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許久不見，我不好

  抱著這種心情，杜小小第二天就買了去法國的機票。


  她沒有絲毫的疑慮，在清晨與兒子和林少寒告別，坐上去法國的機票。


  到了法國的時候是下午，在杜恒宇的酒店投住下來，前台小姐看到她含笑道：“您好，杜恒宇先生有事情出去了，晚上才能回來，他轉告我們，如果是杜小姐來了，就給她房卡讓她在房間裏稍微休息下。”


  “好的，謝謝你。”杜小小點頭，拿了房卡上去，在總統套房裏，杜小小有些緊張，畢竟兩年多不見了，杜小小開了電視，找了一部老電影看。


  她不禁想起當年和顧天祁一起在酒店裏看老電影的情景，回憶一旦開了閘，就像是停不下來一樣，許多許多的回憶闖了進來。


  有恒宇的有顧天祁的，杜小小就這樣胡思亂想的等到了晚上。


  晚上的時候，有人送來了燭光晚餐，杜小小看了看時間，忍不住問侍應生：“安排你們送進來這些的人，現在在哪裏？”


  那人道：“那位先生馬上就會上來，請您入座吧。”


  侍應生說著為杜小小拉開了椅子叫她坐下，之後人就撤退了，在昏黃的燭光中，杜小小的心髒跳的很快，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一樣，杜小小呼吸急促起來。


  ‘哢嚓’一聲，門鎖北刷開，杜小小吞咽了下口水，緊張的等著那門打開，門果然開了，一雙皮鞋出現，緊接著，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一身筆挺的西裝，一雙動人的桃花眸，一張如何也無法忘記的傾城容顏，卻不是杜恒宇。


  杜小小看著走進來的人，呼吸完全停滯了。


  她如何也沒想過，會在這樣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和這個人重逢。


  “怎麽，看到不是杜恒宇，而是我，露出這麽驚訝的表情，失望了嗎？”來人，勾起唇淡淡的笑了下，他的雲淡風輕，讓杜小小幾乎要以為兩年多的空白是錯覺。


  顧天祁，這個男人是顧天祁，是她這些年心心念念的男人。


  此刻他西裝筆挺，向是從回憶的那端走來，穿過時光走到了她麵前。


  杜小小手足無措，一下子抓緊了自己的裙子，慌亂的喃呢：“怎麽，你、你”


  顧天祁頷首，在她對麵坐下，開口道：“沒錯是我。信是我找人寫的，發給你的，都是假的，我隻是為了把你叫到這裏來而已。”


  杜小小呆呆的看著他，還是許久許久的不能回神。


  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不知道該開口和這個男人說過。顧天祁卻抿了下唇，喝了口紅酒，給她足夠驚訝和無措的時間，淡淡道：“說不出來話的話，就先吃東西吧。”


  說著，顧天祁就開始優雅的吃晚餐，杜小小腦子亂成一團，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可是也不能隻看著，所以切了點牛排隻吃了一點點。


  這個燭光晚餐，是兩個人吃過的最尷尬的燭光晚餐，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顧天祁吃的很開心。


  這種開心帶著冰冷的溫度。雖然顧天祁總是冰冷的，可此刻坐在她麵前的顧天祁，讓杜小小覺得很危險。


  安靜的吃完了餐點，顧天祁放下叉子淡淡道：“許久未見，你過的好嗎？”


  低沉磁性的他的聲音，三年也未曾改變，時光沒在這個男人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現在他坐在杜小小的麵前，淡淡的問著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就如同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一樣，然而杜小小和他心裏都很清楚，兩個人並不是什麽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永遠都不可能是。


  他們曾經經曆過的那一切，叫兩個人不管過去多少年，都做不了朋友。


  曾經山盟海誓，繾綣誓言，現在都無影無蹤了。杜小小對此刻的顧天祁很陌生，她不能像是幾年前那樣放肆，可以被他抱在懷裏，可以牽著他的手。


  許久不見，你過的好嗎？


  不，我不好。


  我明明在夏天的雨季有人體貼的撐傘，在冬天的雪花飄落的時候，有人披上外衣，可是我不好。


  我每一天都有人陪伴，有天使一般的孩子在我身邊，可是我不好。


  我不好，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麽會好。


  杜小小很想把心中所想的話對顧天祁說，可是她不敢。


  她了解顧天祁，當這個男人對她還有情緒波動的時候，說明他在意自己，她和他是有許多的可能性的。


  然而當他冷漠平靜的時候，說明他不在乎自己了。


  但是不在乎她卻又在她麵前出現，那就說明他恨她。


  他來或許是想對自己親口說一聲是他甩掉的她吧，畢竟他是驕傲的顧天祁，不會容許人生留下汙點。


  低下頭，想到這些可能性，杜小小的心髒痛了下，但是她依然努力的表現的平靜與堅強，開口道：“我還好，你呢，你過的好嗎？”


  顧天祁淡淡的笑了下道：“我嗎？我也很好，隻不過這些年，因為你的離開造成的小麻煩，讓我有些苦惱。”


  杜小小桌子下的手攥緊了一下，對顧天祁她有許多的愧疚，自然心虛了起來。低下頭，杜小小幹澀的開口：“對不起。”


  顧天祁揚眉道：“我並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說過了，我過的很好，我隻是需要你為一切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的話叫杜小小渾身顫抖了一下。


  代價是嗎？


  杜小小不知道顧天祁說的代價是什麽，可是雖然是這樣有些糟糕的場麵，重逢的喜悅仍然衝擊著她的內心。


  看到他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她的內心裏是欣喜甚至於狂歡的。在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出現了，而且主動和自己扯上了關係，也許是說明兩個人不是徹底不能挽回了。


  還有可能回的去，現在對於恒宇的事情，她已經能稍微放下了，而且還有孩子，她也多少知道了他完全掌控了顧氏，兩個人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也許還回的去。


  攥緊手，杜小小有些緊張，但仍開口道：“天祁，不管你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答應，這是我欠你的。”


  “沒錯，杜小小，是你欠我的。你要知道，當初是你招惹我的，也是你背叛我的，所有我對你做什麽，你都必須忍著，我不會對你仁慈，也不會管你現在有什麽你自己的生活，你的一切從現在開始都必須由我掌控。”顧天祁冷漠至極的開口。


  杜小小怔了下，心髒禁不住一陣刺痛。


  他果然是恨自己，這麽深沉的恨著，到現在過去這些年他仍然未能消氣。


  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他是怎樣的痛苦，她的心既為他的冷漠悲傷，也為自己傷害到他的而心痛。


  咬著唇，杜小小下定決心，先叫顧天祁消氣，之後有機會再和他解釋，到那時候自己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抬起頭來，一雙水眸看著顧天祁，杜小小道：“我欠的，我都記得，你想如何我都依你。”


  顧天祁看到她這麽順從，內心裏的憤怒反而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