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本王剁了她的腦袋祭刀
“本宮看誰敢!”
敏太妃冷冷的看了淳於燕一眼,氣勢淩厲,“本宮的兒媳婦也敢動,本宮看她是活膩歪了!”
淳於燕快氣死了。
眼瞧著她就能打斷沈聽雪的腿了,這個該死的太妃冒出來做什麽。
“太妃,我身為皇子妃沈聽雪理應向我行禮請安,她既然沒學好規矩,挨打也是應該的。”
“也就是我心善,沒宮中娘娘規矩嚴厲,不然以沈聽雪今日這等不敬的行為,早該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淳於燕並不將敏太妃放在眼裏。
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有什麽可怕的。
待以後二皇子登基為帝,她就是皇後。
後宮就是她的天下,便是這敏太妃也是她想怎樣就怎樣。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皇子妃,也敢動堂堂親王妃,你的規矩禮儀又是怎樣學的,連尊重長輩都做不到,竟然還有臉在這打人。”
“沈聽雪還未與定北王成親,如何算長輩?”
淳於燕不服氣的辯駁。
敏太妃冷笑連連,“本宮可也沒見你下跪向本宮行禮。”
“芸嬤嬤,教教她規矩!”
這話一出,芸嬤嬤上前伸手便給了淳於燕幾個大嘴巴子。
佩兒反應極快的撲過去,卻被敏太妃身邊的丫鬟一左一右的拉開了。
跟著淳於燕的侍衛則礙於敏太妃的身份不敢上前。
敏太妃既然說了要教教淳於燕規矩,那麽芸嬤嬤便是奉命行事,他們哪敢亂動。
淳於燕被打了幾巴掌瞬間回過神來,掙紮著想打芸嬤嬤。
誰知芸嬤嬤是個狠厲的,一腳踹在她膝蓋上,逼著她跪在地上,又打了十個嘴巴子才收手。
不多不少,芸嬤嬤正好打了二十個嘴巴子。
淳於燕捂著沾血的嘴角惡狠狠瞪著敏太妃,氣的說不出話來。
敏太妃神色冷淡,漠然道:“這就是對本宮不敬的下場。”
給未來的兒媳婦出完氣,敏太妃便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了。
淳於燕不但沒能讓沈聽雪跪一個時辰,反而將自己折了進去挨了頓打,差點沒哭暈。
“太妃對我最好了。”
沈聽雪攙著敏太妃回去,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如果沒有太妃及時趕到,我真要被欺負死了。”
敏太妃知道她說的是鬼話。
她若沒及時趕到,那打人的就不是芸嬤嬤了。
不過這畢竟是在宮中,淳於燕是西陵的公主,又是二皇子妃,若沈聽雪貿然打她肯定會招惹許多麻煩。
仁帝想借著這事罰沈聽雪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的人動了手,仁帝卻不能說什麽。
再如何她也是長輩,是淳於燕的庶母,打了就是打了,沒人能挑出錯來。
“不過是西陵的一個小公主罷了,在宮內竟然也如此猖狂,本宮倒是小瞧她了。”
敏太妃嗤笑一聲。
這後宮她還是能做得了主的,隻要有她在,誰也別想欺負她們家姑娘!
敏太妃早已將沈聽雪當成了親生女兒來看,是以聽說沈聽雪被淳於燕攔住時,便著急的趕過來替小姑娘撐場子了。
淳於燕被敏太妃打了的事,很快傳到了皇後那。
皇後氣的扔了手中的茶盞,皺眉道:“二皇子妃再如何那也是二皇子的人,什麽時候輪到那個老太婆教導了?”
“她可真是寶貝她那未過門的兒媳婦,生怕人跑了。”
“定北王這是有多不堪,難道沒了沈聽雪他就娶不到媳婦了?”
皇後並不喜歡淳於燕,每次淳於燕來的時候,她都是給盡冷臉,必要為難淳於燕一兩個時辰才讓人離開。
隻是那是她們的家事,鬧不到外麵就好。
但淳於燕是她的兒媳,打狗還得看主人。
敏太妃打狗的時候一點都不給她這個主人麵子,她如何不氣!
容戰在仁帝那碰上了容恒。
淳於燕攔截沈聽雪的事,容戰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因此從仁帝那出來的時候,定北王很不客氣的看了侄子一眼冷笑一聲,“回去管好你媳婦,以後她再敢欺負本王的王妃,本王剁了她的腦袋祭刀!”
