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牌子換資格
楊鄴觀看水鏡的方式跟其他修士不同,他們都用神念觀看,唯獨楊鄴用眼睛看,見到不錯的修士就停住目光瞧幾眼,要不然便是略過。
要說神念觀看水鏡,優點在於近萬水鏡同時映入腦海,但是對應的,也要處理近萬水鏡之上附帶的信息。
雖然合體修士輕易就可以做到,不過楊鄴不習慣,所以是用眼睛。
且說楊鄴這次看到的是一名符修,基礎符法十分的紮實。
符修是天下數量最多的修士之一,入門容易,就是精通比較麻煩,因為要不停的畫符,而且是各種符,修鍊時間很緊張。
後來,就慢慢的變成了只有符修天賦很好的修士,才會選擇符道,普通修士選擇符道多是機緣巧合。
但即便是如此,符修一道走的人也極多極多,原因便是其可以自給自足,修鍊之上需要的東西,大多數都能夠自己給掙回來。
符修有五類基本符法,金木水火土五行符法,掌握了五行符法,便能夠通過互相的組合,變成其他類型的符法。
比如普通的銳金符,加上磐石符,就變成了金身符,金身符加上水流符、銳金符,便有可能化作金蓮符,屆時就能夠長時間持續,而且攻防能力頗為厲害。
這是五行符法之內的變化,還可以使火焰符、水流符、銳金符結合,變成一枚五雷符,會這一手,便算符法入了門。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用法,全看修士自身如何運用,其中繁複變化比起法修、陣修,複雜太多。
楊鄴看到的這名符修,使用便是基礎符法,根基十分紮實。
且說最基礎的五種符篆,分別是銳金符、木植符、水流符、火焰符、巨力符,只要在這五種之外的符篆,都不算基礎符篆。
而那名符修,就用的是這五種符篆。
且說普通符修,決計不會只修鍊這五種符篆,幾乎所有符修都是在學會基礎符篆之後,便開始組合更多的符篆,因為基礎符篆的威力有限,要想修鍊到威力不俗的地步,是其他符篆的數倍時間。
基礎的五種符篆,作用有限,但如果修鍊到高深的地步,也絕對不能小瞧。
銳金符可以使得自身攻擊更加銳利,原本飛劍斬不開的東西,使用銳金符還是斬不開,但是可以斬出更大的威力。
而這名符修用的五種基本符篆,差點沒讓對手吐血。
且說銳金符,那符修往身上一拍,符篆在身,攻擊力登時銳利許多。
然後那符修又用了個巨力符,力氣登時增加許多。
然後那符修又用了個銳金符,攻擊力銳利許多。
又用了個巨力符,力氣登時增加許多。
符修一連兩種符篆最少拍了幾十張在身上,對手瞧出不對勁的地方,想起了一個傳聞。
符篆的效果不能疊加,或者說大多數符篆的效果都不能疊加,每種符篆只有一張能夠作用在自身之上。
但是傳說基礎符篆可以疊加使用,不過至今很少有人見到,因此那符修的對手一時間沒想起來,想起來之後就想跑。
但是已經晚了,卻說那符修,疊了幾十張銳金符、巨力符之後,飛劍的銳利程度登時上升幾個檔次,光是看著就感覺嚇人,一戳絕對要戳個窟窿。
便在這時,符修將飛劍拋了出去,速度驚人,因為極度鋒利,使得飛劍速度躍升好幾個檔次。
符修的對手根本躲避不來,當時一條手臂就被洞穿了,而且飛劍攜帶的巨大力道,還將那對手擊暈了。
那符修卻沒感到意外,要知道基礎符法雖然威力不行,但已經修鍊到了可以疊加的地步,其威力不遜色於普通符篆,然後疊加了幾十張,論起威力絕對勝過所有符篆,有如此表現實屬正常。
卻說這符修並沒有參加萬流盛會,但是在這會選擇了從別的修士身上奪取令牌及靈石,也不知道為何,如果參與萬流盛會其能得到的寶物絕對超乎想象。
不過修士嘛,講究隨性而為,或許這符修不想參加萬流盛會也說不定,並不是所有修士都會選擇參加萬流盛會,總是會有例外的,不過這個符修本事不小,於是楊鄴多看了幾眼。
楊鄴剛把目光挪開,就聽到有人在叫他,是鄧途這個登徒子。
「來看看,一個神奇的法術。」
鄧途顯得有些興奮,對於合體修士來說已經極為少見了,表明真的遇上了很感興趣的事。
不止是鄧途,其餘合體修士也一樣,都顯得有些興奮。
楊鄴看向了眾人注目的那塊水鏡,發現了眾人興奮的原因。
一名劍修正在跟一名法修對峙,兩人隔著幾百丈距離,互相用目光攻擊對方。
