七,你們現在在哪兒?小雅一直都不接我的電話。”聲音之中隱隱有些惶恐。
“沒事,小雅她在洗手間,還沒出來,所以不方便接聽,待會兒我就讓她給你回一個電話。”我冷靜地對著電話安慰道。
張少行這才放下了心,“那就好,小七,我們馬上就要到酒店了,大概還有五分鍾的樣子,等到了展廳再打電話給你們吧!”
我欣然地答應了下來。電話那頭一陣窸窣之聲,而後便是一陣沉寂,但是卻沒有掛斷。
於是,我試探著問道,“白鹹君?”
聽筒裏傳來了輕輕“哼”的一聲,聽到這冷淡的語調,我的眼前頓時就浮現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聯想起他與張少行他們一起離開時頗為哀怨的神色,眼下這是在……撒嬌?
我渾身一顫,大力地搖了搖頭,將柔柔弱弱的白鹹君形象從我的腦海之中除去,清了清嗓子,說道,“呃,你也跟少行在一起啊,快回來了吧,那我在酒店這裏等你。”
幹巴巴沒什麽實際內容的話一出口,我頓時就起了懊惱之心,在沒有麵對麵的情況下,竟然也會落了白鹹君的下風。
白鹹君倒是對於我這一副蠢笨的模樣頗感興趣的模樣,低低的悶笑聲在對麵響起,“夫人,我……”
隻是我最終還是沒有聽清楚這句話後麵的幾個字眼。身後的洗手間中,忽然傳出了一聲沉悶的呼喊,像是發出聲音的人被別人堵住了嘴巴。
我急忙扔下手中的東西,大步衝進了洗手間。
電話對麵之人似乎也意識到了情況的異常,光可鑒人的地麵上孤零零地躺著的那隻電話中不斷傳出男人呼叫“小雅”的聲音。
一推開洗手間的門,我便下意識倒吸了一口冷氣。
昨晚消失的女鬼正安然無恙地站在我的對立麵,溫小雅則被她輕輕鬆鬆地抓在手掌,時不時傳出的低呼聲顯示著她的性命暫時無礙。
忽然之間衝的太快沒注意腳下,一時竟被門口的異樣東西絆住了去路。
被那東西一絆,腳下頓時一個打滑,全身都狠狠地撲倒在堅硬的地麵上,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雙熟悉的大紅色繡花鞋。
女鬼見我勢弱,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對付溫小雅的手段卻愈發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初時,它隻是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溫小雅肚子的方向,然而在意識到手中之人一直護著自己的動作之後,便順勢將目光望了下去,這一下,便看到了她凸起的小腹。
意識到這代表了什麽之後,女鬼的目光愈加得陰狠起來,長長的指甲毫不留情地自溫小雅的肚子上劃過,柔軟的布料在頃刻之間化為碎片。
失去了遮擋的肚子顯得更大了些,一呼一吸之間,女鬼雙眸逐漸變得通紅,心中的怒火再難抑製。
驀地!它五指化為利刃,高高抬起手,狠狠地向溫小雅的肚子插去!
我拚盡全力克製住自己的顫抖,堅硬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狀的血痕,緊緊地盯著溫小雅肚子的方向,絕對不能讓它得逞!
下一瞬,我將身體中的所有靈力聚於掌心,趁著女鬼的長指甲還未落下的時候,猛地躍起,一手襲擊它脖頸的部位,一手試圖推開並阻止它的動作。
雖然女鬼對溫小雅的傷害略受到了阻滯,然而還是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淋漓的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麵上,形成一灘血漬。
女鬼受到攻擊的一瞬間,心知已經達到了以傷害來警告的目的,再加上白鹹君的氣息已在近前,就立即鬆開了手中的溫小雅準備逃離這個地方。
猛然間發力對女鬼造成了一些創傷的我由於用力過度,隻能癱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溫小雅從半空之中女鬼鬆開的手掌之中滑落下來,“砰!”地一聲重重跌落在地麵,受到了二次傷害之後,生死不明。
我試圖爬上前去查看,但最終隻是沾染了滿手的血跡。
被遺棄的電話孤零零地落在洗手間門外的地板之上,張少行著急關切的話語源源不斷地流露出來,隻是無一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