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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二哥和小舅舅打架了

  沈依依知道自己沒什麽母家背景可依靠。


  她那個所謂的家早就敗落了。


  是被沈聽雪親手毀掉的。


  所以,她若想成為西陵的皇後,唯一依靠的隻能是自己。


  “側妃,沒有定北王妃的消息,定北王妃從未在戰場上出現過。”


  “什麽?”


  沈依依皺眉,“從未出現過,怎麽可能?”


  “她那麽愛出風頭,怎麽會不出現搶軍功,是不是消息有誤。”


  “側妃,定北王妃確實從未在戰場上出現過,據說,據說……”


  “據說北啟的皇帝也一直在派人查探她的下落。”


  “容恒?”


  沈依依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


  看樣子容恒是真的喜歡上沈聽雪了。


  真是有意思,他現在做了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他想搶自己叔叔的女人,似乎也沒什麽不對之處。


  可惜啊,自己不會讓他如願的。


  沈依依攥緊了拳頭,心中全都是滿滿的恨意。


  她要把沈聽雪抓來西陵,然後送到軍營去做軍妓。


  軍中的男人極度缺女人,送進去一批又一批的軍妓,最後都被玩死了。


  若碰到沈聽雪這麽個大美人,那些粗漢子可不會胯下留情!

  沈依依把玩著手上的翡翠戒指,輕笑一聲,“繼續去查,一定要查到沈聽雪的消息。”


  “是,側妃。”


  那人下去隻會。


  沈依依轉身抱起桌上煲好的湯,蓮步輕移,聲音瞬間軟了下來,“走,我們去見太子。”


  如今的沈依依比之前還美了許多。


  而且長相明顯不太一樣了。


  以前熟悉她的人,現在見到她怕是要看很久才能認出來。


  沈側妃風情無限,在軍中也向來不掩飾,衣著火辣的很。


  惹的軍營裏的男兒,一個個血脈噴張,目不轉睛,恨不得眼睛一直長在沈側妃身上。


  可惜沈側妃是太子的人。


  他們不敢動。


  真是羨慕太子,每天打完仗,回來還有美人安慰。


  溫香軟玉在懷,也太舒服了不是。


  金玉滿堂內。


  沈聽雪正在看長生道長煉丹,嘰嘰喳喳嘟囔個不停。


  長生道長徹底放棄與她講道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旁邊的小太監則是苦不堪言。


  啊啊啊啊,沈公子真的好煩人啊。


  砰!

  外麵突然傳來桌椅落地的聲音。


  沈聽雪凝眉。


  難道又有人來砸場子。


  她這生意是好,但她的保護神也多啊。


  誰膽子那麽大,連當今皇帝選的福地也敢砸,不會又是白瀟瀟吧。


  “明明就是你偷的,你這小姑娘可真是夠不要臉的啊。”


  “你說誰不要臉呢,我沒偷。”


  “你沒偷,我這鐲子是怎麽在你這的,這可是有證據的。”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把我鐲子賠了,我現在就報官抓你信不信,天子腳下還反了你不成。”


  一名中年女人的怒吼聲傳來。


  夾雜的還有小姑娘無助的聲音。


  沈聽雪揉了揉眉心,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太監見她走了,高興的都快哭了。


  這位大佬終於走了。


  他快吵死了,耳朵都長繭了。


  沈聽雪出去的時候,一名中年女人,正與一個小姑娘吵的凶狠。


  按女人凶神惡煞,生的五大三粗,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主。


  那小姑娘年紀不大,十五六的樣子,急的麵紅耳赤。


  女人去拉她。


  被姑娘一把推在了地上。


  顯然,那姑娘是有武功底子的。


  若她真想一走了之,女人也追不上她。


  姑娘太過講理了些,“我沒偷你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這鐲子是怎麽出現在我籃子裏的。”


  “而且這鐲子真不是我摔的。”


  沈聽雪看了一眼,姑娘籃子裏有一隻翡翠玉鐲,已經摔壞了。


  鐲子看上去不錯,似乎是上好的翡翠。


  不過真假還需要靠近了仔細辨別,才能辨別出來。


  女人躺在地上不肯起來,哎吆哎吆的喊著,“打人了,打人了。”


  “偷東西還打人,你還有沒有王法啊,大家都來看看啊。”


  “我祖傳的鐲子被這人偷了去,還摔壞了,不但不賠錢,還打我。”


  “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的怎麽這麽沒道德啊。”


  “我真是……”


  女人躺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大喊著,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也嚴重的影響了鋪子裏的生意。


  那姑娘臉皮薄,被女人這樣誣陷,隻能認栽,無奈道:“多少銀子,我賠你可以了吧。”


  女人見那姑娘妥協了,頓時高興不已,臉上的喜色幾乎壓不住。


  她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兩銀子?”


  姑娘咬了咬牙,準備往外拿銀子。


  她身上也就五兩銀子。


  可實在沒辦法了。


  “你想什麽呢,我這是祖傳的玉鐲,要兩萬兩!”


  女人獅子大開口要兩萬兩。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了。


  大家瞬間明白過來,這女人是故意訛錢的。


  可沒人站出來為那姑娘說話。


  第一,鐲子的確碎了,那姑娘都說不出什麽來,他們外人還能說出什麽。


  第二,誰也沒看到過程是怎樣的,也不好為姑娘辯解,而且這女人實在不好惹,萬一出頭辯解,最後事情鬧到自己身上怎麽辦?

  因此,大家隻是看熱鬧並不想幫那姑娘。


  雖然覺得那姑娘可憐,卻不會傻乎乎的惹禍上身。


  “我沒有這麽多銀子,況且你這鐲子也不值兩萬。”


  小姑娘被氣的麵紅耳赤。


  女人怒道:“我這是祖傳的鐲子,一代傳一代,你知道傳多久了嗎?”


