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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一章 寶藏

  這石城修士們知道,外魔也知道,不時有一隻外魔闖到石城中,落入了精心準備的陷阱中。


  「十隻了。」韓從傳音給唐安四人,又道:「戰功現在一百八十點了,應該誅殺了六十隻外魔。」


  覆蓋住城池的幻陣與困陣,便撤回了,化成浮雲水鏡跟陣旗,落到了各自主人手上。


  唐安道:「既然如此,便去瞧瞧蔣如他們,在做些什麼。」


  其餘三人點頭贊同,司徒若確實有些遲疑,道:「不如遠遠觀看,免得被發現生出嫌隙。」


  韓從一笑,道:「蔣如的隊伍中,應當有感應超群之人,遠遠觀看怕是不成。」


  司徒若點頭,道:「那便去吧,還不知他們在何處。」


  做出決定之後,韓從思索一番,還是決定從蔣如離去的方向走去。


  唐安亦是點頭,能見到最好,不能見到也無妨。


  這同樣也是鄒元三人所贊同的,萬一見到了蔣如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怎麼辦,是打還是不打?


  辨認方向這個任務,還是落在唐安身上。


  唐安的過人感應力,也是在海上生活了一百多年而鍛鍊出來的,並不是天生的,但較之某些天生感應立超群的人,還有些優勢。


  就是唐安能有針對性的,對某些東西進行感應。


  唐安閉目感應片刻,便指了一個方向,道:「西面去了。」


  唐安也從這一番感應中感應到了一些異常,順道給說了出來。


  唐安本以為蔣如未在石城逗留的原因是因為其另有目的,卻沒想到石城就是蔣如的目的。


  城門處堆積的沙子,被唐安的法力分開,露出了一道長痕,這道痕的旁邊,就是之前蔣如從地底擊殺外魔的地方。


  韓從四人便望向了長痕,而韓從目光一凝,看出了其中玄機。


  鄒元三人卻看不出,鄒元便問道:「這是什麼?」


  唐安答道:「是一名合體期修士留下的話,不過好像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聽到。」


  這時唐安已經到了城門前,觀望著這道長痕,並不敢隨意觸碰。


  韓從也從城牆上落下,望著長痕道:「我應該有辦法。」


  這道長痕是一名合體期修士留下的話不錯,同時也是中州修士慣用的留聲法門之一,因此韓從才能認出,而聽到其中的話語也很簡單,找到合適的方位就行。


  韓從講完,便小心地邁了過去,站的正是之前蔣如從地底殺出的地方。


  片刻后,韓從退後,唐安站了上去,之後鄒元三人亦是試了試。


  於是五人就明白了蔣如跟公良玉為何會舉止異常了。


  長痕是中州合體期修士王池景百年前留下的,大概是百年前他丟了一件異寶以及三冊功法在沙漠上,誰有緣誰就能得到。


  韓從沉默片刻,道:「動身罷。」


  唐安四人點頭,駕起遁光朝西面飛去。


  知道有異寶之後就不會再平靜了,這也難怪之前公良玉面上會露出異常,才被韓從他們發現。


  韓從略一思索,便對唐安道:「還請唐道友多多擔待,以便辨明方向。」


  唐安點頭道:「自該如此。」


  韓從便取出一卷書冊,望著眾人,道:「這一本就是那合體期修士的三冊功法之一。」


  這話出口,唐安四人的眼神就變得很古怪,讓韓從略有不適。


  唐安就問道:「韓道友的功法是如何得來,是在此前還是在方才?」


  如果是此前可以說韓從是別有目的,如果是方才只能說明中州道法神奇。


  韓從望著四人目光,笑道:「當然是方才所得,查看儲物法寶之時所意外發現。」


  唐安釋然,也應該是這樣,不然的話這韓從就真的心計太深了。


  如果說之前五人只是有著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的心態,那麼現在就是一定要找到了,畢竟異寶可是任何一位合體期之下的修士追求的,有得到的機會絕對不會錯過。