那劍修跟法修並沒有修鍊目光之類的法門,自然無法攻擊,其實就是大眼瞪小眼,但很快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法修先忍不住了,袖子一揮,漫天火焰便蓋向了劍修。
卻說劍修見到這一幕,長劍在空中劃了幾下,然後火焰落了下來,落在了劍上。
火焰落在劍上,但卻突然急退,而且不單是那一片火焰,所有的火焰都退了回去,就要落在法修的身上。
法修雖然是火道修士,這火焰也的確是他使出來的,但也不想硬抗這個火焰,迅速後退,避開了這個火焰。
然後,那法修咬咬牙,轉身遁走。
一切原因都在那劍修的劍上,那劍修使著一門古怪的法修,以劍用出,在空中詭異的劃上幾下,那法術落在劍上,便反彈了回去。
九州上也有類似的反彈類法訣,但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因為那樣的法訣都是法修一道,劍修就沒有這類反彈的法術。
而那名劍修,用的姑且命名為反彈劍術,可以反彈對手的法術。
這門劍術比較邪門,楊鄴也沒看出來什麼,但是看那劍修用了一次之後,有了一些領悟。
要說合體修士,方方面面都強悍到了極點,這門劍術雖然詭異,也看不出原理,但硬是給領悟了,如果完全學會之後,說不定比起那劍修更厲害。
卻說那劍修見到對手跑了,追上一陣,但沒過多久便放棄了,對手已經跑得沒影了。
修士的跑路本事有時候比起修為的作用都大,就說現在,如果那火道法修跑路本事不行,說不定就被這劍修給打劫了。
劍修沒轍,放棄追擊的打算,找上了其餘修士。
這劍修同樣沒有參加萬流盛會,或者說他知道自己的劍術詭異,於是不想參加萬流盛會,畢竟知道的人越多,說不定就有人能夠破解他的劍術。
這邊元嬰劍修在戰鬥,那邊合體修士們在偷師,最終,楊鄴明白了關竅,開始說起原理。
「姑且稱呼為回光劍術,用劍術逆轉法術的攻擊方向,而且暗中將法術跟對手聯繫起來,於是對方的法術便反彈了回來。」
幾位道友們嘖嘖稱奇,這樣的劍術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果不死,未來合體期必然有他一個席位。
這被稱為回光劍術的反彈劍術,楊鄴形容的簡單,但其中玄妙絲毫不少。
要逆轉對方的法術,便要知道對方法術的每一絲變化,而且因為不知道對方會施展何種法術,要弄清楚對方法術的變化極難極難。
而且,一門相同的法術由不同修士使出,其變化也會不同,比如最基本的火焰之術,這個修士施展可能是火焰溫度更高,那個修士施展可能就是火焰顏色更紅。
每一門法訣都是千變萬化的,而那劍修能夠在對手法術擊出之時,眨眼間明白對手法術變化,然後將之逆轉、反彈,這一個過程,楊鄴也難以做到。
所以眾人對其的評價很高,如果不死的話,成就不可限量。
不過破綻也很明顯,那便是不能久戰,那劍修破解法術變化,定然是比較累人的,眾人見到對方不時補充法力,便知道劍術消耗較大。
如果在合體期之前被人圍攻,撲街的幾率較大,所以那劍修大概沒有參加萬流盛會,而是選擇在之後找幾個修士賺些靈石。
元嬰修士見識有限,就算是那些合體修士的後裔,也絕對無法看出其劍術的內情,反之,合體修士雖然能看出,但因為受益不少,絕對不會對其有惡意。
這門劍術假若發揚光大,受益絕對不止一人,可以說這名劍修日後成為合體修士,屬於板上釘釘之事。
劍修且不談,卻說楊鄴的目光飄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一處,修士可謂是稀少到極點的那種。
血脈修士,巫道修士。
那名血脈修士根巫道修士正在戰鬥,交手的情形十分詭異,比起之前的劍修也不差。
血脈修士站立不動,身後有數個影子,其身前也有幾個影子,正在跟巫道修士對戰。
巫道修士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拋了一枚符咒,一股詛咒性的力量,就從符咒竄向對方。
那血脈修士仍然不動,詛咒力量雖然飛向他,但卻中途落到了一個影子之上。
這便是血脈修士天生的血脈神通,這類修士數量極少,其祖先修為最低也是合體期,因為血脈傳遞的關係,那合體期修士的一絲神通,就順著血脈一代代流傳下來。
