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高人,豈是你我能理解的
“哎呀,手都抬不起來了。”
“閉嘴,閉嘴。”
“這念得都是啥玩意啊,難聽死了。”
“警告你啊,不管你是誰,快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陳卓在自己的身體裏瘋狂地掙紮著。
旁人眼中的陳卓,完完全全化身成了一個散發著金光的得道高人模樣。
羅玉民驚的嘴都合不上了。
從業以來,大大小小也見過了不少鬼修高手,那些讓他崇拜的高手,跟陳卓一比,跟幼兒園沒畢業似的。
陳卓這樣子,著實嚇人了。
再看那南陽子,眼眸中映射著金絲下的魂魄,那殘破的三魂七魄,正在以他能見的速度相互融合,相互修複。
南陽子的目光一刻不想舍離。
太震撼了!!!
隻存在於古書中修複魂魄的秘法傳說,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以當下鬼修的實力,別說是修煉秘法,甚至連敢相信秘法的鬼修都沒有。
如此說來,陳卓一直說他們是愚蠢的人類,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站在巔峰的人,俯瞰他們,不就是在看一群愚蠢的螻蟻?
在崇拜的目光中,陳卓足足耗費了一個小時的工夫,屍體中飄散的三魂七魄才得以融合成一個虛弱的靈魂整體,虛弱的哪怕一個噴嚏都能將他魂飛魄散。
陳卓完成了最難的部分,眼下的靈魂不適合審問,羅玉民隻得安排靈魂暫時羈押鎮魂司,用陰氣保護起來。
事必,係統將身體的支配權還給了陳卓。
脫離了係統的掌控,身體中胡亂掙紮的陳卓突然恢複身體的支配權,一個重心不穩,後腦勺與牆麵來了一個零距離的接觸,一聲清亮的悶響,震的人神魂懼蕩。
霎時。
昏天地暗。
兩眼一抹黑。
沒了意識。
【事發過於突然,本係統無法提前預判,係統正在修複宿主腦部損傷。】
在場眾人,被陳卓後腦勺那一聲悶響震的一愣。
高人受傷都受的如此不可思議。
【修複已完成,宿主恢複自我意識。】
在場眾人還沒做出反應,陳卓已經經過了清醒到昏迷,昏迷到清醒的過程。
眼下的陳卓,捂著陣痛的腦袋吱哇亂叫。
“狗東西,有本事出來跟老子單挑,別背後坑害老子。”
【係統:請宿主文明用語,本係統也是在幫宿主收拾爛攤子,宿主強行分離魂魄與屍體,魂魄會魂飛魄散,修補魂魄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宿主精神障礙,無法完成注意力高度集中。】
“你才精神障礙,你個狗東西,我呸,你全家都是精神障礙,你全家都是精神病。”
正準備奉承兩句的羅玉民,一臉和笑的湊到陳卓身邊,結果話還沒說,莫名其妙被陳卓罵了一頓。
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陳卓了,還是陳卓在視頻被曝光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澄清,陳卓生他的氣了?
【宿主再如此粗魯,本係統理應做出超預設反擊。】
“放你的狗臭屁,狗東西,狗精神病。”
陳卓越罵越激動,越罵越生氣。
【係統正在釋放小幅度電擊。】
陳卓渾身抽搐起來。
羅玉民第一次跳過周愛國與陳卓接觸,怎麽有點不知該如何相處呢。
“孫……孫院長,你是醫生,你看陳卓是不是犯病了。”
孫院長無語:“你別看我啊,我治的都是正常人,神……那啥,我也沒接觸過。”
應對係統的電擊威脅,陳卓從不是服軟的主,從地上站起來,走出病房,一邊被電擊抽搐,一邊嘴裏蠻橫罵道:“狗雜碎,有種出來剛,看我不戳瞎你的倆豆眼。”
【係統也是會生氣的,宿主請立刻向本係統道歉。】
“道你奶奶個爪爪。”
【係統電流幅度加強。】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唯有羅玉民乍著膽子去觸碰陳卓。
僅僅碰了陳卓胳膊一下,係統釋放的電流將羅玉民彈開,被彈開的羅玉民保持著伸手姿勢,渾身羊癲瘋般的抖動。
【係統正在錄入陳卓語錄:狗日的陳卓,你再罵我,本係統再也不會幫你了。】
“滾犢子蛋,老子用你幫,你隻會害老子。”
【陳卓你個大傻逼。】
“唉?你敢罵我大傻逼,你個癟犢子,把你能耐了,王八犢子,老子慰問你祖宗十八代。”
叫罵聲,一直延續到陳卓騎著虎魂出了醫院。
孫院長與南陽子目送陳卓離開。
孫院長:“陳大師在罵誰呢?”
南陽子:“聽這意思,應該不是我們。”
孫院長同情的看著羅司長:“陳大師的行事作風,確實讓我看不懂。”
南陽子:“高人,豈是你我能了解的。”
羅玉民躺在病床上,抽搐的像個癲癇病患者。
……
從醫院裏出來,陳卓騎著大貓,街道上回蕩著陳卓不入耳的叫罵聲,罵的街道上蠢蠢欲動的鬼物都不敢吭聲了。
漸漸地,係統不再跟一個精神病計較,任由陳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來到青山精神病院門口,陳卓騎著大貓停下了腳步。
大半夜,青山精神醫院的大門敞開著。
很奇怪啊,陳卓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精神病院的門大開。
陳卓從大貓身上爬下來,跑去門衛室。
門衛室裏的保安呼呼大睡,頭頂上盤旋著一圈陰氣。
陳卓被係統電了一路,頭腦格外的清醒。
小跑到自己的小屋門前,月光下的小屋,他臨走前緊鎖的小門,鎖還在,門卻不知了去向,裏麵黑洞洞的。
【係統未檢測出危險。】
陳卓鑽進小屋裏,摁下燈的開關,燈沒有像預想的亮起。
陳卓眯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走近大棺,腳下哢嚓一聲。
【係統眼部加成,夜視眼。】
黑暗中,陳卓雙目泛出綠光,屋內的情況,變得清晰可見。
雪白的牆麵上,被人潑了黑紅的血,大棺也倒在了地麵上,角落的零食被撕扯的滿屋子都是,他的洗漱用品和沒來得及穿的新衣服,也成了碎片。
腳下的那一聲脆響,來自燈泡的殘渣,搖頭望去破損的燈泡顫巍巍的懸掛在頭頂上。
如此景象。
這是趁他不在,把他的小屋給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