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接受你對我的懲罰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夏夏你可以仔細思考一下,或許你還不了解阿州,但我能保證,他已經喜歡上沈華柳了。”
“他是那種一旦認定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改變的。”戰司宴言辭鑿鑿。
溫夏卻是一聲冷笑:“戰大總裁,你說謊成性,騙了我多少次?你覺得你的話,我還能再相信?”
戰司宴突然語塞。
嗓子哽住,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騙了她好幾次,在每次她對他深信不疑的時候,他都再次欺騙了她。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但若是重來一次,或許,他還是會選擇隱瞞。
畢竟,在之前那樣的處境下,他很難把真相告訴溫夏。
“更何況,你說阿州一旦認定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改變。阿州和華柳認識不久,但卻暗戀薑茵茵十幾年,你覺得他認定的人是誰?”溫夏再次冷笑。
戰司宴不想談論別人的事情,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溫夏,趁著溫夏不注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
溫夏想掙脫開,但奈何掙脫不了,隻能任由男人握緊她的手。
她別過頭,不想去看他,生怕和他對視之後,她就控製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
“夏夏,阿州和沈華柳兩人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就不要參與了,好嗎?我們,談談我們的事情,行不行?”戰司宴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摟入懷中。
聲線溫柔到了極致。
奈何,溫夏的心已經涼了,盡管戰司宴態度多麽卑微,可她心中的火熱已經複蘇不了。
就好像被一團冰堵住,早就降了溫。
這段時間,她在厲家過得很充實,不管是爸爸,爺爺,還是姑姑和姑父,都對她關懷備至,讓她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好像戰司宴不在身邊,她也覺得無所謂了。
“戰司宴,我想通了。有沒有你,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區別。”溫夏抬起頭,一雙冷靜的清眸直視著麵前的男人。
沒什麽區別。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了戰司宴的心中。
他擰緊了眉,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心如刀割一般地難受。
“夏夏,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足以平複你的怒氣嗎?”戰司宴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湧出無盡的傷感。
“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之間沒什麽感情,要說有感情的話,可以算一起撫養孩子的革命友誼。”
溫夏忍著眼眶的酸澀,盡量用著平淡的語氣說道:“我的態度已經表達得很清晰了,以後我也不會因為之前的事情和你吵架,為了三個孩子,我也不會和你離婚,但我們隻能做一對形式夫妻。”
戰司宴的心好像被無數隻無形的手揪住,揪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緩緩地放開了懷中的女人,隻能淡聲開口:“好,夏夏,我會依著你的想法做,我會接受你對我的懲罰。”
“隻要你不離開我,就好。”
他的語氣很卑微,透著深深地無奈。
他理解溫夏,若是換做他,他也不可能輕易的原諒。
溫夏為了三個孩子顧全大局,沒有鬧著和他離婚,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睡吧,很晚了。”溫夏沒有看他,隻是冷漠地道了這句話,便朝著衣帽間走去。
打開衣櫃,她從裏麵拿了一條睡裙,直接換上。
戰司宴回過頭去的時候,因為衣帽間的隔斷玻璃是有些透明的,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女人姣好的身材。
他直接朝著衣帽間走了過去,拉開移門,溫夏聽到動靜嚇了一跳,趕緊拿起睡裙捂在身前,回頭瞪了他一眼。
“我也來換睡衣。”戰司宴薄唇輕啟,一本正經地說道:“夏夏,以後我們是形式夫妻,但也得同住一間臥室,這種事情避免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故意偷看,畢竟全都看過了。”
說完,戰司宴開始自己解著襯衣的紐扣。
溫夏:“???”
全都看過了?不會故意偷看?
所以他的意思是什麽?覺得她沒有新鮮感了?
嗬,狗男人!
溫夏氣得咬牙切齒。
之前他可不是這麽對她說的,每次哄她的時候,滿嘴就像抹了蜜似的。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現在她提出做形式夫妻,雖然戰司宴表麵上有些難過,但實際上並未真正地向她道歉,說不定心裏正在暗暗竊喜,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包養別的女人了!
對於戰司宴而言,她現在就是三個孩子的親生母親,僅此而已吧?
溫夏越想越氣,她不懲罰戰司宴她就不姓厲!
認祖歸宗後,她現在叫厲夏了。
看著手上攥著的保守睡裙,溫夏直接把它往一旁扔去,從衣櫃裏一排嶄新的睡裙中繼續挑選,最終選定了一件白色輕紗吊帶裙。
戰司宴已經換好了一身睡衣套裝,看著桌上被扔得團在一起的睡裙,他伸手拎起,剛問出口:“夏夏,這身不穿了嗎?那我幫你重新掛起來?”
他回頭看向溫夏,女人站在落地鏡前,身上已經穿著那條米白色輕紗吊帶裙。
吊帶裙很短,裙長在膝蓋上方三公分,勉強能遮住身體,最重要的不是它的長度,而是它的材質。
材質就是很軟的輕紗,裏麵是軟緞內襯,因為都很輕薄,所以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溫夏轉過身,茶色的長卷發微微甩動,她目光漠然地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冷冷道:“嗯,掛起來吧。”
說著,她徑直走了出去。
戰司宴看著她的背影,眸底漸紅。
掛了睡裙走出去,他看到溫夏趴在床上玩著手機,那雙筆直白皙的腿彎曲著,就好像是童話裏趴在草地上看書的天真爛漫的公主。
看到這一幕,戰司宴隻覺得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好像是美味佳肴就遞在嘴邊,可是怎麽都吃不到的那種感受。
戰司宴從未有過這麽難受的時候,就好像無數隻螞蟻在身體內攀爬。
“夏夏,這件睡裙很好看。”他讚美道,聲音透著幾分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