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真正的武道
兩種完全不同的攻擊方式。
墨風聖教皇的疾暗是將能量凝聚成一條線，集中式攻擊，對點的殺傷力肯定大，加上他本身就比杜晨強，能秒殺杜晨倒也說的過去。
但父親的聖光淨化則是布滿整個空間，對點的殺傷力還那麽強，就完全說不過去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能夠做到杜晨做不到的能量控製。
這就是之前墨風聖教皇說的入微物我嗎？
或許這就是他們嘴裏說的武道真意了。
父親之前那一招聖光淨化，看似漫天發散，但實際上卻能夠將能量控製在巔毫細微處，不外泄一絲，便是入微。而父親那時候的狀態，宛如神祗一樣，駕馭整個空間，借用世界之力的狀態便是物我。
物我合一，天人合一！
就跟自己施展醫術的時候，進入那神奇的空間，做到醫人合一是一個道理。隻不過這是將武術跟自身融合，而並非是將醫術跟自身融合。
為什麽同樣的境界，父親和墨風聖教皇都比自己強這麽多，這原理，杜晨已經懂了。
而父親之所以不跟自己解釋，偏偏要自己去領悟。
原因也就在這裏了，隻有自己領悟的，才能更好的去做出來，別人跟你說出來，你再去做就完全是兩回事了。
要知道，懂得原理，和完全會用是兩個概念！
入微麽？
那麽就用你的招式來試驗吧。
墨風聖教皇又是一道疾暗之光朝著杜晨射來，抵消了杜晨周身的聖光護罩。
疾暗！
於此同時，杜晨也開始凝聚體內的能量。
他本就是煉神還虛第三重的武者，也是領悟了逆光法則，也就是暗之法則的強者。
他體內的暗能量或許不夠墨風聖教皇多，也不夠他精純，但同境界之下，要說差，也不會差到令人絕望。墨風聖教皇能夠做到的事情，杜晨也並非完全沒有希望做不到。
嗤!
一道純黑色的光芒驀地重杜晨食指射出，間中還夾雜著電光。這是杜晨另一大法則，雷電法則的點能量。
頓時暗能量劃過的地方，除了那一抹幽蘭的電光之外，所有光芒都被吸收殆盡。在空間裏形成一道幽蘭色的黑光。
這便是霸道無匹的暗能量。
這便是疾暗，但卻不是墨風聖教皇的疾暗，而是杜晨融合了雷電法則的疾暗。
“我給這一招命名為，幽蘭疾暗！”這是開戰以來，杜晨的第一次攻擊。
“不自量力！”
墨風聖教皇冷笑一聲，隨手一揮，卻不再是暗能量，而是堂堂正正的光能量。他本就是大洋國教廷的教皇，虔誠的信徒，堂堂光明神使。
光能量才是他最擅長的力量。
“以我神之名，淨化一切黑暗！”
墨風聖教皇輕吐低言，一道潔白的聖光自他手心散開，形成一個鏡麵模樣的圓形。
但見，那道無堅不摧幽蘭光芒，居然射中這鏡麵之後，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就如同是能量進入另一個空間一樣。
“也不過如此！”
墨風聖教皇冷笑一聲，道：“杜一夫，不得不承認你兒子的確才情過人，這麽快便領悟到了奧義的原理。可是知道原理和能夠用出來卻是兩回事。這招幽蘭疾暗的確很強，已經接近了奧義的雛形，哪怕是任何一個不會使用奧義的人來了都接不下來，但用這個來對付我豈不可笑！”
說時遲，那時快。
這一切看起來像是經過很長時間，但實際上不過是數秒鍾而已。杜晨這看起來威能無匹的幽蘭色暗能量，便完全消散在了墨風聖教皇的鏡麵之內。隨即，這麵完全由光能量組成的鏡麵也慢慢消散在空氣當中。
“可笑嗎？”
杜晨輕聲問道，他突然道：“爆！”
“什麽！”
頓時墨風聖教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大聲道：“淨化，鎮壓！”
砰！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但見剛才鏡麵消散的地方，忽然爆射出無數道有藍色的電光。
範圍之大，波及方圓三丈之內。爆炸氣流之強，不亞於十二級台風。
更何這並非普通的爆炸，而是電光，是純粹的電能量的爆炸！幾乎快形成電漿的點能量爆炸。
也就是此刻墨風聖教皇是飛在空中的，若是腳踏實地的話，恐怕這能量都能炸出數十米身的大坑。
“可惡啊！”
電芒之中，傳出墨風聖教皇憤怒的咆哮。
隨著電光消散，墨風聖教皇的身影慢慢浮現，卻不是之前偉岸光正，一副聖潔莊嚴的形象。
但見他原本那三寸白須被燒焦成了一寸，潔白的法袍也變得焦黑，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焦味，衣物燒焦的味道。活生生的一副非洲難民的形象。雖然以他的實力，在這場爆炸當中並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但事出突然，他並沒有能保護住自身的衣物。
“可惡，杜晨，你可惡啊！”
