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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女人體香的味道

  戰司宴拿來的是一條大紅色的睡裙,似乎是新婚套裝裏頭的。


  顏色她沒意見,有意見的是這條睡裙的造型。


  裙子很短很短,而且是吊帶的,後背還是鏤空的,腰部是蕾絲薄紗的。


  溫夏隻要看一眼,就知道這睡裙若是穿上的話,絕對會特別性感。


  戰司宴微微挑了挑眉,說道:“先換上,還有外套。”


  說著,他將睡裙遞到溫夏的手中,便轉身朝著衣帽間走去,重新拿來了一件大紅色的睡袍。


  溫夏看到有搭配的睡袍,心中鬆了一口氣,便接過了睡袍,去浴室換上了。


  睡裙穿上的時候,和她預想的沒錯,喜慶中帶著一絲澀情,但將睡袍披上後,就變成了很正常的睡衣風格了。


  穿好後,她才平穩了情緒,淡然地走了出去,沒有了方才的窘迫。


  “戰……阿宴,你睡床上,我打地鋪吧。”她說了一聲,便去衣櫥裏拿被子。


  戰司宴正在落地窗前吹冷風,撫平身體裏的燥熱,在聽到她的聲音後,清冷的嗓音回答:“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溫夏拿被子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這時,男人已經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被子,放在了床邊的地板上,蹲下去鋪好後,拿了一個枕頭躺好。


  看到這一幕,溫夏眨了眨眼,一時之間有些懵。


  “你睡床上去,睡地上容易著涼。”戰司宴晲了她一眼,嗓音微沉:“女人得注意身體。”


  溫夏更是一愣,心髒好像猛地跳動了幾下,出聲確認:“你真的睡地上?”


  “不然?我們一起睡?”戰司宴反問。


  溫夏立刻抿住嘴,覺得自己好像多話了。


  他們倆隻是一對搭夥過日子的假夫妻,不合適睡在一張床上。


  戰司宴看出她的不情願,他也做好了這個心裏打算,知道她一時半會兒不會接納自己,隻能無奈道:“早點睡吧。”


  溫夏點點頭,爬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裏,探出腦袋望向地上的男人,說道:“謝謝了。”


  謝謝他把床讓給她,畢竟,這明明是他的床。


  “應該是我多謝你,和我配合演戲。”他幽幽開口。


  溫夏知道他是指的小夜小懿兩個孩子,還有江佩清老夫人,他們三個是對戰司宴最重要的人。


  戰司宴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是爺爺奶奶撫養他長大,他的父親早已續弦,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她想了想,忍不住問出了口:“阿宴,你和你父親還有聯係嗎?結婚的事情,要不要告知他?”


  “不用。”簡簡單單地兩個字,透著無盡的冷意。


  溫夏點點頭,得到了答案,她也就不必多問了。


  將被子蓋好,她輕聲說:“我先睡了,晚安。”


  “啪嗒”一聲,燈被關了。


  室內,從明亮變得黑暗,讓溫夏隻覺得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很困嗎?”


  冷不丁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還好。”溫夏回答。


  其實她並沒有那麽困,隻是覺得這個時間,她可以先睡覺了而已。


  “陪我聊聊。”他突然說。


  溫夏怔了一下,又問:“你想聊什麽?”


  “我沒告訴你一件事,如果知道了,你可能不一定會嫁給我。”男人的嗓音沉了幾分,透著一股寂寥。


  溫夏覺得戰司宴一向冷靜高傲,很少會顯示這樣脆弱的一麵,除了在漫悅灣留宿的那次。


  他說的事情,或許跟他的母親有關?

  溫夏抿了抿唇,翻了個身,麵朝著他的方向,小聲說:“我都已經和你領證了,就算是嫁給你了,你但說無妨了。”


  她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他願意坦白,那她也願意聽講。


  畢竟,他們雖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也可以發展成家人。


  “在漫悅灣的那晚,我是真的發病了,在我母親去世後,我得了病,病情很嚴重,曾被我父親和繼母送去了精神病院。”他的聲音幽深又透著一股恨意。


  溫夏頓時驚住了。


  她隻知道他的母親是自殺的,死在他的麵前,所以她得知這個事情之後,便覺得他發病或許是因為受了刺激。


  但她從來都不知道,那時候還是孩子的他,竟然被親生父親送去了精神病院……


  難怪,他從不提他的父親。


  溫夏並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過往,竟然覺得莫名的心疼,忍不住控訴道:“你是他的親兒子,他為什麽要這麽對你?”


  戰司宴幽幽道:“因為,我不是他愛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


  “精神病院的床,很冷很硬,那邊大部分時候都充斥著嘈雜的尖叫聲,很難睡一個好覺。”


  “渾渾噩噩不知道待了多久,是爺爺找到了我,帶我回到了江南苑,所以我是在這裏長大的。”


  “你之前去過的戰宅,是我父母的婚房,我母親一直留在那邊,直到她死——”


  溫夏垂了垂眸,對他更是心疼。


  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夠慘了,可她發現,戰司宴和她同病相憐。


  突然,她似是想到什麽,猛地坐起身來。


  “睡在地上很不舒服吧?你睡到床上來吧,我以前經常打地鋪的,還是我來睡地上吧。”溫夏趕緊說道。


  她其實怎麽睡都沒關係,但考慮到戰司宴對精神病院的恐懼,她怎麽著也不能讓他再睡地板上了。


  畢竟,地板上又冷又硬,很容易讓他回想到在精神病院時期的痛苦回憶。


  戰司宴裝模作樣的清咳一聲,“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讓你把床讓給我,我睡地上就可以了。”


  “不行!”溫夏咬唇,連忙道:“你是江南苑的主人,按理說確實應該由你睡在床上。”


  “你和我已經結婚了,你也是這裏的主人,我們是平等的。”戰司宴提醒道。


  溫夏扶了扶額,腦袋感覺空空的,不知道該怎麽勸說戰司宴和她換位置。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摸著黑來到他的身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我跟你換,我睡地上,你去睡床上。”


  柔軟無骨的手,握著他的手臂,鼻尖傳來一縷清香,是女人體香的味道。


  黑暗的空間內,兩人緊靠在一起,讓他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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