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宗門急信
三宗的至寶楊鄴已經送回去了,不過三宗的宗主還未歸,但楊鄴也不擔心,畢竟是合體期修士,絕不會輕易身隕。
但就在處理完這件事後,宗門的信就來了,而且很急,是急信,具體是什麼事也沒說,但就是一個字,急。
真的很急,前面信送過來,接著就有人來接他。
來的人是靖元,並非如楊鄴所想的面目凝重,而是十分閑逸。
不過楊鄴轉念一想,這傢伙一向是這樣,天大的事情都跟個沒事人一樣,真的會誤導人。
「靖元師弟,宗里出了什麼事?」
楊鄴想知道宗門裡出了什麼事情,放著宗里那麼多人不用,非要他回去。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靖元一笑,賣起了關子:「師兄你回去就知道了,反正是喜事。」
楊鄴啞然,沒想到靖元還來這一招,便笑道:「我知道是喜事,我問你就是要知道是什麼喜事。」
「那不就得了,知道是喜事就行了。」靖元繼續賣著關子,又道:「反正是喜事,弄得那麼清楚做什麼。」
「得,白問了。」楊鄴翻了個白眼,敢情靖元是會說了,浪費他表情。
靖元見楊鄴明白了,笑了一聲便駕起遁光,催促楊鄴快些動身。
「快是吧?」
楊鄴瞧了眼靖元,見靖元點頭,便得意一笑。
「那就快了!」
靖元修為只是分神期,修行過一些遁行功法,遁光速度能達到一個時辰六千五百里,而現在兩人在秦州北部,距離太乙道的足有三萬里,那麼要飛回去,便要四五個時辰。
所以楊鄴見靖元催促他快點,不由得有些失笑。
是你要我快的,所以我就快咯。
楊鄴在前些日子,可是會了天劍乾坤這一招,用做騰挪之法,極為迅捷,三萬里的距離,也就是用上兩三次的工夫。
所以楊鄴在跟靖元說完話后,就回到了太乙道,而靖元呢,就起碼要在四五個時辰后,才能趕回宗門。
而楊鄴就在山門處,見到了一直守在這裡的金官。
「金師弟,你好你好。」楊鄴笑著走過去,搭著金官的肩膀,小聲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事,給我說說。」
金官雖然自詡不羈,但內里是個十足的老實人,一般楊鄴的問題,也都會認真答覆。
「也沒什麼,就是一件喜事。」金官怎麼可能說,說了指不定要被揍,不過這件事大師兄回來,就算成功了一半。
「得得得,你也瞞我。」楊鄴倒退三步,痛心疾首,沒想到一直算是自己人的金官,也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師兄上去便知。」金官可不敢得罪楊鄴,但這事現在是絕對不能說的,說了的話楊鄴撂擔子,那就喜劇變悲劇,難以收場了。
「好好好,我自己去問。」楊鄴搖搖頭,他就不信山上那麼多人,還問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師兄走好。」金官則是繼續候著,楊鄴來了只是成功了一半,還要找個救星來,要保證絕對能成功,絕對不容許不成功。
楊鄴懶得搭理儘管,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往山上走去。
不多時,就到了大殿。
太乙殿空空如也,沒什麼人,不過也不足為奇,因為現在又沒什麼需要召集眾人商討的,自然沒人。
而到了大殿,就要選擇向大殿左側上去,還是從大殿右側上去了。
左側是弟子居處,不過弟子們應該不知道,畢竟他們道行尚淺,一些事情知道了也不好,容易震動心神。
所以便從右側上去,而右側則是宗門以及長老們的居住,況且這事,應該也知道長老們才會知道。
對了,楊鄴發覺,自己還沒去看看賀真人。
其實是為了問一些劍道上的問題,他雖然劍道跟賀真人算是同一境界,但劍道上,三個他也比不上賀真人,就連這劍道境界,也是蒙來的,而不是修來的,悟來的。
而賀真人居住的地方,卻在進山門后,右拐幾里路的地方。
楊鄴自嘆多望之際,又轉身朝著山下走去,不多時,就到了賀真人的住處,煩惱亭。
其實到了賀真人這種境界,應該是沒有煩惱的,但如果真的沒了煩惱,也就不可能達到賀真人的境界,沒有煩惱便不是人,不是人便沒有修行之說。
總而言之,賀真人的這個煩惱亭,有著種種深意,一是他自己有煩惱,在朝著沒有煩惱的天人境界前行,二是他的煩惱很多,足以裝滿整個煩惱亭。
而這煩惱亭就是建在水上的小亭子,賀真人就坐在煩惱亭里,悟著煩惱,也就是道。
「賀……」
「自個去悟吧,我要閉死關了。」
賀真人驀然睜開了眼睛,朝著楊鄴說了一句話,然後就真的閉死關了,彷彿賀真人的目的,就是要在閉死關之前,朝著楊鄴說出這句話。
楊鄴就張著嘴,一臉茫然,賀字就頓在了口中。
「不說就不說,什麼態度,真是……」楊鄴搖搖頭,看來賀真人這個捷徑,他是走不了了,不過賀真人要閉死關,難道是……
楊鄴好像明白了賀真人的意思,不再埋怨賀真人,反而期望賀真人能夠成功突破。
因此楊鄴準備請教賀真人的事情,就不了了之,至於準備問賀真人發生了什麼喜事的事,也是不了了之。
沒辦法了,楊鄴只好回頭,繼續上山了,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有可能,問不出什麼結果。
