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難道司家主想要毀約不成
“住手,住手!”
一道女生傳來。
司家二夫人著急的趕了過來。
司二夫人看到女兒後背上猙獰的傷口,頓時心痛的不行。
“爹,您就看在靈歌年紀小的份上饒了她吧。”
司二夫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為女兒求情。
“靈歌隻是聽了別人的話,一時衝動才跑出去的,您就饒她這一次吧。”
“二夫人,若是這次饒了她,那人人都效仿她怎麽辦?”
“飄飄,不會的,家規擺在那,不會人人都效仿的。”
“二夫人,你也知道家規二字,既然觸犯了家規那就該打!”
司飄飄怒喝一聲,“來人,將二夫人拉開。”
立刻有人上前去拉二夫人。
二夫人拚命的掙紮,“你們放開我,放開。”
二夫人死活不肯離開,阻礙司飄飄行刑。
司飄飄抬頭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司老爺子。
司老爺子這會仍然在閉目養神,根本懶得理會。
也就是說隨便司飄飄怎麽做,在這事上他已經徹底放權了。
司飄飄心中有了計較,猛地一踹,將腳下的那一桶辣椒水踹在了司二夫人身上。
辣椒水全澆在了司二夫人身上,還有不少辣椒水濺在了司二夫人眼睛裏。
辣椒水濺在眼中,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司二夫人捂住眼睛尖叫一聲,疼的渾身顫抖。
“娘!”
司靈歌見娘親受辱,情緒瞬間崩潰。
一瞬間掙紮開了壓著自己的人,朝著司飄飄衝了過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
司清揚也掙脫開了牽製自己的人。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司家主氣的不輕,怒喝道:“住手,全都給我住手,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鬧,這是反了?”
司家大爺笑看了司家二爺一眼,譏諷道:“二弟,你看你養的好女兒,好兒子,竟然當著家主的麵鬧事。”
“這種逆子還能留下?”
司家二爺麵上無光,皺了皺眉,“你們兩個住手聽到沒有!”
然而,娘親受辱,身為子女哪裏能善罷甘休。
一直以來積壓的怒火瞬間爆發。
司靈歌雖然打不過司飄飄,可人在被激怒的時候,潛力總是無限的。
司飄飄竟然沒占多少便宜,被司靈歌打倒在地,還斷了兩根肋骨。
直到司家主示意黑翼出來幫司飄飄。
司清揚兄妹倆才被控製住。
“帶地牢去!”
“好好給我教導他們。”
司家主氣的不輕。
他做家主習慣了掌控,不喜別人忤逆。
向來都是他說什麽,底下的人做什麽。
沒有什麽公平,隻要他這個家主說的,就應該去做。
這樣幹忤逆他的小輩,必須嚴懲。
司二夫人不顧自己狼狽的樣子,跪在地上哭求,“家主,求你饒恕他們吧,家主。”
“滾出去。”
“老二,讓你媳婦滾出去,別在我這礙眼。”
司二爺見司老爺子生氣,立刻叫人強行拉走司二夫人關起來了。
這個女人就知道給他惹事!
司家其他人誰都沒說話。
要麽冷漠的看著,要麽幸災樂禍。
就算有同情心的也不敢說什麽。
司家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司家了,不再是那個友愛和諧團結的家族了。
自從現任家主坐上家主一位之後,司家便慢慢的變了。
隻是司靈歌這一被抓。
沈聽雪的事也暫時被耽擱了。
夜裏天冷,馬棚裏除了一批批馬什麽都沒有。
幾個人都凍得不行。
沈聽雪坐在石頭上,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中。
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也沒等到人。
四人又累又餓。
隱看上去還好。
沈聽雪蔫蔫的。
別的都還好,她不扛餓。
“我要見你們家主!”
不能這樣等死,沈聽雪考慮再三,隻能冒險一試。
若不冒險一試,後果就是死在這。
外麵的人不為所動。
沈聽雪:“?”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們家主談。”
外麵的人還是不為所動,好像根本沒聽到似的。
沈聽雪眉頭一皺,摸了摸腰間的鞭子。
為了不被餓死,隻能動手了。
就在她要動手的時候,司家主派了人過來帶他們過去。
沈聽雪鬆了口氣。
這是終於想起他們了?
