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三章 招攬
陳守義這個時候已經是被徹底的遺忘掉了。
他就是死狗一般的癱軟在了角落裡面,雖然整個山洞都是亮堂無比,但是誰都是沒有閑工夫注意他,寧清秋感覺到了來人的危險。
單看對方竟然是這麼大大咧咧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就是知道對方多麼的傲慢了,還以為對方是那種潛藏在陰影處的危險,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自己揭開了底牌。
不過寧清秋倒是覺得危險極了,后脖子都是帶著淡淡的寒意,畢竟眼前的狀況實在是可以讓人浮想聯翩。
就像是綁匪,如果真的在你的面前顯露了真實的面容,那麼顯而易見,對方不打算留活口了,對自己貌似是必殺之心啊。
無論是怎麼打算,都是說明來人對著自己的信心非常的足。
這樣的人,通常都是很厲害的,至少也要可以仰仗的資本。
寧清秋倒是被這樣的人激起了爭鬥的慾望。
對方敢小看她,那就是真的要做好被打臉的準備,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自己這明顯有點扮豬吃老虎的畫風啊,雖然對方並不知道就是了……
當然她也絕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對方身上帶來的威脅還是非常的濃重,絕對是真正的大高手,可以說是迄今為止在這個世界遇到的最厲害的人物。
要說之前遇到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顧見深這位永寧侯世子,勛貴天驕;談媛和談鋒兩兄妹,出身鎮國公府不可小覷;孫邈這樣的大神醫;齊白鹿這樣的前大學士;就算是陳守義,也是個一方大院禹州太守……
但是就算是這些人全部摞在一起,都是比不得眼前的這個人。
那是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面容蒼白俊秀,眸色漆黑,看起來很是神秘,還有一股淡淡的魔性……
寧清秋不適的蹙蹙眉。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有點眼熟,但是這樣的感知沒有給她一見如故的感覺,反而是非常的不舒服,感覺被冒犯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般。
然後她就是反應過來。
對方實力強大,年輕俊美,穿著黑衣,剛才整個人幾乎是融入了黑暗中……這就是和七夜的風格有點像,但是他們之間卻也太不像,差得太遠,就像是真正的價值連城的傳世之寶和拙劣的仿製品一般的對比,鳳凰和山雞的區別,寧清秋甚至是覺得自己那一瞬間的眼熟,實在是對某個此時不在場的男人的侮辱。
所以看著對方的眼神就是相當的不善。
而且這個人就是躲在陰暗的地下,甚至是和陳守義密謀,也許還是禍害顧見深的罪魁禍首,怎麼看都是個終極反派,這樣的人,看來註定是要有一戰,而且必然是要死在自己的煉心劍下。
便宜他了。
也不是每個人都是有她親自出手的殊榮的。
寧清秋自然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劍道驕傲,也許在很多人眼裡看著奇怪,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某些時候,這個女人格外的謙虛和善良,不會隨意殺戮也不會欺壓良善,格外的親切,甚至是可以和普通人混在一起,然而實際上面對強者的時候,她反而是另外一個極端。
若是朋友,那自然是好,若是敵人,那麼就是必然承受她的雷霆之怒和仇恨之火。
下場都是相當的慘烈。
反正和她作對的人,已經是沒有幾個活著的。
好在寧清秋是個不算常規意義的好人,所以除了偶爾有點人設幻滅,大多數時候還是符合常人對於她外表和內里的想象的。
「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聖子?」寧清秋挑挑眉,遠山青黛的眉卻也有了一種洒脫英氣,「陳守義就是你的狗腿子?」
陳守義心裏面樂開了花。
聖子什麼樣的人物,豈是可以隨意挑釁的?聖子既然是願意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現身,那就是說明他不會輕易的殺了她,就算是要出手,也是堂堂正正,誰說的魔宗後人就是要躲躲藏藏?
他光明正大得很。
在魔宗這位聖子,也就是魔帝原崇的隔代傳人看來,大周天下遲早都是要傾覆的,等著他來整頓山河,所有的人都是必定對自己俯首稱臣,見寧清秋的目的很簡單,招攬對方。
這樣的美人,又有這樣的實力,不論是於公於私,都是值得他試探一下,畢竟自己還是個很惜才的人。
這話要是說出來,那就是會笑掉寧清秋的大牙。
沒想到還有人有這樣大的臉面,還指望招攬自己。懸空山的女主人什麼樣的地位,整個雲荒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竟然如此的異想天開,傳出去大概是要成為歷史上值得大書特書的笑話,可惜九重塔內的世界壓根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如何廣闊。
原麒就是這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寧清秋肆意的一笑:「怎麼,打架之前互通姓名以表示尊重?」
對方搖搖頭,說話的時候帶著天生的傲慢:「不,我總不能不知道我以後的下屬的名字。」
寧清秋嘴角抽了抽,唯一的想法竟然是還好對方沒有大放厥詞的說什麼她是他的女人那樣的充滿了狗血八點檔豪門劇情的台詞,不然的話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暴起。
她說:「我把你的人打得半死,你不思量著給他報仇,反而是想要招攬我?就是不怕日後後方起火?」
說完了之後就是後悔。
自己說的都是什麼,怎麼都是覺得有點歧義,旋即又是甩甩頭不管了,這個人還真的是大言不慚,不僅如此,還沒有腦子,陳守義大概這個時候腸子都是悔青了,竟然是遇到這麼個護不住手下人的老大,真的是委屈,虧他剛才要死了的時候還求這位聖子救命來著。
「你是帝踏峰的人嘛?」
她突然好奇的問道。
原麒微微一愣:「為何這般問?」
「這個……不是只有帝踏峰才有什麼聖女聖子這樣的生物么……」
說到後面,看著對方的鐵青的臉色,她也漸漸地有點心虛氣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