  也正因為如此,韓從才會加入到那鳳族女修的隊伍中,就是因為鳳族女修的報酬,可能會是異寶。


  雖然希望不大,卻也有個盼頭。


  唐安便將感應力放出,追蹤著蔣如以及公良玉留下的痕迹。


  鄒元、江風以及司徒若三人也若有所思,也將靈識外放,雖說消耗增了些,但是可能探到線索總歸不錯。


  韓從稍微打量了一番這冊功法,就遞給了唐安,他的功法並不遜色於這門合體期的功法。


  唐安亦是,修的亦是能直達合體期的功法,但是並不是修了功法就能達到合體期的,便將功法遞給了身旁的鄒元,同時也不忘如韓從一樣,刻錄一份。


  鄒元跟唐安一般,將功法翻看片刻就遞給了江風跟司徒若,功法並不適合他,也便沒必要修鍊。


  江風則是同司徒若一起翻看起來,略一翻看,就收穫良多。


  韓從望見兩人神情,有所察覺,便道:「王池景前輩便是以凝結五行之氣而聞名,或許對你們有所裨益。」


  江風點點頭,謝道:「多謝三位道友。」


  韓從三人點頭應是,而司徒若在觀看片刻之後,閉上了雙目,道:「這位王前輩應該擅長於水道吧,我感到諸多道理,頗合我道。」


  韓從卻搖頭,指了指司徒若手上的書冊,道:「你看功法名字。」


  司徒若便瞧去,發現一層遮蔽,便將靈識探入,見著了功法的名字,《五行水鑒》。


  「難道?」司徒若略一蹙眉,望向了韓從,有了一個想法。


  韓從搖頭失笑,道:「昔年門中見過王前輩一面,才會有所了解。」


  司徒若方才明悟,韓從是萬流門修士,有合體期修士去拜訪萬流門一點也不奇怪,這也就能解釋韓從為何會知曉不為人知的合體期修士。


  唐安贊道:「中州修士果然厲害。」


  韓從搖搖頭,不敢接受這個稱讚,又道:「那王池景前輩五行兼修,並不存在偏向某一道的說法,甚至這五行兼修,也只是明面上的,還有更厲害的方面。」


  司徒若點頭表示贊同,合體期修士的手段她這才領會到一點,而且中州修士一向以多能聞名,這王前輩留了一手或者幾手很是正常。


  江風這時道:「五行相生相剋,原來是這麼個生克法,今日得知,方知往日之粗鄙。」


  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是每個修士都明白的,但是明白不等於做到,做到也不一定能全部做到,而江風在看了合體期修士王池景的《五行水鑒》后,才有了些許感悟,明白了如何實現相生,又如何實現相剋。


