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到底發生了什麽?
破舊老式的公寓裏,溫曼麵露嫌棄地坐在破爛的沙發上,煩躁地看著手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道劉雨婷會不會露餡兒,她心裏焦灼難安。
是成是敗,就看今晚了!
“哢嚓”一聲,是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緊接著,公寓門被打開,劉雨婷走了進來,溫曼急切地衝了上去:“怎麽樣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戰司宴是不是發現了!你露餡兒了?”
成帆來接劉雨婷的時候,溫曼就一直躲在這間劉雨婷租住的公寓裏。
但時間並未過去太久,劉雨婷這麽快就回來了,溫曼難免心急擔憂。
劉雨婷卻十分淡然,完全沒了臨走時的慌亂,她悠哉悠哉地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道:“哎呀曼姐,沒有露餡兒呢,要是真露餡兒的話,我還能就這麽回來?”
聽她這麽說,溫曼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急忙問道:“那戰司宴和你是怎麽談的?按照他的性子,是不是給你一大筆錢?”
“不愧是跟了戰司宴五年,你還真是了解戰司宴呢!”劉雨婷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曼姐,我之前一直在娛樂新聞了解你和戰司宴的消息,我一直都很羨慕你,覺得你們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溫曼臉色變了變,嗬斥道:“劉雨婷,你別給我賣關子!”
她現在能夠肯定,劉雨婷一定是拿了錢,因為底氣明顯不一樣了,一小時之前的劉雨婷還是畏畏縮縮的,現在竟然敢昂著下巴嘲諷她了。
溫曼氣得咬牙切齒,本以為劉雨婷是個好拿捏的,可沒想到有把柄落入她手中之後,劉雨婷也變得難纏了不少。
人,果然是最貪婪的動物。
可她沒有辦法,她也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可眼下隻有這一步棋可以走。
溫曼臉色難看得要命。
這時,劉雨婷捂嘴笑得更大聲了:“曼姐,你別緊張啊!你猜的沒錯,戰司宴確實給了我一筆錢,並且沒有任何懷疑,畢竟這親子鑒定是實打實的。”
溫曼迫不及待地問道:“他給了你多少錢?”
她現在就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劉雨婷眼神躲閃,看向一旁,抓了抓頭發說道:“很多錢啊,給了我一億。”
“什麽!?怎麽隻給了你一億?我不是讓你問他要兩億的嗎?一億給我,一億給你!現在就一億,根本不夠!”溫曼張牙舞爪地吼道。
她不敢讓劉雨婷問戰司宴要太多錢,擔心會惹怒他,所以隻讓劉雨婷去要兩個億,然後兩人對半分。
主要是不對半分的話,她擔心劉雨婷心裏不舒服,會把這些事情抖出去,隻有錢夠多,才能塞住劉雨彤的嘴。
隻是現在隻有一個億,光是找黑客處理新聞就得一個億,這根本不夠!
劉雨婷暗暗轉了轉眼珠子,壓低嗓音說道:“曼姐,要不我就拿5000萬吧,還有5000萬給您。”
“不行!5000萬根本不夠!”溫曼急得團團轉。
劉雨婷心裏暗暗恥笑溫曼的愚笨。
實際上,她壓根沒有和戰司宴開口,戰司宴就直接報了五個億,比她原先打算開口的兩個億多了兩倍半。
但拿到這筆錢之後,她就有野心了。
她不想分兩億多給溫曼,畢竟錢都到自己的口袋了,再掏出去肯定是不舍的。
所以,她說了謊。
劉雨婷柔聲細語,似是膽小的退讓道:“曼姐,這筆好交易還是您安排的,這樣吧,我隻拿三成,3000萬,剩下的都給您,您看成嗎?”
溫曼愣了一下,看向劉雨婷,皺起的眉頭舒緩了很多,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個有良心的。
現在她有七千萬了,要是再去求求劉總,應該還有希望吧。
而且劉雨婷已經主動退讓了,換做平時溫曼一定會逼人,但這一次不會,畢竟劉雨婷手握把柄。
溫曼當即同意:“好,等我以後翻身了,不會虧待你的。”
劉雨婷見事情成功,忍不住笑出聲來:“多謝曼姐,我明天去銀行轉錢給你,這麽多錢我現在手機上沒法轉。”
溫曼點頭:“行。”
送走溫曼後,劉雨彤看著賬戶上的五個億,笑得合不攏嘴。
她沒想到自己一個鄉下出來的小助理,竟然會有這般飛蝗騰達的一天。
劉雨婷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網頁,開始搜索帝都的豪宅房價。
……
溫曼從老式小區離開後,坐上了車,給劉淩忠撥去了電話。
可是怎麽打都打不通,最後她的手機號碼還被劉淩忠拉進了黑名單。
溫曼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甘心!
轉頭,她給珠姐打去了電話:“珠姐,我問別人借了七千萬,最近有什麽飯局嗎?我願意參加!隻要錢到位!”
珠姐驚訝:“你確定要參加飯局?那亂多了!劉總那邊出問題了?”
溫曼把溫夏是夏娜的事情告訴了珠姐,咬牙切齒地說道:“沒辦法,現在劉總不理我了,也不願意幫我了,我隻有參加飯局了!”
參加飯局,將會麵臨各種各樣的猥瑣老板,但有一點比較好,就是所有的項目都是明碼標價的。
陪酒多少錢,吃飯多少錢,給什麽樣的角色,給什麽樣的廣告等等……
溫曼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和傲氣。
她不能輸,她必須要重新站在娛樂圈的巔峰!
絕對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
醫院,病房。
溫夏睡在陪護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陪護床很窄,隻能容納一個人,再加上是可移動的,她每翻轉一次身子,就會發出一點點動靜。
黑夜中,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夏夏,還沒睡嗎?”
戰司宴睡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他聽到溫夏這裏不斷地有細微動靜,最後判斷出她並未睡著。
“嗯。”溫夏應聲,問道:“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也沒睡著。”戰司宴如實回答。
“你也在想劉雨婷的事情?”溫夏問他。
戰司宴淡淡應了一聲:“嗯。我在想我的處理方法,到底合不合適。”
“五年前,是我傷害了她,她卻救了我……”
溫夏對當年的事情產生了好奇,她抿了抿唇:“阿宴,能告訴我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