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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四章 群芳鬥豔

  群芳樓位於廣平城,廣平城是邊境大城,所以群芳樓一點都不偏僻。


  不但不偏僻,每天都有數計百計的客人光顧,個個都是大金主,一擲千金是平常事。


  卻很少有人知道群芳樓分外樓跟內樓,外樓是賣弄風雅吟風弄月,內樓是隱秘又必不可少的信息售賣。


  群芳樓做信息售賣也不是秘密,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知道,但所有的修士都秘而不宣。


  包括群芳樓本身,也不會為群芳樓做任何宣傳。


  群芳樓就是群芳池,但群芳池的地點非常隱秘,因此沒有多少人知曉,而且群芳池也並沒什麼好看的。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群芳樓不會碰任何合體期修士的信息,最起碼錶面是這樣。


  群芳樓的群芳鬥豔一事,也不會大肆宣揚,只是每幾年或者每十幾年舉辦一次,挑選出所謂的群芳之首。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可以說群芳樓隱秘到了極點,還有另外的一層規則。


  買下群芳之首的修士,可以得到第一手的信息,並且價格非常中肯,是極大的誘惑。


  隨後還有第二名,第三名,都能夠快速得到信息,價格也很中肯,也是極大的誘惑。


  退而求其次還有七到十名,都是類似的作用。


  但在表面上,只是挑選所謂的群芳。


  這對群芳樓的女人們來說,也是一個挑戰,如果越靠近前面,日後地位越高,便不用在外奔波,能夠留在群芳樓里。


  畢竟人在樓外,身不由己。


  來到群芳樓的修士,也多會做些偽裝,被人發現可不好。


  比如楊鄴跟王定現在,就是一身寬大黑袍,蓋住全身,只露出雙眼。


  兩人發現,並不只有他們來了。


  還有三股晦澀的氣機,在群芳樓中。


  合體期修士到來也很正常,他們太無聊了,來這裡逛逛再平常不過。


  這也是群芳樓不涉足合體期的原因,水太深了。


  但眾目睽睽之下,卻有一中年男子,不加任何偽裝,坐在台下觀望。


  不知道的人肯定要打聽一番,畢竟這人是惟一一個不偽裝的,不是有天大的來歷,就是有天大的傻氣。


  內樓的布置很一般,底下一個檯子,是群芳爭鬥的地方。


  檯子下面是賓客的座位,共有三百個座位,這時候有兩百七十人。


  二樓是閣樓,其實底下不少人都能進閣樓,但並不想進去,怕暴露在別人眼中。


  所以閣樓中坐著的多是分神期修士,除此之外還有五股難以捉摸的氣息。


  楊鄴、王定,另外三名合體期修士。


  合體期修士其實能看破對方的偽裝,但是沒那個必要。


  閣樓按照規格分為天、地、人,共有十八間,每樣六間,楊鄴跟王定就在天字七號閣樓。


  台下的情形兩人當然能看到,其實那中年男子這麼顯眼,想不看到都難。


  甚至這中年男子如此舉動,也有楊鄴跟王定的份。


  早在一入樓,楊鄴就發現了賀邑。


  群芳樓在廣平城的任何舉動,都瞞不過廣平城最大的賀家,也瞞不過賀家家主賀邑。


  賀邑是群芳樓的熟客,但能在群芳樓碰到楊鄴還是讓他意外不已。


  楊鄴也介紹了一下王定,身份就是賀真人的一個朋友。


  三人交談片刻,一個計劃悄然形成。


  就有了眼下賀邑去除偽裝,站在台前觀望的事情。


  至於三人方才的談話,其餘三名合體期修士或許聽的到,但也不會聲張。


  群芳鬥豔有三個環節,第一個是群芳現蹤。


  來群芳樓只買群芳,又都是修士,就沒有多餘的贅述,直接正題。


  一白衣女子登台,她的相貌蓋過許多女人,手上捧著一張琴。


  群芳樓外樓是賣藝不賣身,內樓當然也是這樣,所以這只是獻上琴曲而已。


  當然,這名白衣女子也是群芳之一。


  琴聲淙淙,照見水波,清可見底。


  那白衣女子帶著期盼的目光望了一眼台下的人,在賀邑身上停留的最久,最後又望了賀邑一眼,收回了目光。


  一黃衣女子登台,妝容恰到好處,舉止端莊。


  內樓跟外樓又不同,內樓主要是讓這些修士留個印象,但外樓卻是比試文采。


  在不能比試個人文採的時候,也只能用自己的琴藝來表現自身。


  黃衣女子的樂器是笛子,笛聲清揚婉轉,彷如空谷幽蘭。


  從印象上來說,黃衣女子是成功的,勝過了第一個出場的白衣女子。


  「好。」賀邑笑容滿面,大聲讚揚了一句。


  在座的修士修為也不等,從鍊氣到元嬰期都有,聽到這笛聲也有所觸動。


