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婚事
經過了這兩天的了解,略微知道一些內情的我偷偷地看向張融所站立的方向。
對於張少行擅自做出的決定,他並沒有向往常一樣立馬就露出反對的神情,反而是帶著幾分愧疚和欣喜的神色看著昏迷中的溫小雅。
一行人隨著護士的腳步來到了一間病房之中。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為了不打擾他們處理自己的家事,我就以接電話的名義走到了病房之外。
來電顯示赫然顯示的是“白鹹君”這三個字。
看到這熟悉的名字,我立馬就想起了方才不小心在浴室之中看到的香豔畫麵,用力地拿手狠狠拍了幾下自己的臉頰,將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驅逐。
清了清嗓子,確保不會出現沙啞的曖昧情形,我這才接起了電話。
“小七,你在哪兒?”白鹹君略顯矜貴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響起。
“我在醫院……”還沒說完,對麵的呼吸聲便急促了幾分,白鹹君略顯慌亂的聲音打斷了我將要脫口而出說明情況的話語。
“你站在原地別動!電話也別掛斷,我馬上就過來!”
說罷,電話之中白鹹君的聲音就漸漸地消失,隻有“滋滋”的電流聲和風聲通過聽筒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正當我還在疑惑自己未告知白鹹君所在地,他怎麽可能找過來的時候,病房走廊的盡頭傳來了一些響動。
我好奇地看了過去。
眼下已是晚上了,又是在病房的區域,大多數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吃完飯或是休息,所以一大片區域中都顯得十分的安靜。
走廊中來來往往的人都是一些小護士,年紀較輕,看著忽然出現的高大俊朗的男人紅了臉頰,小聲地討論著。
她們在一旁你推我攘,都在攛掇著身邊的適婚女生不要放棄這麽一個優秀青年。
好不容易其中一個小護士鼓起勇氣站了出來,正準備上前詢問這個男人深夜來訪醫院是什麽事情的時候,卻見一臉冷峻的人忽然之間像是看到了什麽,一下子勾起了唇角,就像花朵無聲地綻放。
小護士被這一抹笑容驚豔,忘記了上前搭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朝著病房門前佇立的人影走去。
我瞪大眼睛看著白鹹君緩緩靠近,“你怎麽找到這裏的?!”語氣之中不乏吃驚的聲音。
白鹹君見我安然無恙,便放緩了腳步,看著我一副呆愣的模樣,便走到近前來揉了揉我的腦袋,“別忘了我是誰。”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我嘟起嘴推開他在我頭頂作亂的大手,一本正經地說道,“方才那女鬼又出現了。”
白鹹君略一凝神,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我知道。”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知道那裏什麽時候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出現了一雙熟悉的繡花鞋,此時此刻正光明正大地擺在溫小雅的病房門口,而周圍往來的人竟對此渾然不覺。
自白鹹君出現以後,身體裏的女鬼也不再出現,想必是害怕白鹹君的靈力比它高強而反過來將它製服,於是便躲在我的身體中不敢現身。
隻是這明晃晃的繡花鞋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快步走到門口,拾起地上的那一雙繡花鞋,身體中有一股強大的反抗力量阻止著我的動作。
我略一皺眉,那股力量雖然微小,但是對於我還是影響頗深,簡直就是憑著自己的一股意誌力堅持了下來。
當那雙鞋被拿到手中的一刹那,那股禁錮身體的力量仿佛一下子消散,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我直起身的時候,麵前的門被人打開了,正是一直在照顧自己女友的張少行。
乍一眼看到麵前放大的人臉,他像是被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來不及收住而僵硬在了當場。
不過張少行好歹也是幫助父親打理家族企業的人,立馬就恢複了正常,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小七,白先生,你們怎麽都在外麵,快進來吧。”
說罷,便又重新推開門進入了身後的病房之中。
我和白鹹君相視一看,相繼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病房裏的氣氛並不像是我想象中的劍拔弩張的那一副模樣,張融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之中,一言不發,就連我們兩個大活人進門,也不曾抬一下眼皮子。
溫小雅就在此時悠悠地轉醒了過來,嘴中發出了些微弱的呻吟。
張少行見狀,大步上前將她扶起,順便告知了她已然懷孕的消息。
看著溫小雅的目光在自己的肚子上和張少行的臉上時不時轉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若不是此刻嚴肅的張融正端坐在一旁,我真想毫無顧忌地笑出聲兒來。
“孩子。”溫小雅重複著自己聽到的幾個字眼。
張少行見到她這一副怔愣的狀態,知道她對於孩子的到來毫無準備,心中的憐惜之情更盛了幾分,用力地握了握溫小雅的雙手,肯定了她的疑惑,“小雅,我們有孩子了。”
張少行憐惜的目光觸及到這個小生命,愈加地溫柔了幾分。
張融頗為用力地咳嗽了幾聲,頓時就吸引了病房中所有人的注意。
見大家都轉過來看著自己的方向,張融這才開口道,“既然有孩子了,那就趕快挑幾個好日子,把婚先結了,免得我的孫子生下來無名無分的!”
說完也不看兩個年輕人,仍舊閉上雙眼暗自等待著他們反應過來。
“爸?!”張少行不可置信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你同意我和小雅的婚事了?”
之前張少行在抗爭的時候,也有過用孩子來逼迫自己父親的想法,隻是那時候的張融態度十分的強硬,說是即使有了孩子也不會同意溫小雅進自家門,沒想到經過剛才的那一下,竟然因禍得福,獲得了張融的同意。
張少行立即握著溫小雅的手,兩人緊緊地對視,喜極而泣。
看著這一派父子之間和樂融融的景象,我暗暗垂下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