如果長時間沒有人能夠將血脈激活,於是那血脈就會消散,反之,如果激活了,只要重新培育,那麼便又能一代代傳下去。
這血脈修士的天生神通便是影子一類,那幾個影子都算是其的分身,且有一定智慧,最重要的是能夠代替那血脈修士抵擋攻擊。
尤其是詛咒性的力量,由於影子沒有生命,詛咒性力量被其擋下,根本就無法發揮效果。
但是,巫道修士自有手段。
且說那詛咒性力量,被影子擋下,竟然順著影子向血脈修士本體移動,那血脈修士察覺到了,登時就散掉了那個影子。
於是,詛咒力量再度飛向血脈修士。
詛咒性的力量,通常極難防禦,除非有特定手段,要不然就會中招。
好在詛咒性力量一般發作較慢,要不然不少修士恐怕都沒招。
而這巫道修士,詛咒力量更是詭異,普通的詛咒力量,還能夠人為的消弭一些,但是巫道修士的不行,其無形無質,不攻擊到對方誓不罷休。
要說血脈修士跟巫道修士數量都很少,但兩人卻偏偏對上了,而且還誰都奈何不了誰,已經鬥了很長時間。
卻說血脈修士,影子無法抵擋攻擊,當即手腕一動,一滴鮮血飛了出去,詛咒性的力量登時被轉移到了鮮血當中。
然後,那鮮血便被血脈修士蒸發了,這是血脈修士的手段,雖然不是天生神通,但也只有少數血脈修士能夠學會。
此法叫做血脈牽引,專門針對這類詛咒性的力量,要知道血脈修士最怕的就是詛咒,因為詛咒可能會跟血脈修士的血脈結為一體,會爆發出更強力的詛咒。
同樣的,詛咒修士也很針對血脈修士,因為血脈修士的力量極為特殊,尤其還開發出了這些消除詛咒的方法,兩者對上也是應當。
詛咒之術無法奏效,那巫道修士就換了個手段,隨手拿出一柄長劍,貼了一張符篆在上面。
那邊血脈修士想要反擊,但卻無能為力,天生神通影子無法奈何對方,而血液的攻擊卻被巫道克制,於是只能夠被動防禦。
當然,如果這血脈修士的天生神通不是防禦類的,說不定巫道修士就要被血脈修士克制,到時候情形就會反過來。
且說那巫道修士,拿出飛劍貼上符篆,然後將飛劍拋向了血脈修士。
這飛劍上的符篆是巫道獨有的符篆,有些玄異在其中,符篆本身材質不咋滴,但是只要繪製出來,就會有不死不休的攻擊能力,只要沒有擊中對方,只要自身沒有碎掉,那麼飛劍就會一直攻擊對方。
血脈修士當然認識這符篆,當下就皺起眉頭,十個血脈修士五個都栽在這上面,今日情況很危險,說不定他也要栽在符篆上面。
那邊符篆跟飛劍已經拋出,當下在空中帶出一道流光,已經攻向了血脈修士。
那符篆十分詭異,除了有不死不休的攻擊能力之外,速度也被加持到了極快的地步,快要接近元嬰期的極限。
要知道符篆的材質十分粗糙,那符篆其他人也會畫,但不知道為何就是沒有巫道修士這麼厲害的效果。
血脈修士一咬牙,依然站立不動,雖然很難躲過去,但好似放棄了躲避一般。
「撲哧」
長劍直接斬下一條胳膊,那些影子竟然無法防禦,但與此同時,血脈修士斷掉的那根手臂,竟然飛向了巫道修士。
巫道修士當下就要躲開,那條胳膊說不定就有什麼手段,要不然對方不可能會被輕易斬斷胳膊。
這邊要躲,卻已經晚了,那邊血脈修士念了句口訣,那胳膊當時就化成了一柄血劍。
這是血脈修士的獨特能力,自身如果被對方斬斷胳膊,就能夠用那胳膊施展一次血劍之術。
胳膊變成血劍,當下斬來,巫道修士躲避不及,直接一劍穿心。
不過,巫道修士並沒有死,而且那血脈修士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開始逃跑。
巫道修士也沒追,或者說追上也沒用,對方用斷掉胳膊施展血劍,足夠對巫道修士造成極大困擾。
要說巫道修士,被一劍穿心竟然還沒重傷,這便是巫道的詭異之處了。
巫道修士的元嬰並不在體內,而是被藏在了一個地方,而其元嬰十分脆弱,只要被人發現就絕對逃不了,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殺死巫道修士的原因。
而且巫道修士因為元嬰不在體內,使得沒有致命之處,自身只要不被斬成一厘米大小的肉塊,那便堪稱不死。
這巫道修士便是如此,抽掉心口血劍,噴了一口火燒掉之後,在心口貼了張符篆,傷勢便沒有了。
卻說這個時候,已經有修士湊齊了十塊令牌,開始換取攻伐秘境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