但楊鄴搖搖頭,又把這個想法去掉了,反正都上了山,不管是什麼事,終究會明白的,也不再想著搞清楚這件事,反正到時候,一切自然會明了。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但楊鄴還是不死心,開始找人詢問。
太乙殿右邊向上走,第一個碰到的就是杜長老的居處,叫做劍居,簡單明了,一看便知。
如果是平時的話,杜長老應該在督促風靈子練劍,不過眼下很明顯的,杜長老不在,風靈子也不在。
「到底是什麼事情,連杜長老也驚動了?」
劍修也有很多種,有靜修的,也就殺伐的,靜修的就是杜長老,只要坐在家中,感悟劍道便行,而殺伐的,只要殺生就行。
所以楊鄴在山上這麼多年,杜長老也只有在某些宗門大會,或者是受人相邀才會外出,不然的話,雷打不動,一年四季,都在小小的宅子中。
而太乙道的種種事情,除非是非去不可,不然杜長老一般都是推辭掉了。
所以楊鄴就好奇,到底是什麼喜事,竟然連杜長老,也坐不住了。
不過杜長老不在,楊鄴也沒法詢問了,只好繼續上山。
當然在別的地方,楊鄴大可以神念一掃,誰誰誰在哪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在太乙山上,確是不能亂用神念或者神識。
這樣做的話,一是不尊敬師長,二是有窺視他人的嫌疑。
如果硬要用的話,也可以,但那樣的話,就要避開一些居住的地方,不過那樣的話,也沒什麼用,因為一般的話,太乙道眾人基本上都是在居處靜修的,神念或者神識不看宅子,根本不知道人在那裡。
所以久而久之,太乙山便再也沒人用神念或者神識亂掃。
就是太乙道的老大,宗主也不能例外,同樣要遵守。
楊鄴沒見到杜長老身影,但也頗有一番打破沙包問到底的氣勢,繼續上山,朝著田長老的葯田前行。
杜長老可能會離開,田長老一定不會離開,如果田長老不在葯田,那絕對是發生大事了,而且不會是好事,絕對是壞事。
田長老是現在太乙道年齡最大、輩分最高的人,修士間的恩怨,也真正的遠離了田長老,田長老也就樂得如此,就在山上開了一塊田,悠閑度日。
從這一點看來,田長老是修士中,最令人羨慕的那種,也是所有修士的共同理想,成為一名大修士,遠離爭鬥,獨立於世。
因此就算是天大的喜事,也絕對拉不動田長老,除非是什麼宗門大會,招收弟子的時候,不然的話,只有在宗門出現危難之際,田長老才會出山。
不出楊鄴所料,田長老還在葯田,還在督促著陸臨種田,如果陸臨動作慢了一下,旁邊的草鞭,就會在空中翻滾一下,隨後陸臨就像被抽到一樣,動作一僵,然後繼續種田。
楊鄴也鬆了一口氣,如果田長老都不在,那可能就真的是世界變化太快,他適應不了了。
田長老眼尖,遠遠地就發現了楊鄴,不待楊鄴詢問,便出聲阻止了楊業的話。
「楊鄴啊,你自己去吧,我一把年紀了,就不攙和了。」
田長老的笑,摸不清意味,不過楊鄴也知道田長老雖然在這靈田裡悠閑度日,其實頗有些凄涼。
他同代的人,就剩下他一個了,過的再怎麼好,也不還是一個人,修行修行,一個人怎麼修行,行就是道友道侶,沒有道友道侶,怎麼修行。
「那我自己去了,田長老回見。」
楊鄴也沒轍,只好跟田長老告辭,也不好去追問田長老,山上發生了什麼事,畢竟輩分太大,說話都要小聲說,更別談問話了。
不過楊鄴也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那就是田長老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懶得去摻合了。
因此楊鄴便繼續朝著山上前行,走著走著,就到了李長老的居處,抱丹居。
「大師兄你回來了,師傅長老他們還有師兄們,都在等你呢!」
趙厲突然從抱丹居里涌了出來,不過這本就是他師傅的地方,一點也不突然。
楊鄴一看趙厲手上,還拿著幾瓶丹藥,仔細一看,竟然是生龍活虎丹之類的丹藥,換做楊鄴的叫法,就是印度神油之類的葯……
「什麼跟什麼!」
楊鄴凌亂了,這什麼喜事,連春藥都用上了。
但楊鄴敏銳的察覺到,這趙厲,將會是這個事情的突破口。
正在狂奔的趙厲,腳突然一軟,回頭一看,發現楊鄴在看著他,不待楊鄴出聲,就出聲打斷了楊鄴的話。
「師兄啊,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先走了.……」
趙厲說話的時候,又給自己拍了張神行符,速度加快了一點,朝著山下奔去。
楊鄴話又被堵住了,只好跟在了趙厲的身後,一路隨行,到了目的地。
「金風園?」
楊鄴面色古怪,來金風園做什麼?難道是某位女弟子,受了男弟子引誘,產子了嗎?另外,趙厲手上的春藥,能不能藏好點.……
這種事情,不要光明正大好嗎。
楊鄴摸不著頭腦,一腳踏進了金風園,踩中了山上眾人,準備的陷阱。
「方長老,你跟金官?」
楊鄴十分驚愕,他發現方長老的衣服,竟然是喜服,也就是婚服,又突然想起山下的金官,穿的衣服也是婚服。
不過因為男性的婚服有多種,金官穿的就是一種比較少見的,楊鄴不明白情況之下,就把儘管穿著的硃紅色婚服,當成了常服。
「這就是發宗門急信叫我回來的原因???」
楊鄴愣了,這種事還要急信嗎,不過話說回來,這是好事啊,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不讓他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