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給七夜找點麻煩和打賭
這話未免說得太滿,寧清秋眼睛微眯,心裡有點蠢蠢欲動,感覺不伸手欺負一下對方都有點對不起人家這麼配合。
然後想著人家攤主應該是在重傷期間,今天本來就被無緣無故的當做是「道具」使用了一把,再作一點兒的話,好像是有點太過分了哈……
明遠自然是沒有寧清秋這麼心思百轉千回的額,他依然按照之前的劇本走著,沉眉斂目的說道:「……這件事我說了不算。」
誰讓你惹了我的小師妹呢?
這句話意猶未盡,但是周邊的人全部主動給他完美補上了後半句。
寧清秋櫻唇微張,到底繃住了表情沒有裂,這人……難道是奧斯卡影帝附身了不成,竟然這麼會演?
簡直是比她那浮誇的演技要真實多了,她都有點嫉妒的心酸了。
姓平的攤主也懂了明遠的意思,雖然說對於寧清秋這樣的大小姐敬謝不敏,並不感冒,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這幅殘破的身軀,必須用極品療傷丹藥才能有治療痊癒的希望,那樣的他,恢復了以前的實力,才能有一線機會去救他可憐的妹妹。
攤主鞠躬行禮,姿態謙卑:「這位……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個粗人計較,我真的非常需要極品療傷丹藥,姑娘喜歡什麼樣的符籙,盡皆可以提出,平安不敢不應。」
清秋第一反應是,哦,原來這個人叫做平安啊。
旁邊的已經有認識的人出聲道:「竟然是平安?!」
「這誰啊?很有名嗎?」
「平安就是平家的那個棄徒啊,前段時間沸沸揚揚被逐出家譜的那個背棄家族的修士!」
「啊?我想起來了!不過我不是記得這個平家的棄徒好像是個金丹修士啊!」
……
清秋和明遠對視一眼,心裏面不是不驚奇的。
這不過是路上隨便拉了一個路人甲演戲,她也是一時興起,倒是沒有想到後續發展好像是有點意思了。
平安到底是有些心高氣傲的,或者說年輕有天賦的修士大多數都是這樣的,自命不凡,有著一種即便鮮血淋漓也不允許有著絲毫折損的驕傲。
但是平安早就被現實和家族的背叛遺棄將稜角打磨得光滑圓潤。
寧清秋看著那個人的眼睛,挺黑的,眼中有著濃重的霧霾,一看這個人,你就知道他過得不好,心思很重,身上戾氣十足。
這個人,他是有故事的。
寧清秋決定幫他一把。
就是那麼一瞬間做出的決定,也許是衝動,但是這麼個交易,確實是無傷大雅。
於是她拉了拉明遠的袖子,微微點頭,聲音清越驕傲。
「嗯,你認錯的態度很誠懇,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這樣吧,師兄你就用極品療傷丹藥和他換吧,這人……看著挺可憐的。」
她最後的聲音很小,但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面宛若驚雷。
這位精心演繹出的大小姐的形象又添了一個新的性格分類,那就是有點心軟善良。
說實話,平安畢竟是一個曾經的金丹修士,因為重傷的原因現在已經掉落修為到了築基階段,雖還是重病纏身的模樣,但是畢竟底子擺在那兒,若不是真的有所求,何必對著寧清秋一個練氣修士卑躬屈膝的。
不過是被逼到絕境,走投無路罷了。
平安聽著寧清秋說他可憐,當即就氣血上涌,蒼白的面色充滿了血色紅潤,然後他低垂了眉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心中情緒百般複雜,但是還是有喜悅漫上來,因為他知道,一枚極品療傷丹藥,他復原的希望就要到手了。
如果這對師兄妹並沒有說謊逗他玩兒的話。
平安也不是隨隨便便那個人都會信,主要是明遠的修為天資和寧清秋的絕色容貌給了他這樣的信心。
寧清秋這樣的絕色少女,若不是有著絕強的後台和強者的保護,早就被其他的修士抓去做了爐鼎……
就像是他的妹妹平婉一樣。
對於他來說,也許現在就是絕路,但是明遠和寧清秋可能會給予他一個新的開始。
明遠看了眼寧清秋,從她的眼神看出,她想要幫平安,真心的。
而他,一向是很縱容她的。
一枚極品療傷丹藥,對他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
明遠早就看出平安這個人已然是命不久矣,眉間纏繞的都是死亡的灰氣,若不是今天運氣好遇到他們,也許就是這樣結束一生。
這樣的事太常見。
若但只是明遠一個人,他也不會有閑心善心管這種事兒,因為平安是一個家族的棄徒,那就說明了這裡面肯定是有著麻煩事兒,而他,最不喜歡攬事兒上身。
但是誰讓寧清秋碰上這事兒呢。
於是他欣然點頭:「好吧,小師妹都這麼說,那麼就帶上你的符籙跟我們走吧。」
正好,他最近看著七夜有點不順眼,最近他竟然這麼喜歡纏著寧清秋,那他就給他找點事兒做。
嗯,想著心情就飛揚了許多。
清秋倒是不知道明遠心裡轉的是什麼想法,她見他笑得有點詭異,就在旁邊跟他咬耳朵。
「喂,你為什麼要把平安帶著一起走啊?」
「你不是答應了要和他做筆交易?我這是忠實遵循著你的想法做事啊。」
明遠挑挑眉,比她還訝異的模樣。
餘光瞟了一眼後方,平安沉默的在他們的身後行走著,身上背著一個大包,裡面裝著符籙,竟然已經窮到了連儲物戒指都沒有的地步。
清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你這還真是演戲演上癮了啊?夠了哈,適可而止。我是說你既然答應了要換丹藥,為什麼不當場就進行,何必還非要帶到我們會的地盤上,這風頭不是沒出完全嗎?」
明遠搖頭:「已經成功了,最遲今晚上,我們就會收到那個展覽會的邀請函,我跟你打賭。」
「賭什麼?」
「一頓靈藥膳吧。」明遠想了想,隨口一提,他們也不缺什麼,打個賭就是烘托一下氣氛,賭注是什麼並不重要。
「好啊。」清秋倒是覺著很有意思,吃別人的總比自己買的好吃,這是天地至理。
「不過,你看起來很有信心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斷言我們肯定會收到邀請函也就是入場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