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找到花瓶
原來竟然還有第二層密室!
在王平的帶領下,我和連戰隊長兩人一起緩緩步入。
相比起外間的隨意淩亂,內部顯得規整了許多,所有的古董都有一個單獨的架子能夠放置其上,嚴謹的布匹和木盒保證其不受塵埃和露水的腐蝕。
室內的燈還未打開,卻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件古董的周身都有瑩瑩的白光泛出,一股子晶瑩潤澤的味道。空氣中還彌漫著絲絲古樸的氣息,不用言語便有濃重的曆史文化感撲麵而來。
空氣中有一些黑霧隱隱浮動,隱隱約約的,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樣子。
“啪!”王平一下打開了室內的燈光。
受到突然地光源刺激,我一下子閉上了眼睛,以手掩麵,微微遮擋。隻是適應了之後略一睜開眼……
“啊!”我大喊了一聲,連戰隊長和王平都詫異地朝我看了過來。
顧不上他們麵露的驚詫之色,我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地屢屢後退了幾步。
幾乎每一件古董的上空都漂浮著它的神識。
有的身著白色衣袍盤腿而坐在這室內無風而起,閉眼修煉,對突然闖入的幾人絲毫不感興趣,一派謫仙的模樣,有的受這動靜驚擾,手握刀戟目露凶光,全身青筋暴起,好似隨時都會撲上來,也有隻掛著一副懵懂表情,猶如不諳世事的孩童一般。種種姿態,暫且按下不表。
當然,有少數的幾樣古董則稍顯沉寂了些,好似沒有鬼魂寄身於此。
我曾經就“為什麽看不到掩藏在花瓶中的色鬼”一事詢問過黃師傅等人,他們解釋說,能被陰陽眼看到的一些鬼魂,要麽是法力低下難以隱匿,要麽是沒有神識飄零在外,抑或是自願露出本來麵目任由他人查探。
而一些道行高深或有特殊隱匿技巧的鬼怪,如果不是出於自願,在與擁有陰陽眼能視物的人本身毫無聯係之時,那人是無法看到它的蹤跡的。
就是不知道此時擺在我麵前幾樣古董符合的是哪一種情況了。
連戰見我一直沒有回應,反而呆愣楞地看著地下室的一些東西,隻好打圓場道,“小孩子家家,估計沒做好心理準備,乍一見到王老板這麽多價值連城的寶物有些驚慌,千萬別見怪。”
王平雖然覺得奇怪,可是既然連戰都已經這麽說了,自然也不會繼續深究。
“隻是,”連戰隊長在室內環顧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我向他形容過的花瓶的影子,以為自己一時沒認出來,便出聲詢問道,“不知王老板您口中所說的古董花瓶是哪一樣呢?”
經他提醒,我才發現此處的古玩甚多,隻是卻絲毫不見熟悉地花瓶影子,我和連戰對視一眼,心情有些沉重,難道找錯人了?
“哈哈~~”王平突然張口笑了幾聲,將我們的暗中交流打斷,“連先生莫急,請隨我來。”
他帶著我們走到牆邊的一個封閉的木盒子裏,這盒子四周都被釘得死死的,一點開口也沒有,花瓶就放在這個地方?
王平也沒有再開口介紹,而是徑自拿過放在一邊的錘子,輕手輕腳地開始撬起釘子來。
看著打扮樸實的王平做著這種粗活,一時間竟然察覺不到有任何違和的感覺,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這是一個萬貫家財纏身的古董商人,我也會被他的外表欺騙,以為這就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工人。
隻是在這種眾鬼環伺的情形下,這番波瀾不驚的動作倒是顯得格外的詭異起來。
“哐當!”這是木板被撬開之後落地的聲音。
我定了定神,快步上前探頭看去。連戰要擺出一副清高不屑平常物的模樣,所以徑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果然!
那繁複卻熟悉的花紋一出現在我的眼前,即使還沒有看清在布匹遮擋下的花瓶全貌,我已然認出這就是多天以前捧在掌心親手交給寺廟住持的那一個!
趁著王平分心小心翼翼地取出花瓶之時,我隱晦地朝著連戰隊長的方向點了點頭,確認了這一事實。
這下既然已經找到這個花瓶了,事情已經成功了大半,隻是看著王平這一副萬分重視的模樣,要怎樣才能說服他把花瓶交還給我們呢?
王平此時已經親自將花瓶送到了連戰的跟前,笑眯眯憨態可掬的模樣,“連先生,還請您盡情觀賞,您瞧這古董花瓶如何?”
眼看事情不久就要穿幫,我焦頭爛額地在一旁急得直跺腳,抬頭求助般地向連戰看過去,卻發現在不經意間,他已然從一個瞧不上普通古董的世外收藏家模樣變為了一臉正氣的連戰隊長。
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坑蒙拐騙或者威脅的手段,而是開門見山,正緊威嚴的樣子,“王老板,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連某有要事相商。”
王平雖然奇怪於他的突然轉變,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三人便帶著古董花瓶轉移到了一樓的茶室之中。
“王老板,我就不遮遮掩掩,實話實說了,我是w市刑警支隊的大隊長連戰,”說著,連戰隊長便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警員證,擺在了王平的麵前。
王平一時之間沒有適應對麵之人身份如此大的轉變,但是心中也十分明了今天的這筆看似劃算的交易也許另有玄機,他仔仔細細地看了眼警員證上的字眼,末了臉上堆起笑容,“原來是連戰隊長,恕王某失敬失敬,隻是不知您今日特意前來是為了……”
“不知王老板家中的女子近來是否有異常之處?”連戰沒有直截了當地回應他的話,而是另外拋出了一個問題。
“你怎麽知道!”王平麵露驚詫之色,一把上前狠狠地抓住連戰隊長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不是有我女兒的消息了!”
我頓時大吃一驚,王平的女兒?
“您稍安勿躁,可否將您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給我們二人?”
見我們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王平也知道自己理解的方向有誤,失魂落魄地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