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老子的妹妹你也敢欺負
“王八犢子,老子的妹妹你也敢欺負。”
“拿劍來,本公子要把暗影閣閣主給砍了。”
“那女人什麽東西,這任務也敢接,怕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暢快!”
“公子,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
沈弈直接踹翻了麵前的小桌,罵道:“勞資的妹妹都被人欺負了,勞資能冷靜的下來嗎?”
“王八玩意,不想活了!”
“去,給老四他們每人一封信,告訴他們有人要取小九一隻眼睛。”
沈弈挽了挽袖子,罵罵咧咧的,一點也不像赫赫有名赤焰穀的少穀主。
沈弈當真氣瘋了。
他是個十足的妹控,平日裏聽不得任何人說一句自家妹子不好。
在他心中妹子就是最好的。
如今居然有人敢發任務取他妹子一隻眼睛。
他不把那人活剝了,他就白當這個哥了。
“公子,還有一件事。”
“嗯?”
“暗影閣還有個任務,取定北王的命,方法不論。”
“容戰啊,那不正常嗎,他那麽招風,想殺他的肯定不止一人。”
“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他又不是我妹妹。”
初二抬頭苦澀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可他也許是您妹夫啊。
沈弈為了這事氣的上躥下跳,準備帶人去找暗影閣閣主,弄死對方的時候。
暗影閣突然停止了取沈聽雪一隻眼睛的任務,隻不過取容戰的性命那條任務還留著。
沈弈聽說沒妹妹的事了,也就懶得管,愛殺容戰就殺,天下長的好看的男人那麽多。
容戰若是死了,他再找個好看的妹夫就是。
妹夫他不在乎,沒了可以隨便換。
妹妹可不行,當年爹娘不知道多努力,才生出這麽奪嬌花,寶貝都來不僅,哪裏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春風拂柳挑了個好日子,熱熱鬧鬧開了起來。
花樓記在了沈祁手下一個人身上。
那人現在是商人的身份,開這個花樓正合適,而且身後也有些關係,一般人不敢輕易動。
若真有人動,他們也不用管。
畢竟,定北王最喜歡管媳婦的閑事。
春風拂柳開張那日,沈聽雪還想女扮男裝去看看,可想想自己與容戰的婚事,也隻能作罷。
現在許多人盯著她抓她的把柄。
無傷大雅的事倒是沒什麽,這種有損名節的事,她不敢再胡鬧。
玉娘在山上的時候,聽那些土匪說了各地青樓的故事。
而含煙她們又出身青樓,知道老鴇引人的那些手段。
紅菱又是個特別聰明的。
所以,幾人之前便商量了些計劃。
如今春風拂柳開起來,花樣不輸給那個客人最多的花樓。
而且這裏的姑娘多數賣藝不賣身。
本來那些客人聽了嗤之以鼻,他們本就是去找樂子的,賣藝不賣身有什麽趣味。
不想去了之後,便被月娘搞出的那一係列花樣所吸引。
而紅菱這個曾經的花魁,放在上京城這種美人雲集的地方,卻也是別具特色,不輸風采。
當夜便有客人一擲千金,包了紅菱三個時辰,專門聽紅菱彈琴唱曲。
第二日一早,玉娘便叫人送了昨晚的賬本過來。
昨晚開門紅,有兩個公子為了爭含煙一幅畫,還差點打起來,最後玉娘用了競拍的法子,價高者得。
因此,昨天一晚上便有六千兩的銀子進賬。
不過前期投入太大,想要回本隻怕也得一個月以後了。
沈聽雪打了個哈欠,把賬本丟給問畫,“賬我就不查了,每月初一送到我指定的賬房先生那就行。”
雖然玉娘她們都是自己的人,但大家都是普通人,諸多引誘麵前未必就能守得住本心。
因此,該有的規矩她不會少。
有了規矩的束縛,犯錯的人少,大家麵上都好看。
“二皇子府那邊最近沒動靜嗎?”
“二皇子的傷似乎好了許多,今日進宮了。”
問畫想了想回道。
她們派了人在而二皇子府外盯著,距離也不是很近,就是擔心對方再有兵圍將軍府這種大動作,自己一點消息也沒有。
“五十板子這麽快就好了。”
沈聽雪托著腮,眯了眯眼睛,“我看打板子的侍衛就沒敢用全力。”
打板子的侍衛的確沒敢用全力,否則容恒現在起不來。
皇後派了最好的太醫,天天往二皇子府跑。
再加上二皇子府也有不少靈藥。
所以,一個月過去,容恒早已能正常行走,隻是騎馬練功這種事還做不到。
今日是仁帝派人傳容恒入宮。
不然,容恒根本不會出府。
仁帝打了他五十大板,徹底打掉了他的麵子。
這一個月,依附他的黨羽,已經有幾個倒戈了別的皇子。
容恒不知道仁帝傳他做什麽。
被打了板子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當初他與皇後想讓皇帝出手攪合容戰與沈聽雪的婚事。
沈聽雪的確出了事,隻是運氣好最終沒成功。
但最後背鍋的人卻是他,挨打的也是他。
所以,他想把皇上當棋子,結果反過來他才是那枚棋子。
容恒坐在馬車裏想到這個問題,輕輕嗤笑一聲。
若他有絕對的權力,那麽這天下所有的人也都會是他的棋子,包括容戰,包括沈聽雪……
想到沈聽雪,容恒的眼神暗了暗,腦海裏卻是沈聽雪那日百花宴,一身紅衣,灼灼若火的畫麵。
是什麽時候,那個在他麵前唯唯諾諾,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女孩,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明豔動人,光華璀璨,世間萬千女子,竟不及她一人。
“殿下,到宮門口了。”
容恒的思緒被打斷,他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麵前巍峨的宮殿,瞬間找回了理智。
再美如何,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容恒由人攙扶著到了景元殿,剛剛還精神氣極好的人,這會已經是麵色蒼白,虛弱萬分。
“兒臣給父皇請安。”
容恒動作艱難的要跪下。
見此,仁帝忙道:“罷了,罷了,你身上有傷,坐吧。”
“謝父皇。”
容恒由人攙扶著,小心翼翼坐在了一旁。
他坐下時動作非常緩慢,似乎那傷現在還很嚴重。
坐在椅子上那一刻,容恒的表情變了變,似乎頗為痛苦。
仁帝看到他這樣,倒是有些愧疚了。
隻是當時那種情況,容戰鐵了心為將軍府討一個公道。
事沒做成,他當時也有些心虛,便狠狠打了兒子一頓,希望兒子把這黑鍋全背了。
“那日父皇在氣頭上,讓人多打了你幾下。”
仁帝喝了口茶,語氣軟了些。
隻是作為帝王直接道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