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五十五章 血海深仇
溫莎奧爾不是沒有驕傲的人,如果有可能活著的話,那麼卑躬屈膝也沒什麼,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彎不下去的脊樑,如果非要硬挺著,那就是會被直接打斷的,曾經的他,不是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絕望,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弱肉強食,他既然是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是頭破血流也要走下去,因為壓根沒有回頭路,這個世界對他根本沒有善意,只有慢慢的惡意,對他來說,沒有如果,所以黑先生和他碰面,對溫莎奧爾來說壓根沒有什麼意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自己舌燦蓮花,對方都是不會放過自己,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是坦坦蕩蕩的去死,好歹也是可以體面一點,畢竟,他曾經也是那麼尊貴的身份,雖然現在嗤之以鼻,但是骨子裡面到底是流淌一點貴族的驕傲的。
溫莎奧爾面容猙獰醜陋,早就是看不出昔日的模樣,但是黑先生還是可以一眼把他認出來,要寧清秋來說,大概都是算得上是真愛了,當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除了真愛那麼世仇這個解釋也可以說明他們之間那劍拔弩張的凝滯氣氛。
明遠比起寧清秋知道的東西自然是更多,他到底是看戲的人,雖然最後擒拿溫莎奧爾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功臣,但是對他而言,這些虛名都是不重要的,若非是為了寧清秋的話,根本都是不會出現在這裡,最怕麻煩的人,對這些事兒向來是敬而遠之,生怕惹上身,他可以解決麻煩,但是有什麼必要呢,還不如一開始就是隔得遠遠的,但是偏偏寧清秋一門心思就是要去收容社,那麼自己自然是要捨命陪君子,本來以為也是無趣的事兒,沒想到這個瘟疫行者的身份竟然是這麼的特殊,竟然是溫莎奧爾這個臭名昭著的傢伙,大家都是以為他當初死掉了呢,沒想到竟然是還活著,而且還不安分的又是搞事了,不過這一次他的運氣不好,撞到他們的手裡,就算是狡兔三窟有著九條命這一次都是沒有什麼辛免於難的道理。
明遠輕聲的解釋道:「溫莎家族乃是有名的使徒家族之一,巔峰時期的話,喏,有個參照物,大概是和梅林家族不相上下的,這一點,格莉梅林倒是挺有發言權的,你要是對溫莎家族有興趣,她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寧清秋循聲望過去,就是被格莉梅林白了一眼,倒也不奇怪,對方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可不是這麼一時半會兒了,而且明遠沒有刻意的壓制聲音,所以其他人自然是聽得到,這雖然是有關於黑先生和溫莎家族的事兒,但是都是沒有人阻止,那麼自己也沒什麼不可以聽的。
看樣子,格莉梅林不會和自己聊這些了,要知道的話需要通過其他的渠道,不過條條大路通羅馬,難道是還能無計可施不成。
明遠嗤笑了一下,對於她們的眉眼官司自然是看在眼裡,覺得有趣的同時可不敢繼續吊著寧清秋的胃口,就算是沒有接觸多久也知道她不是那種可以隨意開玩笑的人,便是繼續說道:「可惜啊溫莎家族命不好,出了個不肖子孫,溫莎奧爾作為當時溫莎家族最為傑出的繼承人,本來是被寄予厚望的,嗯,就像是德萊一般,這樣的天之驕子卻因為貪婪就是將一件恐怖收容物帶入了溫莎家族,將靈魂出賣給了魔鬼為了自己活命竟然是將整個家族都是活祭,那一天,整個溫莎家族都是被滅族,煙消雲散,唯一活著的溫莎家族之人,就是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了,後來他還成為了瘟疫行者更是被世人唾棄,不過收容社幾十年前有一場轟轟烈烈的剿滅戰,所有的人都是以為這個傢伙葬身火海灰飛煙滅,沒想到竟然是捲土重來。」
不得不說,明遠還是挺有說評書的天賦的,這一段故事被他娓娓道來,還真的是讓人心境浮動,就算是寧清秋都是訝異的看向了溫莎奧爾,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如此喪心病狂,連滅族的事兒都是敢幹,那麼成為瘟疫行者倒也是稀鬆平常了。
德萊的眉頭蹙得死死的,對於明遠這講故事的時候喜歡就是將其他人牽連進去還作為對比的對象這一點很是不喜歡,而且先是梅林家族緊接著就是自己,還是和溫莎家族以及溫莎奧爾做比較,怎麼都是讓人心裏面不得勁兒,這個傢伙該不是故意的吧。
但是到底是沒說什麼,別人還沒有指名道姓呢,要是真的巴巴兒的跑出來的話倒是會被人覺得小題大做,而且是上趕著對號入座,顯得自己就是特別的小氣,故而還是忍了忍,什麼也沒說。
只是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要其他人說,黑暗議會這一次也不知道是真的太幸運還是太糟心,要說功勞那還真的是佔了一大半,只是倒霉的是加印獲得心靈暴君之後卻不知所蹤,寧清秋戰鬥力卓絕卻也身份來歷蒙上一層迷霧,還真的是糾結得很,不過倒也沒有其他的人說什麼,反正都是別人的事兒,多嘴幹什麼呢,靜觀其變就是可以了。
黑先生的聲音嘶啞,倒也沒有阻止明遠說起曾經的傷心事,他只是很嚴肅的說道:「溫莎家族的人的確只剩下一個,但卻不是眼前這個滅絕人性的敗類,他根本不配稱之為人,唯一剩下的溫莎家族之人,便是我,只是家族不存,收容社收留了我給我一片安身之所,我也不想要繼續想起過往的傷心事兒,故而才是隱姓埋名,但是無論如何,眼前這個狗東西,不配冠以溫莎的名姓!」
他說的咬牙切齒,簡直是要狠得出血。
溫莎家族是他靈魂皈依之所,卻因為眼前的人的貪婪和自私,就是付之一炬,他做夢都是想要殺了對方,曾經以為已經是報仇成功,故而就是心灰意冷的在黑鐵要塞紮根,只是想著要守衛收容社給予他的職責,卻沒想到,再一次見到了溫莎奧爾,如何不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