撂下這話,定北王便去看媳婦了。
容恒立在原地,神色淡漠的看著容戰離開的背影,拳頭一點點收緊。
容戰,是你搶了我的女人……
雖說知道母妃及時趕去,媳婦並沒受什麽委屈。
但到了永安宮請過安之後,定北王還是頗為緊張的將自家小姑娘從頭到尾瞧了兩遍,確定衣服沒皺,手上臉上看得著的地方沒傷,臉色紅潤,呼吸平緩,才真的放下心來。
看到兒子這樣,敏太妃忍不住一笑,“有本宮在還能讓你媳婦受傷不成,你這孩子以前最是粗心,哪想到你也有如此細致的時候。”
這個兒子自從喜歡上人家姑娘,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還真沒看出這小子有如此潛質。
聞此,定北王大言不慚道:“雪兒嬌弱,自然要精心一些,讓母妃見笑了。”
沈聽雪瞪大了眼睛。
敏太妃一愣,差點不留情麵的笑出來。
不打人的時候的確嬌弱。
兩人在敏太妃這也沒多呆,陪著敏太妃喝了兩盞茶。
沈聽雪又嗑了兩把瓜子,這才讓容戰抱著敏太妃給她的大盒子出宮去。
外麵碰到的宮女太監都看傻了眼。
這位九小姐一次兩次帶著賞賜出宮也就罷了,每次都帶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沈聽雪最開始還真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卻是一點負擔沒有。
敏太妃宮中的東西不少,先帝在世的時候為了彰顯恩寵賞賜了許多。
而仁帝為了彰顯孝道,心裏再不願,麵上的功夫卻做的很足,過年過節過生辰都是一股腦的往敏太妃宮裏賞賜好東西。
容戰立功的時候,敏太妃也有不少賞賜。
這些東西,敏太妃想都送去王府,卻不好全搬運出宮,每次沈聽雪拿一點倒是正好。
左右這些最後也都是沈聽雪與容戰的。
午飯自然還要在將軍府那用。
因此出了宮,容戰便帶著沈聽雪輕車熟路直奔將軍府,比去王府都要熟悉的樣子。
烈風落在了馬車上。
沈聽雪探出腦袋,伸手將烈風拎了進來。
烈風:“?”
它隻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外麵多冷啊,進來暖和暖和,毛都給凍禿了。”
沈聽雪抱著烈風,發現這家夥毛掉了很多,腦袋上的小碎毛也掉了不少,有塊地方已經禿了。
翅膀上的羽毛似乎也禿了。
“怎麽回事,真是凍禿的,也太醜了吧。”
沈聽雪伸手按了按烈風腦袋上禿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她抬頭詫異的看了容戰一眼,皺眉道:“你是不是又欺負烈風了?”
“是凍禿的。”
定北王神色淡定的撒謊。
他並不想說出昨晚的事實。
沈聽雪撓了撓頭,“是嗎?”
“烈風是不是啊。”
她伸手去戳了戳烈風的腦袋。
烈風卻趁此跑了。
嚇死鷹了,嚇死鷹了。
沈聽雪掀開簾子抬頭望去皺眉道:“烈風又不喜歡我了,烈風它……”
話還沒說完,人便被撈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裏。
霸道而灼熱的吻密密麻麻落了下來,直吻的嬌小的姑娘呼吸不暢,麵紅耳赤,羞答答的連番求饒後才把人放開。
“壞人,流氓,老……”
小姑娘窩在定北王懷裏,‘老’字一出感受到男人幽幽視線瞬間改了口,“你欺負我。”
吃了幾次虧之後,沈聽雪總算接受了教訓,不敢再喊這人老男人。
否則他會因為一個老字跟想辦法教導你一整天,一定要證明他龍精虎猛,一點都不老。
“這不算欺負。”
定北王抱著小姑娘,嘴角噙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叫疼愛,等我們成親之後,我……”
“不許說了,要到家了。”
沈聽雪嚇的急忙去捂他的嘴巴。
這人有時候葷話一大堆,攔都攔不住,萬一被她爹聽到,非得拎著棍子敲死這個女婿不可。
結果到將軍府之後,才發現外麵還有輛華貴的馬車停著。
沈家亂七八糟的親戚很少,有幾個旁支親戚並不在上京。
而沈鐮一家自從搬出去之後,再沒與沈成廷往來過。
所以沈聽雪實在想不出這馬車是誰。
馬車上也沒標牌。
“府中來客人了?”
沈聽雪跳下馬車,整個人縮在鬥篷裏。
聞此,守門的侍衛忙答道:“小姐,是秦世子。”
沈聽雪凝眉,“秦離非,他來做什麽,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九姑娘剛發現秦離非是上次險些害死她的醜八怪沒多久,她便被何慧琪那個女人抓了。
而且之所以被何慧琪抓,也是因為秦離非惹下了禍,她被當成秦離非的女人抓了去。
後來沈聽雪倒是想跟這貨算賬,可惜這貨失蹤了。
沈容這次回來倒也說了自己救治秦離非的事。
他沒說具體過程。
但沈聽雪還是想揍秦離非一頓。
“秦離非!”
秦離非正坐在前廳喝茶,隨著一聲厲喝一抹嬌俏的身影出現在了他麵前。
那小姑娘奶凶奶凶的,喊他名字的時候淩厲的鞭子也甩了過來。
那鞭子甩的極凶,還夾雜了內力,偏偏不打別處,就照著他那張俊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