  “算你兩萬兩都是便宜你。”


  “既然你不肯賠銀子,那咱就報官,讓衙門來處理這事!”


  “我真沒有,我身上就五兩銀子。”


  小姑娘急的要死。


  女人見小姑娘不肯報官,愈發猖狂了,“兩萬兩一個子都不能少。”


  “你沒有的話,那就把自己賣去怡紅樓給我抵債吧。”


  沈聽雪聽不下去了,走過去拿起姑娘籃子裏的鐲子看了一眼嗤笑一聲,“路邊攤買來的假貨,連一兩銀子都不值,卻來敲詐這位姑娘,過分了吧。”


  女人一愣,歇斯底裏的喊起來,“我這可是祖傳的,你是不是圖這女人的美色,所以幫著她欺負我。”


  “好啊,那你替她賠銀子!”


  沈聽雪指了指小姑娘的籃子,“大姐,這鐲子是你放進去的吧。”


  “看到沒有,你手上的麵粉都粘裏麵了。”


  “什麽?”


  女人臉色一變,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趕緊低頭去看籃子,再看自己的手,什麽也沒有啊。


  圍觀的人瞬間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她氣惱的瞪著沈聽雪,“我不管,你們就要賠銀子。”


  沈聽雪有些不耐煩啊,“好啊,那就報官,找人來鑒定下這個鐲子到底多少銀子。”


  “如果不值兩萬兩,你這是勒索敲詐。”


  “勒索敲詐要受杖刑,還要坐三年牢以上,你知道嗎?”


  女人明顯被沈聽雪唬住了。


  沈聽雪也沒廢話,“問畫,去報官。”


  “是,主子。”


  問畫假意要去報官。


  女人嚇了一跳,拿起自己的碎鐲子擠開人群便跑了。


  圍觀的人頓時指指點點。


  “真是缺德啊,敲詐人家姑娘兩萬兩。”


  “是啊,誰能拿出兩萬兩,這不是逼人去死嗎?”


  “看她這樣是慣犯了吧,應該扭送到官府。”


  “對,應該送去官府。”


  沈聽雪聽著那些人邊議論,邊離開,忍不住冷笑一聲。


  一個個的現在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還說要去報官,還為這姑娘抱不平。


  那剛剛都去哪了?

  怎麽也不見這些人打抱不平,甚至為姑娘說句話。


  事情解決了一個個開始裝好人了?

  “多謝這位公子。”


  那姑娘轉身對沈聽雪道謝。


  沈聽雪淡淡一笑,“姑娘不必客氣,此事出在我的鋪子,我本就該負責的,讓姑娘受委屈,是我的不是了。”


  問畫尋茶一臉麻木的看著。


  主子啊,您能不能注意點。


  您這樣,真的很容易讓小姑娘動心的。


  那都有一個十公主了,若再惹上一個。


  兩個姑娘吃醋,看您怎麽辦。


  您這樣下去,等王爺來的時候,怕是情敵打都打不過來了。


  “姑娘想看點什麽?”


  “我就隨便看看,沒想買的,我,我銀子也不夠。”


  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是第一次出門,身上沒多少銀子,也就是想進來看看看。


  誰知會惹上那麽一個女人,差點被送去見官。


  “沒事,想看就看。”


  “謝謝公子。”


  姑娘再次低頭道謝,誰知眼前一黑直接栽在了沈聽雪身上。


  沈聽雪伸手扶住那姑娘,詫異道:“姑娘,你怎麽了?”


  “姑娘。”


  沈聽雪本想讓人送那姑娘去醫館,低頭的時候卻在那姑娘鎖骨處看到一個特殊的藍色圖騰。


  這個圖騰有些熟悉。


  是司家的圖騰。


  沈聽雪猛然想起來。


  娘親在信中交代過司家圖騰的樣子,就跟這姑娘身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難道這姑娘是司家人。


  若不是司家人誰會紋那個紋身。


  更何況,這圖騰幾乎無人知道。


  司家避世多年,應該不會有人冒充。


  而且剛剛這姑娘怕見官不說,顯然是第一次出遠門的樣子,口音也不太對勁,應該是偷跑出來的。


  “問畫,去郡王府把七哥請回來。”


  “還有,把我小舅舅也找來。”


  本來打算帶那姑娘去醫館的沈聽雪,現在改了主意,直接將那姑娘帶回了自己的小院。


  沈容很快從郡王府趕了回去。


  “內傷比較嚴重,也沒及時治療。”


  “不過好在沒性命之憂,隻是這姑娘身體比較虛弱,要醒來最快也是明天早上了。”


  姑娘沒什麽事,隻是普通內傷,身體虛弱昏倒。


  沈聽雪不得不佩服這位姑娘,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有閑心去逛鋪子,而且看上去也不著急的樣子。


  這是嫌棄自己死的太慢了,所以要作死一下?

  “尋茶,你留下來守著她。”


  “是,主子。”


  沈聽雪與沈容一起出了房間。


  白陌與沈弈正在外麵喝茶。


  兩人一言不合又在吵架。


  白陌覺得這個外甥對自己這個小舅舅一點也不好。


  動不動就欺負他。


  還沒外甥女好呢。


  “停,不許吵了,我腦袋疼。”


  沈聽雪伸手揉了揉眉心,抽出自己的鞭子,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中間,“友愛相處,好嗎兩位?”


  一個暴躁二哥,動不動就想打人。


  一個閑不住的小舅舅,動不動就想招惹暴躁二哥。


  就這倆人沒把對方互相打死,那是因為她沈聽雪看的緊,不然早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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