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還有誰?

  太陽西斜,李青山伸著懶腰走出辦公樓,準備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再去鬼域和章複建他們研究煉製卓式精元丹。


  自從成為煉丹師之後,李青山的作息時間已然黑白顛倒。


  門口的保安看見李青山的身影,小跑過來。


  “院長,有個叫馮寶的人,在門口呆了一天了,也不跟我們說話,趕也趕不走,羅司長還說不能放他進來。”


  “馮寶?誰啊?我去看看。”


  李青山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叫馮寶的人,更不會想到,對方是綁架他的眾多綁匪中的一員。


  李青山慢悠悠的來到精神病院門口,隔著柵欄門,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在門柱外蹲成一坨,手中拿著一塊煎餅在啃,身側放著一瓶見底的礦泉水。


  “小兄弟?”李青山隔著門呼喊道。


  正吃煎餅的馮寶嘴裏鼓鼓囊囊,歪頭仰視著李青山。


  確定過眼神,是自帶‘卓式’風的男人。


  李青山瞧著這小模樣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小兄弟,你叫馮寶?”


  馮寶自然認得李青山,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煎餅屑:“李院長。”


  “你認得我?”李青山問完就後悔了,他李青山如今在網上也是出了名的。


  “認得,當時我們綁架你的時候,我見過你這張臉,雖然你鼻青臉腫的,但是你這張臉好認。”


  我們綁架你的時候?

  鼻青臉腫?


  李青山的腦海裏頓時想起了他被綁架時的場景。


  “你……你……你竟然還敢來醫院門口堵我?”


  李青山錯愕的連連後退幾步,差點沒摔一個趔趄。


  馮寶手握著柵欄門,嘴上笨拙的解釋:“李院長,我不是來堵你的,我是想找你……哎,李院長,你聽我解釋。”


  李青山嚇的六神無主,哪裏還聽得進去解釋,慌忙跑到陳卓小屋門口,連門都沒敲,推門而入。


  Duang——


  一扇門呼在陳卓臉上。


  【係統檢測到……無危險,不做任何防禦。】


  陳卓懵逼……


  李青山也嚇蒙了……


  強烈的疼痛感襲來。


  卓寶兒不哭。


  陳卓倒扁著嘴,咬著牙,眼眶氤氳,兩個鼻孔流出溫熱的鼻血。


  “陳……陳大師,我不是有意的。”


  李青山慌忙解釋,眼神求助屋內的黃鼠狼、澹台明月、樓靈。


  澹台明月收起茶幾上的碗筷,同情地看了李青山一秒。


  黃鼠狼站在茶幾上,閃著兩隻小豆眼。


  樓靈摸摸鼻子,又看看李青山,仿佛在醞釀什麽。


  這種場麵,誰敢吭聲,大山子你自求多福吧。


  陳卓經曆了懵逼、疼痛、抑製淚水流出眼眶,最後堅強的挺了過來。


  他宇宙高高人,沒有哭。


  從疼痛中回過神來的陳卓,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李青山一拳頭。


  李青山仰頭栽倒到牆邊。


  “哎呦!”


  李青山雙手捂著鼻子,慘嚎出聲。


  “好你個大山子,本卓寶兒還真是小瞧了你,竟然敢來偷襲本卓寶兒。”


  “陳大師,我不是故意的,是邪教徒來了,我跑的太急,沒顧得上敲門。”


  ……


  半個小時後。


  陳卓鼻梁上貼著一層紗布來到醫院門口,李青山老老實實的站在陳卓身後,鼻梁上也貼著一層紗布。


  “來者何人?”


  馮寶在麵對陳卓,慌亂的整理好褶皺的衣衫。


  “陳高人您好,我叫馮寶。”


  “馮寶?聽大山子說你要來綁架他?”


  “陳大師,我沒有要綁架李院長,是李院長誤會了,我之前是被天魔教騙進去的,鎮魂司那邊已經查明了,我沒有參與過害人的事,不然鎮魂司也不會把我放出來,我是來找您的,李院長一看見我就跑,我也沒機會向他解釋。”


  陳卓冷眼瞥了一眼李青山,李青山不敢去看陳卓的眼神。


  “你來找本卓寶兒何事?”


  “我想拜您為師,我見識過您的實力,別說是我,就是整個天魔教都不是您的對手。”


  說著馮寶撲通一聲跪在水泥地麵上:“陳大師,我馮寶自小練習拳擊,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麽人,您是第一個,從您打敗我開始,您就是我馮寶的偶像。”


  這一頓發自肺腑的馬屁,再加上馮寶那張真誠臉。


  簡直可以碾壓周馬屁了。


  【馮寶:二階淨關中期,自小練習拳擊,曾獲得金海市拳擊比賽金腰帶,因在一場比賽中韌帶拉傷,而退出拳擊行業,被天魔教舵主以修複韌帶為誘餌,收編為天魔教打手,並強行開啟修士資質,擁有出色的實戰能力和抗打擊能力。】


  陳卓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杆子,一直手背後:“馮寶兒?馮寶兒! 卓寶兒,你這名字倒是和本卓寶兒有幾分緣分,可本卓寶兒這裏又不是廢物收留所,你刀帶不是壞了嗎?那你不就是廢人了。”


  “刀帶?”馮寶愣愣的問道。


  【韌帶,標準語音播報:韌(ren)帶】


  “本卓寶兒知道韌帶,但本卓寶兒就叫刀帶。”


  【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


  馮寶這才反應過來:“陳高人您放心,我韌帶拉傷,不影響正常生活,隻是不能再繼續練拳擊了,要是有需要我打架的時候,我也能上。”


  李青山不想馮寶進入陳卓的隊伍:“現在是和平社會,你擱這黑社會呢。”


  黑社會?

  社會卓。


  陳卓脖子一梗,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幅畫麵。


  天上下著小雨,兩方打鬥人員都見了血。


  一輛黑車衝進打殺的人群裏,馮寶一身黑衣,從副駕駛下車,後車門被大力拉開。


  澹台明月一身女士西裝從車上下來,撐起一把黑傘,黃鼠狼也是一身黑色西服從車上蹦下來。


  黃鼠狼叫喊著:“都特麽不要命了,敢在卓寶兒的地盤上撒野?”


  雙方打鬥的人聽到‘卓寶兒’的名號,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雙雙凶狠的目光望向那輛黑車。


  隻見車上一雙擦得鋥亮的大皮鞋邁出車門,一襲黑色西裝的陳卓從車上下來,頭上帶著一頂圓領帽子,一副黑色墨鏡挎在鼻梁處,手中夾著一支雪茄。


  樓靈穿著管家製服,遞上燃燒的鈔票,幫陳卓點燃雪茄。


  陳卓瀟灑地吐了個煙圈。


  啪!

  馮寶隨手拽了一個小嘍嘍,摔在陳卓腳邊,將他嶄新的皮鞋濺上了泥點子。


  那小嘍嘍驚恐的看著陳卓鞋麵上的泥點子,哆嗦著手想去擦幹淨,結果越擦越髒。


  陳卓擺擺手,馮寶會意,一腳踹翻小嘍囉!


  眾人看到,齊齊跪下,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衣衫,瑟瑟發抖。


  “嘎嘎……嘎嘎嘎嘎……還有誰?”


  陳卓幻笑出聲。


  精神病院門口,在場眾人,齊齊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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