然而到了地方,看到司靈歌的時候,沈聽雪的怒火蹭的一下便冒了出來。
“誰幹的!”
司靈歌倒在血泊中,渾身就是一個血人,衣服都被打爛了,血跟皮肉黏在一起,甚是慘烈。
隻有司靈歌在這,司清揚並不在。
“靈歌。”
沈聽雪想扶司靈歌起來,結果根本不敢碰。
司靈歌身上到處都是傷,隨便一碰,都會讓她痛不欲生。
“家主,您看,這個男人與靈歌可真是關係匪淺啊,否則他怎麽會如此擔心靈歌?”
司飄飄站在司家主勉強添油加醋。
司家其他人也在,全都歎息的看著。
靈歌這丫頭實在太傻了。
怎能為了一個外男犯下如此大錯。
若得寵的那些犯了錯還好,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這不得寵的犯了錯,哎……
沈聽雪起身一臉漠然的看著司飄飄,“你打的?”
司飄飄挑眉,“是又如何。”
“很好。”
沈聽雪嗤笑一聲,突然抽出腰間的鞭子,對著司飄飄的臉便打了過去。
司飄飄臉色一變,沒想到沈聽雪竟然敢在司家的地盤上對她動武,匆忙之下迎了上去。
啪!
然而,司飄飄沒想到沈聽雪速度會這麽快,那一鞭子雖然沒落在她臉上,還是落在了她肩膀上。
一鞭子皮開肉綻。
“找死!”
司飄飄在司家主麵前丟了臉,惱羞成怒,罵了一句便跟沈聽雪纏鬥起來。
司靈歌武功不高,打不過司飄飄。
沈聽雪的武功在哥哥那裏隻能算半吊子。
但是對付司飄飄卻綽綽有餘。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甩在了司飄飄後背上,用了十成的力道,依然是皮開肉綻。
眼瞧著司飄飄占不到任何便宜。
司家主對黑翼使了個眼色。
黑翼會意,身影一閃,速度奇怪的朝著沈聽雪打出一掌。
隱的眼神驀地一冷,同樣以奇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對於隱來說,唯一的底線便是自個的主子。
黑翼偷襲沈聽雪,實在犯了隱的大忌。
砰!
黑翼被隱一腳踹在了柱子上,整個人跌落下來,吐出兩口血。
砰!
又是一聲響。
司飄飄也被砸在了地上。
這事還不算完。
沈聽雪猛地一腳直接踩在看司飄飄的腦袋上,愣是讓司飄飄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司靈歌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而後抬頭看了一眼沈聽雪。
“沈公子……”
她心中的感覺很複雜,溫暖也擔憂。
沈聽雪死死的踩著司飄飄的腦袋,一臉漠然的看著在場的司家人,失望至極。
這樣的冷血家族,並不是可以合作的對象。
看樣子她這一趟白走了。
“放肆!”
司家主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膽狂徒,竟然敢在司家的地盤上撒野,來人……”
“啊!”
司飄飄疼的尖叫一聲。
沈聽雪挑眉,“司家主,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談一談,不然我先踩扁這女人的腦袋。”
“隱。”
“主子。”
“把那男人給我按住,若司家主真要打,先把這兩人給我宰了,就當為我們助威了。”
“是,主子。”
“屬下領命。”
隱也毫不客氣的踩在了黑翼腦袋上。
在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沈聽雪一腳踩在司飄飄腦袋上真不算什麽。
畢竟司飄飄也就算司家主麵前的一條走狗,武功不算低,但也算不上是絕頂高手。
可黑翼就不一樣了。
他是司家主身邊的得力幹將,最厲害的下屬。
就這小白臉的人,一招下去就給打趴下了,實力可怕的讓人不敢相信。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那個武功絕頂的黑翼,會這麽慘烈的就敗了。
這到底可怕到了什麽地步。
問畫尋茶也都抽出了藏在腰間的軟劍,神色冷冽的看著眾人。
屋內的氣氛瞬間冷下來。
“住手!”
司家二爺怒喝道:“你與我女兒私通本就犯了族規,竟然還想懟家主不利,你真以為你能走出司家嗎?”
“你是靈歌的爹?”
沈聽雪有些詫異。
司家二爺哼了一聲,“沒錯。”
“什麽狗屁爹!”