  黃衣女子露出明媚的笑容,施了一禮離台。


  一綠衣女子登台,行走間眉目愁結,盈盈一禮后緩緩坐下。


  「小女子善棋,那位前輩肯來賜教。」


  半晌,無人答覆。


  沒有人會到群芳樓中下棋,他們是為了群芳樓的信息渠道。


  就是賀邑也不會到群芳樓下棋,雖然他是群芳樓的常客。


  「我來。」賀邑道。


  那綠衣女子喜出望外,連忙道:「前輩請入座。」


  由於賀邑沒有修為,只能在一旁藉由樓梯登台。


  賀邑入座后,氣度立即不同,一眼望去,只覺得賀邑比綠衣女子高一個頭。


  但事實上,綠衣女子身材高挑,賀邑身材卻不高,兩人相差不遠。


  綠衣女子感謝一聲,隨即問道:「前輩是環心、七孔,還是手談。」


  「由你選。」賀邑道。


  綠衣女子瞬間感到不同,彷彿賀家主跟她的恩師一樣。


  綠衣女子有些踟躕,道:「容小女子想想。」


  「隨你。」賀邑道。


  環心棋又叫攻心棋,是許多人都會下的一種棋,環心棋的高明之處在於自己能夠跟自己下,同時跟別人下也能揣測對方後續的棋路。


  七孔則是攻防棋,雙方各據一國,分處兩地,又各執七子,互有攻防,誰先攻破對方國度,就算誰贏。


  手談就是圍棋,不必贅述。


  閣樓里的楊鄴跟王定,也在瞧著底下的情況。


  王定方才已經認識了賀邑,但認識不深,只知道是賀家家主,同時是賀真人的後人。


  「這就是賀真人那個不肯修行,也不肯生育的後人……」


  老實說,王定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牙都笑掉了。


  楊鄴道:「強如賀真人,也沒辦法。」


  廣平城最大的家族是賀家,但賀家卻只有一個人姓賀,其餘的都不姓賀。


  那個人就是賀邑,同時也是賀真人唯一的後人。


  賀真人就想讓這個後人修行,同時也想他娶妻生子,幫賀家留個後代。


  但賀邑卻不想修行,他認為修行是痛苦的,他不想那麼痛苦。


  賀真人也沒辦法,難道還要他強迫賀邑修行,這是不可能的。


  而娶妻生子一事,賀邑更加直接,直接說,你自己生。


  讓幾千歲的賀真人自己去生個兒子,這比賀邑不修行更加好笑。


  總而言之,賀邑就沒修行,也沒有生兒子。


  除此之外,賀邑什麼都會做。


  這也是賀真人心痛的原因之一,一個絕對會成為合體期修士的人,就因為不想那麼痛苦放棄了修行,他十分痛心。


  這些都是外話,現在的賀邑在跟綠衣女子下棋。


  「小女子選七孔棋。」綠衣女子道。


  七孔棋可攻可守,可以說是最沒有特點的棋,但有一個優點,就是不會下的太長,也不會敗的太快。


  如環心棋,賀邑給了綠衣女子這樣的感覺,讓綠衣女子不敢下下去。


  如手談,一局所需要的時間非常長,恐怕在場的修士會有異議。


  綠衣女子,只能選七孔棋。


  「七孔棋的規則是什麼?」賀邑問道。


  綠衣女子有些驚愕,但還是快速講解一下,已經耽擱很久了。


  「夏周爭鋒,勝者一統。」賀邑點點頭,已經明白了。


  棋盤迅速擺好,共一百一十二子,雙方各五十六子,除去七子,各四十九子。


  兩人的戰鬥也開始了,但卻有著指教的意味在其中。


  「六子對七子,一子突進。」賀邑道。


  綠衣女子十分擔憂地望著棋盤,突進的一子已經衝到了國度中。


  「是勝是敗,不能改變你的情況。」賀邑道。


  綠衣女子恍然,目光一定,撤掉了防禦,奮力突進。


  賀邑突進的一子,在綠衣女子的周國里廝殺,綠衣女子的七子,衝進了賀邑的夏國,將賀邑的六子向後迫去。


  看是賀邑先摘掉周國國君,還是綠衣女子先破掉夏國城池。


  「你贏了。」賀邑道。


  一個剛剛學會七孔的人,又怎麼可能教會熟悉七孔的人,那怕天賦再高,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綠衣女子有些明悟,不論如何,她終究跟棋子一樣,是輸是贏都是棋子。


  而同時,綠衣女子也被賀邑的天賦震住,從一個不會七孔的人到學會七孔,只用了一炷香。


  可怕的天賦!


  綠衣女子下台,方才下棋也停留了許久,局面未必會跟她想的那樣。


  閣樓上,王定也吃驚於賀邑的天賦,完全是絕世天才級別的,但可惜不欲修行。


  「怪不得賀真人從不提起。」王定突然一笑,這對他來說嗎,是日後見到賀真人的一次嘲笑。


  台上的女子一個接一個,但賀邑卻再沒上去,讓這些期盼奪得關注的女子有些失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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