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憤怒
「我爹和伯父他們去找易戰去了。」易雅馨也停止打鬧,收起了嬉笑之色,嘆了口氣說道。
「易戰?」
易秋眉頭一皺,內心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爹去找他做什麼?」
易雅馨白了易秋一眼,道「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易秋更是一頭霧水,再次問道:「表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易雅馨冷哼一聲,問道「哼,你可知那個董浩為何在學院考核上為難你嗎?」
「難道真是易戰動的手腳?」
「不錯!就是他收買了董浩,讓董浩故意刁難你,不過他做夢也沒想到,甚至就連我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強!董浩非但沒有難住你,還反倒被你逼的自斷了一臂。」易雅馨暗暗得意,似乎想起當日易秋的表現,她便感到萬分自豪,彷彿這一切都是她所為一般。
起初易秋便已經猜到是易戰所為,但是事實真的擺在他眼前時,他還是有些莫名的心痛。
畢竟易戰與楚家不同,乃是跟他同血同宗的兄弟,沒想到竟然也來對付自己。
「易戰,既然你不念兄弟之情,若有一日,你落於我手,我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易秋目光冷冽,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大門之外,忽然急匆匆的閃進來了幾個人。
易秋定睛一看,進來的正是自己的父親易劍鋒和自己的二叔,還有一人,則是他的二哥易山!
易山與易秋同父異母,雖然天賦普通,但卻性情溫厚,平日里對易秋也十分好,即使易秋當年如何廢物,易山從未嘲諷過易秋一句話。
因此易秋對這個二哥感情還是十分深的。
「二哥,你怎麼來了。」
一抹喜色剛剛在易秋臉上浮現,便瞬間消失,因為此刻他看到,他父親易劍鋒乃是被易戰和易山架著進來,此刻易劍鋒嘴角流著殷紅血跡,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爹,你怎麼了?」
易秋臉色大變,急忙拽住易劍平道:「二叔,我爹他怎麼了。」
易劍平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一旁的易山咬牙道:「三弟,爹是被易戰打傷的!」
什麼!
易秋眼神驟然一寒,咬牙道:「這怎麼可能,易戰不過血魂一重,而爹卻有血魂九重的修為,怎麼會被易戰打傷?」
易劍平哼道:「那個孽障,若是依靠正經本事,自然不會是大哥的對手,只是,這個畜生,竟然用迷香,將我和大哥迷暈,使我和大哥失去反抗之力,趁機將大哥重傷!若非易山侄子及時趕到,估計我和大哥都要遭這孽障毒手!」
說到這裡,易劍平嘆了口氣,道:「此事也怪我,早知如此,我不該將易戰買通董浩刁難你的事情告訴大哥,大哥也不會暴怒之下,去皇族學院去質問易戰,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孽畜,害怕大哥問罪,竟然提前設計謀害我們。」
他話未說完,就聽轟的一聲,易秋身旁的巨樹,被易秋用拳頭生生砸裂。
「這個無恥之徒,總有一日,我必讓他血債血還!」
易秋內心徹底暴怒,他沒想到,易戰不僅對付自己,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下毒手,這個人已經到達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三弟,你也不必動怒,爹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我和二叔已經找人看過了,並沒有生命之危。」
「那爹為何還昏迷不醒?」易秋皺眉問道。
「哎,爹多半是太過憤怒,怒火攻心,再加上經脈受損,所以才……」
易秋不等易山說完,便用手按住易劍鋒的脈搏,虎尊則趁機用魂識探測了一遍。
「呵呵,放心吧,你父親並無生命危險,只是太過憤怒,所以昏迷,待明日怒火消失,自然會醒來,不過體內的經脈卻損失不輕,想必修為也會大損,若無良藥,是很難恢復往日修為。」
易秋死死的捏緊拳頭,咬牙說道:「虎尊可有辦法讓我父親恢復。」
「呵呵,辦法倒是有,只需要煉製一枚二品療傷葯即可,不過前提是你必須達到血魂境。」
聽到這話,易秋再次揮拳,砸在附近的樹榦上,那棵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大樹,頓時轟然倒地,盪起一片塵土。
「將父親傷成這樣,易戰這個仇,我早晚讓你血債血償!」
易秋眼眸充血,在心中沉聲說道!
「三弟,二哥自知天賦有限,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無法為爹復仇,但是二哥聽二叔說了你的事情,知道你現在天賦比二哥強很多,所以你一定要替爹報仇!」易山咬牙,一臉憤怒的說道。
易秋知道,以易山的實力,能夠將易劍鋒和易劍平救下,就已經是個奇迹了,他當然不會再埋怨什麼,反倒是心存感激的看著易山道:「二哥,此事多虧你了,否則爹和二叔估計已經遭到了易戰毒手,此事你已經儘力,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易戰!我會讓他血債血還!」
「恩,二哥相信,來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迹,幾個月之內,便從血氣三重攀升到血氣八重,更是成為血鼎師,二弟,這段時間,而且我還聽說,你已經成了銀榜武者。」
「額,此事二哥是如何知道的。」
易秋有些好奇,自己這件事可是還未來得及告訴任何人,但是易山怎麼便知道了呢。
「呵呵,你別忘了,二哥雖然實力不行,但是如今好歹也是皇族學院的白銀學員,而你挑戰白銀擂台的事情,早已經在皇族學院傳開,聽說你不僅一招將裘剛擊敗,更是在明日,連戰三個皇族學院的高手。」
「哎,此事不僅皇族學院,就是我們女子學院的學員,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明日估計很多的學員都會去看錶弟你是如何擊敗三個皇族學院的高手的呢。」
易秋聽完,頓時無語,沒想到這件事鬧得如此之大,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看來此刻,他的名字,估計早已經在三大學院人盡皆知了,以後想要低調行事,幾乎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