沈聽雪怒罵一聲,一腳踹飛旁邊的椅子,砸在了司家二爺身上。
就在司飄飄打算趁機跑的時候。
不想沈聽雪一鞭子抽下來,又將她徹底抽在了地上,而後腳繼續踩了下去。
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強。
“來人,來人!”
司家主沒什麽耐心,甚至都不想再審問,便打算殺了沈聽雪。
在他看來沈聽雪也就一沒什麽用處的外來人。
司飄飄帶回來也沒多大用處。
司家的秘密是不能泄露的。
司家的女兒沾了外男,那個人就該死。
周圍立刻多了數十名高手。
就在這時,隱突然一腳踹飛黑翼,身形一閃。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隱已經掐住了司家主的脖子。
司家主的臉色當場變了。
“家主!”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
司家大爺氣惱道:“廢物,一群廢物,你們是怎麽保護家主的。”
司家主身邊有一批隱衛,專門保護他的安全。
可今日這些隱衛,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便被隱鑽了空子,挾持了司家主。
年過花甲的司家主其實本事沒多少,全靠著當年是唯一的嫡係坐上了家主的位子,因此他很惜命。
他這個家主做的順風順水,美妾無數,又是家族裏最大的掌權者,自然不想死,這會被隱掐住了脖子,整個人都愣住了,一動不動。
雖然生氣卻還是放緩了語氣,“你們就算挾持了我,也走不出司家。”
“不如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剛剛司家主可沒有要談的意思。”
沈聽雪冷嗤一聲,讓人搬了把椅子來。
坐下之後,並沒放過司飄飄,就這麽踩著,差點把死司飄飄當場氣死。
“首先,我要聲明一點。”
“我與六小姐隻是朋友,沒有任何別的關係,我腳下這個女人隨便往六小姐身上潑髒水,你們就信了?”
“不但信了,還把人打成這樣,簡直不要臉。”
“我還以為赫赫有名的百年世家是何等的厲害,原來是一群隻知道欺負女人的宵小之輩啊。”
“你胡說八道什麽,是她犯了族規,怎麽我們就是宵小之輩了?”
司家大夫人怒道:“更何況,就算她沒有與你私通,沒有家主的命令,是絕對不許外出的。”
“她司靈歌私自跑出司家,觸犯了規矩就該罰。”
“若今日不打她,來日司家的小輩說不準都要效仿她,全都往外跑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司家有司家的規矩,既然你與司靈歌沒關係,那麽我們司家自己人教訓她,你就沒這個資格插嘴!”
“但靈歌是我的好朋友,她被打成這樣我就要管。”
“而且我知道是我腳下這個女人打的。”
“所以我沒打算放過她。”
沈聽雪突然用力。
司飄飄差點被踩死,“家主救我!”
啪!
沈聽雪甩起手中的鞭子又是一鞭子打了下去,“閉嘴,吵不吵。”
“再敢亂叫,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信不信?”
那一鞭子實在太疼,司飄飄眼淚都出來了。
她也算嚐到了司靈歌當時痛不欲生的滋味。
九姑娘覺得自己之前的修身養性算是白費了,脾氣越來越暴躁,一點都不想給這些渣渣留餘地。
“說完六小姐的事,就說我的事吧。”
“我之所以答應來司家,可不是來送死的,隻是想問問司家主可還記得避世之前的約定。”
司家主瞬間愣住。
他們一代又一代,的確有祖訓傳下來,有一個世代必須遵守的約定。
難道?
他神色淡淡的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人,實在有些無法相信。
“你可有信物?”
“來的匆忙,我並沒帶瑤光琴。”
“但除了信物之外,還有一句世代相傳的口令不是嗎?”
“我想司家主應該清楚的吧。”
大廳內所有的人都愣了,你看我,我看你壓根不明白沈聽雪是什麽意思。
司家主皺眉,陷入了沉思中。
他並不想履行那個約定。
都那麽多年過去了,司家過的很好,早已不問世事。
憑什麽還要幫這些人?
他隻想過自己逍遙的日子,懶得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司家主,你怎麽不說話了?”
“難道司家主想要毀約不成?”
沈聽雪挑眉看了司家主一眼。
真不知道這老東西到底是怎麽坐上司家家主一位的,一點擔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