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這個太子也太不經打了吧
沈弈:“……”
白陌:“……”
幾人默契的不插嘴,靜靜的聽著沈聽雪長篇大論。
每次聽到容戰的名字,九姑娘都會說很久。
大家已經習慣了。
“所以,不可以欺負我哦,不然我們家十三很可能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泡酒。”
“我娘也沒死,活的好好的很,正跟我爹在邊疆和墨君衍那孫子打仗。”
“對了,這是初九,司氏家族的家主。”
沈聽雪指了指初九,又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所以,你們覺得你們還能東山再起嗎?”
“醒醒吧,你們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想想自己以前做的什麽,現在也該還了。”
“放屁!”
一旁的白瀟瀟怒罵道:“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我哥的。”
“你們這些反賊,竟然還給自己找那麽多借口。”
“成王敗寇,當年這皇位既然是我父皇奪下了,那就是我們的了。”
沈聽雪不屑的看了白瀟瀟一眼,“要點臉,皇位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了?”
“姑奶奶就是自己做這個皇帝,你們也別想得到。”
“你這個賤人,你還想牝雞司晨,自己做皇帝?”
啪!
九姑娘抽出腰間的鞭子,一鞭子將白瀟瀟從步輦上抽了下來。
“啊!”
白瀟瀟在地上翻滾了幾番。
剛剛還頤指氣使的人,這會已經被摔的頭暈眼花,蔫了。
“瀟瀟。”
皇後急忙去扶女兒,心疼的不行。
白瀟瀟的雙腿廢了站不起來,隻能坐在地上。
她狼狽的瞪了沈聽雪一眼,眼神冰冷惡毒,“本公主管你是誰,你們想要搶我太子哥哥的皇位,不可能!”
啪!
又是一鞭子抽過去。
白瀟瀟被抽的嗷嗷直叫喚。
“都到這份上了,還嘴硬呢?”
“十公主,你父皇母後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對吧。”
“我知道如何?”
白瀟瀟得意道:“那是他們太蠢了,誰有本事誰做這個皇帝不是嗎?”
“嗯,你說的也對,誰有本事誰做這個皇帝。”
“所以,現在你的太子哥哥快死了,你的父皇母後也完了,你們一家人都沒做皇帝的機會了。”
“你們注定要被我踩在腳底下。”
沈聽雪笑看了白瀟瀟一眼。
都到這份上了,竟然還嘴硬。
“不。”
白瀟瀟搖頭,“皇位是我哥哥的,你們這些人不配。”
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聖帝突然開口,“朕就是死也不會把玉璽交出來的,沒有玉璽你們什麽也做不了。”
“就算登上皇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
他本來要跟太子談判的。
然而,讓他沒想到是,太子也是個廢物。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太子今日這一出,完全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哦。”
沈聽雪點頭,“我知道,你自己把玉璽丟了,找不回來,這不就怪別人身上了嗎?”
“玉璽已經丟了大半年了吧。”
“皇上,你心可真大啊,一直用假的玉璽下旨,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從來沒被人發現過嗎?”
聖帝一臉疑惑的看著沈聽雪。
玉璽丟了這事,隻有他的心腹知道。
她是怎麽知道的?
玉璽是在北啟丟的,所以……
“當初是你偷了朕的玉璽!”
“是撿的。”
“你的手下太蠢,跑去北啟一趟還丟了玉璽,正好我撿到了,你說我這運氣是不是很好啊?”
九姑娘這話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分明是你偷了玉璽,還敢說撿到的,簡直狡辯!”
聖帝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
當然,他不可能承認是自己的錯。
他隻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沈聽雪身上。
“隨便你。”
“偷的也好,撿的也罷,你當我還在乎那點破名聲不成?”
“再說了,皇帝陛下您這些話難道還有機會對外說不成?”
聖帝:“……”
他真的要被這黃毛小丫頭給氣死了。
白詞不是死了嗎?