墨風聖教皇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他是誰，堂堂大洋國教廷的教皇，神的使者。莊嚴神聖的神使，如今成了這副模樣，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憤怒的說道：“這並非是奧義的力量，你距離奧義還差得遠。為何會這樣！”
“你說的對，我雖然明白了武道真意的原理，但並不會武道真意，也就是你口裏的奧義！”
杜晨笑了笑，接著道：“但是，相生相克的道理我華夏自古就有傳承。你的聖光能夠克製我的暗能量，但我的幽蘭疾暗卻並非隻有暗能量，還有雷電能量。光是正、雷電同樣是正。光能克暗，能夠消融掉暗，但卻消融不了雷電。它們相遇，唯有爆炸而已。”
“在見識了父親剛才的手段之後，我便明白，與父親實力相當的你有多麽的恐怖。我與你之戰，哪怕是我領悟了武道真意，也絕非是的你對手。與你之戰，我隻是磨練，並非主力。我不求殺你，隻要能夠令你狼狽便可。就如同你現在這樣，從聖潔莊嚴的教皇，變的比非洲難民還慘。”
杜晨說著，還有意識無意識的掃過墨風聖教皇。
他那潔白的法袍早已經是處處破洞，甚至腰間還露出了紅色的底褲。當然，此刻紅色的底褲也被電的有些焦黑！
“你…明…明心！”
“噗……”
墨風聖教皇的臉色越來慘白，最後竟是直接噴出了老大一口黑血。他整個人也在空中一墜，甚至都跌落了三米，才從新穩住身形，升了起來。
“咦！”
杜晨奇怪的輕歎一聲，很是不解。
不應該啊，墨風聖教皇什麽實力，自己什麽實力，他清楚的很。那道幽蘭疾暗能夠灼燒掉他的衣袍，但絕不可能傷害到墨風聖教皇自身半點，怎麽現在的他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樣呢？
“墨風，你已經輸了！我兒已經摸到了武道真意的門檻，明心！”
就在此時，杜一夫開口了，語氣平淡，卻斬釘截鐵的確認這個事實。
杜晨並不知道，他與墨風聖教皇的戰鬥，看起來是杜一夫對自己的曆練。但實際上卻是杜一夫與墨風聖教皇之間的氣勢之戰。
到了杜一夫與墨風聖教皇這個層次，力量相當之下，力量反而變得不是那麽重要了。因為僅憑力量而言，他兩誰也奈何不了誰。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心境才是最重要的。
杜晨與墨風聖教皇的戰鬥，就是杜一夫製造出來的，與墨風聖教皇之間的心境之爭。
杜晨能夠明悟武道真意，則杜一夫勝。
若是不能，或者杜晨戰死，則墨風聖教皇勝。
所以說，縱然此刻杜晨是雲裏霧裏，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墨風聖教皇莫名其妙怎麽就吐血了，父親怎麽就說他輸了。
但實際上，他與墨風聖教皇這一戰至關重要。
墨風聖教皇此刻心境下降，則氣勢下降，氣機不穩，心神則亂。
心一亂，體內小宇宙勢必就亂。
故而杜晨那一招幽蘭疾暗雖然沒能對墨風聖教皇造成是極上的傷害，但他卻自己傷到了自己。隻是這一切，以杜晨如今的境界，卻是無法理解而已。
“不，我沒輸，我也不會輸。”
墨風聖教皇怒吼道：“我是神使，得神的眷顧，我怎麽可能會輸。我信仰神，神給我力量。我擁有光暗水火雷五道法則，而你，杜一夫你隻有三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墨風聖教皇說著，身後驀地泛起了無色神光。
潔白的光、漆黑的暗、大紅的火、深藍的水、幽蘭的電。
哪怕墨風聖教皇渾身法袍滿是焦黑的破洞，但此刻的他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的神聖莊嚴。
“杜一夫，我們公平一戰！”
墨風聖教皇輕聲低語，但他的回聲卻傳遍此處每一寸空間，這一刻，墨風聖教皇作為神使的氣度，才完全散發出來。
“心境已破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杜一夫卻是搖了搖頭，轉向杜晨，淡然輕聲道：“西方強者，說是自身領悟了異能，但實際上卻是神賜予的，當然神存在不存在是個問題，他們的力量本質上是信仰之力，是外力……”
“而我們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以及那最後的，不知道有沒有的煉虛合道……”
“這才是真正的力量，是我們自身的力量！”
“杜晨，一直以來，你都走錯了。武道，武道，力是武，神才是道。你隻顧力，而不知神，也即有武無道！”
“武是術，道是基！”
“有術無基，等同於無根之木，縱然再強不過是螻蟻！”
“今日，我便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武道……”
“你看好了！”
杜一夫說完，整個人飛空而起，身上的白光，更加聖潔了，他大聲說道：“看我如何用真正的武道，來吊打這個隻懂外力的西方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