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堆積如山,不計其數
寧清秋一行很快的就是收拾好了,輕裝簡從的,本來修士都是隨身帶著儲物器具這樣的空間物品,天大地大,去哪裡都是逍遙得很。
七色生物們上到領主下到平民,每一個都是捨不得他們離開,對於這些經歷了戰亂好不容易引來短暫和平的眷族來說,它們把人族當成了真正的並肩作戰的夥伴,以往的偏見全部都是消失不見,發自心底有著依賴和感激。
寧清秋對此很是自傲。
畢竟能夠磨滅一個種族對你固有的偏見和強加的印象,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兒。
能夠看到旁人的笑容和親近,總比誰都是對你翻上白眼充滿警惕來得舒服吧?
至少有選擇的時候,寧清秋還是希望自己是一個人見人愛而不是神憎鬼厭的存在的。
若是實在是沒有辦法選擇的情況下,那就只有靠著手中三尺劍,好好地教育對方怎麼樣才是一個弱者對待強者的方式和態度了。
沒辦法,道理講不通的時候就是只有靠拳頭了。
雲荒世界的真理,就是這麼的簡單粗暴。
寧清秋自認為是個文化人,都是被這裡的文化給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嘟嘟依依不捨的,它在這一場戰爭裡面的變化是最大的,就連紅章魚現在看到它都是滿臉的欣慰和驕傲,雖然成長的代價慘痛了點,但是大時代即將來臨,七色種族若是不及時的做出改變,那麼必然是要被第一個淘汰出局,這裡已經是被魔族給盯上了,所以世外桃源的夢已然是沒有辦法做下去了,它們被敵人用最慘烈的方式叫醒,七色草原死傷慘重無比,紅色領幾乎是十不存一,這還只是第一場戰鬥,若是等到魔族全力出手,到時候從深淵傾巢而出……
所以,窮則變,變則通,這世上總不會讓人無路可走的,就算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那一步,也就不過是唯一死而已。
「你們別走了不行嘛?七色草原這麼好,資源豐富風景優美,你們可以在這裡定居的.……或者是多留一段時間也好啊。」
嘟嘟嚷嚷著,觸手亂舞,寧清秋生怕它太過激動把觸手揮到她的臉上,待會兒自個兒一個忍不住就是拔出劍來把它觸手給砍掉了,到時候又是要哭哭唧唧的大鬧一場。
「我們也有很多的事要忙,在七色草原已經是逗留太久,這一次魔族暫且退兵,短時間內應該是無力進犯七色草原,魔尊必然是會回到深淵全力備戰,準備攻破兩界壁壘,到時候人族才是要直面第一線戰爭,所以我們這個時候該回去準備了。」
就像是七色生物保衛自己的家園一樣,人族也要守衛雲荒,捍衛霸主的地位,更甚至,人族有著熊熊野心,這一次要把魔族徹底的干趴下,至少再讓他們被封印個千萬年,等到下一個紀元最好.……
七夜這樣的狂人,不都是在設想反攻深淵,完成禦敵於國門之外的構想和壯舉么。
若是真的做到這一點,七夜的地位將會在人族達到一個巔峰,無人可以比肩,甚至是可以被高舉上神座,到時候大勢所趨,就算是天道大概都是會眷顧七夜成為它的代言人,讓他幫助天道出手徹底的解決掉深淵。
寧清秋想,這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非常重要,所以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特別是明遠,已然是歸心似箭,他們來到七色草原已然很長一段時間,本來只是跟蹤宋海想要弄清楚他在為北疆王做什麼隱秘之事,卻沒想到竟然是牽扯進了和魔族的大戰中,這多少年史書工筆上,今日的戰爭大概是會被增添幾分絢爛而神秘的色彩?
當然,只要是戰爭,那就沒有不帶著血腥味道的。
要和平,那就必須先戰爭,不把魔族徹底的打痛了,它們不會知道掀起戰爭會給其他的人帶來多麼巨大的麻煩。
寇可往,我亦可往!
紅章魚、藍色水母等紛紛表示不舍,但是它們也知道目前寧清秋他們分身乏術,不可能阻攔他們回到人族去為自己的種族建功立業貢獻力量,所能做的不過是帶著祝福,還有——
七色草原的資源豐富,這真的不是說著玩兒的,它們知道寧清秋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大批大批的物資被裝進了儲物戒指,裡面的材料簡直是堆積如山,寧清秋結果它們送過來的禮物的時候雖然是心裏面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打開的時候心裏面還是紊亂了節奏。
呼吸都是略微的急促了幾分。
不怪她沒見過世面,寧清秋自身豪富都是屈指可數的,畢竟有著太陰靈犀中大半個琅嬛劍宗的遺澤,還有一路歷練得到的寶藏財富,陸長生和七夜更是無比大方,他們手裡掏出來的東西每一個都是價值連城,所以寧清秋都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靈石材料,只是知道自己大概是也勉強可以說一聲富可敵國。
但是知道自己有很多靈石資源有很多高級的寶物,和眼看著堆積如山難以計數的資源擺在面前的感覺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像是銀行卡裡面的一串串數字和走進真正的金庫的感覺那是完全不同的,即便都是非常的大的概念和財富,但是視覺震撼力肯定是後者遠遠超過前者的。
寧清秋倒是也不推託,那樣反而是顯得虛偽,這樣的東西他們有資格拿,浴血奮戰這麼久,若是什麼都不要,反而是看不起七色生物了,它們有資源,用來答謝寧清秋他們的仗義出手,本來就是理所應當,而且也是寧清秋他們一開始的計劃。
它們出資源,出錢,而人族出人,出力,簡直是完美的搭配。
紅色章魚密語傳入寧清秋的耳朵裡面,她面色猝然一變,深深地看了它一眼,隨後看過去其他的幾個七色領主的表情,每一個臉上都是沉重肅穆的,看著她的眼神雖然複雜,但是到底是一副瞭然的模樣。
原來,這件事它和它們都是商量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