當初的探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早知道白詞還有女兒兒子在世,就該全都殺了,斬草除根。
聖帝知道沈聽雪身份貴重。
有容戰和沈成廷在背後撐腰。
她在北啟那是橫著走的人物。
所以,即便兒子能繼位為帝,有沈聽雪這麽個危險人物存在,皇帝做的也不安穩。
他現在完全是在嘴硬。
皇後不斷的搖頭,“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熬了這麽多年,眼瞧著就要成功了。
眼瞧著自己的兒子就要成為皇帝了。
眼瞧著自己就要成為太後了。
皇上與太好都會死,自己再也不必因為皇上寵愛別的女人憤怒不甘,再也不必小心翼翼的在服侍討好太後。
為了這一天,她真的等了太久。
原本以為聖帝身子骨不好,用不了多久就會歸西,可這老頭一直撐到現在。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謀反,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這叫她怎麽甘心?
他們的確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太子的人肅清了宮內的殘餘勢力。
等他們的人與聖帝的人廝殺的兩敗俱傷差不多的時候。
白陌他們的人才動手,輕而易舉的便控製了皇宮,自己人死傷很少。
太子精心謀劃了這麽久,倒是完全便宜白陌他們了。
本來應該有一場惡戰的。
“對了十公主,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我在家中排行第九,所以哥哥們都喊我小九。”
“你明白了嗎?”
九姑娘還不忘紮一下十公主的心。
然而,十公主是個憨憨,根本沒聽出沈聽雪的意思,反而怒道:“你是在向本公主炫耀你有八個哥哥是嗎?”
沈聽雪:“……”
沈弈嗤笑一聲,“這種豬腦子也能做公主,真是糟蹋了公主這兩個字。”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聖帝卻是瞬間明白過來,“原來你就是沈九,你一直在欺騙朕!”
“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對,欺君之罪,可您這皇帝都要完了,我還什麽欺君之罪啊。”
“您賞賜我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會感謝你的。”
“畢竟那本來就是我大舅舅的,是你搶走了大舅舅的東西,這皇宮裏的任何珍寶都不屬於你!”
“啊!”
一旁的白瀟瀟突然尖叫一聲,“這不可能,這個賤人怎麽可能是沈九!”
“什麽怎麽可能是個女人!”
白瀟瀟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的男人,竟然瞬間變成了女人。
這個衝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
她壓根接受不了。
“易容不懂嗎?”
“變聲不懂嗎?”
“我七哥既然是神醫之後,那這種易容術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十公主,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騙你,我確實有家世了。”
“我跟我夫君已經成親快一年了,他心眼小,喜歡吃醋,可不容許我身邊有別人。”
“所以,你的喜歡隻能跟我無緣了。”
“呸!”
白瀟瀟吐了口唾沫,怒道:“我才不信,不信!”
“你這個賤人是騙我的,騙我的。”
“啊啊啊!”
白瀟瀟瘋了一樣,徹底失去了理智。
有好幾次她都想爬起來想與沈聽雪同歸於盡。
可惜之前陳貴妃讓人在她的傷藥裏做了手腳。
以至於她的傷一直沒好,最後潰爛成瘡,導致下肢殘廢。
這種殘廢是不可逆的,根本無藥可醫。
就算能活著,也是終身殘廢。
陳貴妃此舉看上去狠毒的很。
但知道當家陳家慘案的人,就不會覺得她有多狠了。
再知道十公主做下的那些殘忍的事,害的那些人命,就更不會覺得陳貴妃殘忍了。
白瀟瀟仗著自己是皇後唯一的女兒橫行霸道,看不慣誰就凍死誰。
她宮中的宮女死了無數。
每次出宮遇到看不慣的人,就會讓自己的親兵動手。
當街打死的人,也不計其數。
聖帝懶得管這些所謂的小事。
皇後更不可能責怪女兒。
所以這位十公主手上命案累累。
如今被弄成殘廢,也不過是十分之一的報應罷了。
“不行了,我要困死了。”
“表哥,你們處理吧,這沒我的事了吧,我要回去睡覺。”
九姑娘的困意又衝上了頭。
這次實在扛不住了。
最近今日因為這事大家都緊繃著一根弦。
別看沈聽雪說的輕鬆,那也是抓住聖帝一行人之後,她才真的鬆了口氣。
謀反這種事可不是什麽小事。
一步走錯,他們所有的人都會被卷進去。
這會事情塵埃落定。
那困意就扛不住了。
白景寒笑著點頭,“那表妹先回去休息,不要擔心剩下的事了。”
隻要控製住聖帝皇後他們,基本就沒什麽可擔憂的。
他們都有自己提前布置好的勢力。
司家又帶來一部分。
至於聖帝和太子的心腹,那就隻有一個處置辦法,殺!