  金氣鋒利至極,但有的金氣卻便能滋養水氣,這樣的話,不就是金生水嗎。


  江風雖未將他的理解說出,但司徒若卻是明白了,低頭不語。


  唐安一直在觀察著蔣如留下的痕迹,這時就發現了,兩方的人,好似在這裡碰面過。


  韓從一聽,便思考為何會在此地碰面,是巧合還是必然。


  這時唐安又有了發現,道:「應該是地圖的原因。」


  書冊自然是在江風跟司徒若手上,但是書冊的背面還有一副小地圖,自然也被唐安刻錄了。


  唐安便發現,地圖上某一點,就是此地,而且之前蔣如的痕迹,也是此地。


  這就說明了三冊書或許三幅地圖,但是目的地或者三幅地圖加起來,就是完整的藏寶圖。


  韓從覺得有些道理,便道:「那要等找到蔣如他們,再核對一下。」


  唐安點頭,繼續觀察起來,鄒元亦是,他是神識修士也能觀察,但比不得唐安感應力過人。


  江風聽到唐安跟韓從的話只是點頭贊同,依然在思索著從《五行水鑒》上得到的道理。


  司徒若同江風類似,正在印證自己所學,這王前輩撰寫的功法同古國修士的功法有許多共同之處,有諸多裨益。


  又行片刻,唐安停了下來,而在唐安停下來之前,韓從就已經停下來了。


  「他們來了。」韓從微眯雙眼,道:「應該是發現了少一片地圖。」


  唐安點頭,瞬息之後,鄒元三人亦見到了。


  蔣如跟公良玉兩個隊伍,總共十人朝著韓從五人湧來。


  「韓道友。」蔣如止住腳步,目光射向韓從,道:「韓道友應該知曉我的來意,是共同參詳,還是獨自取用。」


  韓從卻不看蔣如,轉頭道:「公良玉道友,不如你我兩隊一同找尋。」


  韓從能無視蔣如,公良玉卻不能,雖然他也想這麼做,但蔣家的勢力遠遠勝過他的門派。


  「韓道友,還是三隊一同尋找的好,畢竟人多力量大,哈哈。」公良玉做了和事佬,讓蔣如冷靜許多。


  「韓道友,不如三隊一同參詳,找到再言其他。」蔣如態度平緩許多,不再盛氣凌人,他方才忘了韓從的來歷,想起之後才覺失言。


  韓從打量一眼蔣如,顯然是信不過,轉頭望向唐安四人,見俱都同意,也便點了點頭。


  三人各執一冊功法,地圖便組合起來,目標指向那石城南方,也就是諸人營地的方向。


  各自取回功法,韓從便道:「兩位能否將功法借來一觀,當然這本也能借於兩位。」


  公良玉略一思索,同身後四人溝通一番,便將功法遞給了韓從,同時韓從亦將《五行水鑒》遞給了公良玉。


  韓從一看,將功法刻錄,隨之便遞向了唐安,五人依次刻錄。


  韓從又接過公良玉遞還的《五行水鑒》,朝蔣如問道:「蔣道友,能否借在下一觀。」


  蔣如亦是有了決斷,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便將手上的功法同韓從交換。


  韓從接過蔣如的功法,在五人中轉了一圈,便又同蔣如換回,《五行水鑒》回到了韓從手上。


  江風跟司徒若一同道謝,雖然韓從未必是為他們著想,但是受了好處,道謝也是應該的。


  蔣如跟公良玉手上的功法分別為《水氣凝兵》以及《水道禁法》,這又讓司徒若添了諸多感悟。


  《水氣凝兵》是同金氣化形一個級別的手段,而這本《水氣凝冰》卻是能在分神期之前凝出兵刃,雖威力小了許多,卻也算得上是珍貴。


  《水道禁法》就差了許多,因為諸多禁法大都是分神期或是合體期才能使用的,元嬰期能使用的少之又少,但是也給了司徒若啟發,若是將水道禁法通過水氣凝兵的方式納入浮雲水鏡當中,會不會藉此突破?

  想法一經生出便止不住,連目的地到了都未發覺。


  營地已經飛過了,已經到了藏寶的地點,三本功法亦閃出青色光芒,表示無誤。


  氣氛一凝,三股氣勢從三個隊伍之中散出,連接起來。


  雖然氣勢並不代表戰力,但是一般有多大的氣勢就有多大的戰力,而不出所料,也是韓從的隊伍氣勢最大,蔣如次之,公良玉再次之。


  這就形成了三足鼎立,誰也不會先動手,省的失去了競爭的資格。


  韓從略一思索,武鬥是不成了,那就只有文斗,但是文斗的話,勝出的幾率並不是很大。


  這個想法一生出,那邊蔣如跟公良玉就齊聲道:「不如文斗?」


  蔣如跟公良玉也愣了一下,隨即又齊聲道:「文斗不傷和氣。」


  兩人又一愣,果斷不再開口。


  韓從聞言尚在思慮,唐安便大聲問道:「敢問何為文斗?」


  「羽箭、靈禽、推山。」這次倒不是蔣如跟公良玉一同發話,而是蔣如的隊伍中一名年輕書生答道。


  這書生見無人在意,便繼續道:「羽箭測法力精準,靈禽測法力控制,推山側法力雄渾。」


  這種情形下,也就只有文鬥了,而在場的修士,法力精準跟法力控制法力多寡的程度,都相差甚微,因此文斗就是看運氣了,誰運氣好誰勝。


  唐安點頭,鄒元三人亦贊同,韓從也無有異議,便開始了文斗。


  文斗也不簡單,羽箭是灑下諸多羽毛,三人同時射箭,中者多勝,靈禽是用法力控制靈禽進行爭鬥,只能憑靈禽爭鬥,看誰控制力強,推山就是法力雄渾,在特殊法器推山儀上進行,誰法力更渾厚,誰就能勝出。


  負責灑下羽毛的是蔣如,韓從亦是了解蔣如,應當不會在此事上作假,再說有兩隊人圍著,也做不了假。


  出乎韓從意料的是,竟然不是蔣如上場,而是那名年輕書生上場。


  公良玉那邊則是公良玉上場,這老道士誰小瞧了誰就沒命。


  韓從這邊卻是鄒元上場,神識修士有一定優勢,但也不大,而且看其餘兩隊上場的人,也應該於神識一道有些造詣。


  韓從本想是親自上場的,但因為唐安說道能贏,他便沒有上場。


  羽毛灑下,三支羽箭,齊齊射出。


  年輕書生射中了六十七片羽毛。


  公良玉射中了六十五片。


  鄒元射中了七十二片。


  韓從望向唐安淡定的笑容,彷彿明白了什麼。


  蔣如跟公良玉兩個隊伍,亦是響起交談聲,顯然是有些意外,竟然被這南海的修士贏了。


  鄒元回到韓從一列,大大咧咧地揚了揚手,他一直隱而不發,就是算到了會有這樣的局面。


  蔣如跟公良玉便皺起了眉頭,局勢不太妙。


  韓從打量了兩眼鄒元,真是看走眼了,轉頭道:「繼續否?」


  蔣如跟公良玉正欲點頭,地面卻震動了起來,隨即傳來一聲鳳鳴,震動就消失了。


  等等,韓從心中閃過一絲不妙,這聲音有點耳熟。


  鳳鳴過後,那鳳族女修的身影,真的出現在了三隊中間。


  「鳳前輩。」韓從愕然,霎時明白了這鳳族女修到這裡立下營地的原因。


  這鳳族女修望了眼三個隊伍,以她智慧一猜便猜到了,不由失笑,道:「異寶我已經取到,那一隊戰功最高,便交由那一伍。」


  韓從更加愕然,難怪這鳳族女修說可能會有異寶,原來是這樣的情況。


  是了,他們都會去石城,這鳳族女修當然也會去,畢竟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誅魔,石城向來有外魔,又怎麼可能不知曉。


  到了石城,發現那王池景留下的話語,也不足為奇,接著又找到異寶,更是順理成章。


  韓從感觸莫名,便同鳳族女修行了一禮,帶著唐安四人繼續去蹲守石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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