斬草除根!
有些人是永遠感化不了的,隻能斬草除根。
自古以來,皇權更迭,就不可能有兵不血刃的辦法。
總有血要流,總有人要死。
白景寒在這事上不會柔弱。
否則他對不起那些一直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對不起臥薪嚐膽二十多年的那些人。
更無法麵對天上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他們。
“初九,我們回去了。”
“好。”
初九與隱等人陪沈聽雪回去。
沈弈與沈容留了下來。
這麽大的事,兩人不可能不留下幫忙。
“來人,將他們帶走。”
白景寒漠然的看了一眼頭發淩亂,衣服也髒兮兮的聖帝,眼中沒有任何憐憫。
當聖帝被帶走的那一刻,他徹底怕了。
“景寒,我可是你叔叔啊,你不能殺我啊。”
“當年,當年的事不怪朕,都是皇後慫恿朕做的,真的不怪朕啊。”
關鍵時刻,聖帝竟然將皇後推了出來。
他想長生不老已經想瘋了。
即便知道沈聽雪就是沈九,也絲毫不懷疑那長生不老丹的作用。
因此如今為了能活下來。
他當真什麽都顧不得了。
聽到聖帝這話,皇後漸漸回過神來,忍不住冷笑連連,罵了一句,“你可真沒用啊,你還算個男人嗎?”
“我一個女人能左右的了當年的事嗎?”
“你就等著你的好侄兒會怎麽對你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概意識到自己已經沒了退路,皇後的情緒也徹底崩潰了。
反倒是太子害怕起來,伸手去扯白景寒的衣角。
“景寒,景寒你聽我說。”
“當年,當年那件事的時候,我就是個孩子,我沒傷害過祖父,也沒傷害過祖母,更沒傷害過大伯。”
“所以你要找人算賬,不能找我啊。”
“我不做皇帝了,我把皇帝讓給你了,我隻做個閑散的王爺就好。”
“你給我一塊封地,我遠去封地,保證這輩子不會再回來了。”
“景寒,我們可是兄弟啊!”
太子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
他以為白景寒一向心軟,便想用苦肉計。
結果一旁的二公子不耐煩的一腳將他踹遠了些,皺眉道:“你不是太子嗎,不是挺能耐嗎?”
“怎麽這麽廢物?”
“幸好沒讓你做這個皇帝,不然南嶽遲早葬送在你這個廢物手上。”
一句廢物瞬間激怒了太子。
太子低著頭沉默片刻,突然跳了起來,朝著沈弈便攻擊了過去。
然而,二公子根本不把這攻擊放在眼裏,甚至自己都沒動手。
初二一拳過去,便把人打趴下了。
而後,初二看著自家主子抱怨道:“公子,這個太子的確廢物,也太不經打了吧。”
沈弈打了個哈欠,“就是呢,廢物死了。”
“趕緊帶走吧,早處理完咱們也早點回去睡覺去。”
“看小九多準時。”
白景寒的人拖著聖帝等人離開。
他還要連夜去處理別的事。
沈容有些擔心,“表哥這身體受得住嗎?”
做皇帝可沒那麽容易。
就白景寒這身體,也有的受了。
聞此,白景寒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多謝表弟關心,我沒事的。”
那麽多苦難都過來了。
這點小事他還能撐得住。
不然實在對不起這麽多為他奔波的人。
還在熟睡的南嶽大臣與百姓們,絲毫不知道南嶽已經換了主人。
直到五更天開始,有大臣陸續開始上朝,才發現不對勁。
城門口的禁衛軍全都換掉了。
一個個嶄新的麵孔,新的讓人覺得陌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