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村民探監
李元宗抓住圓珠子,湊近一瞧,嚇得魂飛魄散,直接將圓珠扔了出去。那東西分明是“眼珠”。觸手還有肉肉的感覺,瞳孔所處的位置和人類眼球太像了。
李元宗第一感覺:紅蟻吞吃了活人,眼珠還殘存在體內。剛剛匆匆對視,李元宗清楚看到“眼珠”裏的瞳仁動了一下,事情太邪門了!
“村長,你怎麽了?”何夏急忙轉身,仔細一觀察,祭壇中的蟲獸早已死翹翹,李元宗根本不是受襲擊。
“神人,您看,這東西是什麽?”李元宗指著那顆被他扔出去的“眼球”,大驚小怪道。
那顆“眼珠”剛落地,隨即又懸浮起來,半空似乎有奇異的力量,將它拉到一丈的高度,“眼球”穩穩懸在那個高度,既不上也不下。“眼珠”裏的瞳仁,如同真人眼睛一樣,可以上下左右靈活轉動。
何夏眉頭緊皺,站在原地十幾分鍾,靜靜觀察著“眼珠”的變化。李元宗略微有些驚嚇,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眼珠”再鑽出個變態的怪物。等候半天,沒有出現他所擔心的異變。
“帶上它吧,回山寨再研究吧!”何夏望了望小金陵,然後獨自離開。那小家夥脾氣很大,月光獸神沒殺死何夏,讓它有些失望,小金陵懸浮在半空,學著何夏仰望天空的樣子,思念著主人惠蘭。小金陵回過神,沙流兒已經在眼前消失,小金陵化成一道流光,嗅著沙流兒的氣息,直追而去。流光直接鑽入何夏的手臂。
李元宗爬上一顆巨樹,摟著大樹,偷看著“眼珠”,等到“眼珠”上的瞳仁沒有看他,猛然出擊,用一塊紅布緊緊包裹住。“眼珠”入手,感覺很奇怪
李元宗覺得這東西應該不是凡物,又將祭台上其餘三隻“聖物”解剖,相繼取出三隻同樣的“眼珠”。“眼珠”自動浮上半空,說不出的古怪與玄妙。
回山寨的一路,李元宗總忍不住往口袋裏瞅。懷中裹著龜形鼎,口袋裝著“眼珠”,想著就瘮人。
李元宗尾隨何夏回到上橋村山寨,剛進山寨,就被朱軍師扣押,關入一間木屋牢房。朱軍師放話:領主大人什麽時候醒過來,他倆才能出來。
木屋牢房,鋪上厚厚的草薪。何夏安安靜靜躺在上麵,努力回想小金陵所說的話,不管怎麽回憶,腦海隻剩下熟悉感,根本想不起事情的經過,他可以百分百確認,他與惠蘭很早就認識了……
李元宗有些坐不住,剛回來就蹲進監獄,這算什麽事啊?
“神人,您打算什麽時候拿下這裏?難道我們真等領主大人醒過來?”李元宗迫不及待道。
“村長,你以前不是很沉穩嗎?現在怎麽亂了陣腳?”何夏認真道。
“神人,以我倆的能力,設局拿下山寨,絕不是什麽大問題,不是嗎?”李元宗不甘心成為階下囚。
“是啊,你說的很對。隻要是一個有野心和實力的男人,都會盯上領主那個位置,包括你我。我們有這口小鼎,底牌很大,毀掉這裏不費吹灰之力。你想過沒有,山寨裏的村民都死了,要一個空山寨有什麽用?獸群攻進來了,還不是落荒而逃的份兒?你今天殺死那麽多蟲獸,手臂覆蓋的鱗片範圍擴大了,說明你的實力又有進步,一個人強算得了什麽?獨木難成林!”何夏躺在軟草上,不再說話。
李元宗逐漸平靜下來,飽含歉意道:“對不起,是我鼠目寸光!以為隻要坐上領主的位置,就萬事大吉啦!”李元宗認錯的態度很誠懇。
“不怪你!成大事前,漫長的等待是最痛苦的!不用著急,人心是慢慢聚攏的!”何夏望著窗外,目光尤為深沉。
第二日,李元宗何夏還在酣睡中,看守的護衛吵吵鬧鬧,聲音中夾雜討好聲。
“兩位大哥,您就讓小弟進去看看救命恩人一眼!”
“就是啊,要不是恩人援手,小弟現在身葬入土,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造,小弟如果不當恩人麵說句感謝,豈不成為無情無義之人?”
守牢房的護衛很為難,何夏與李元宗是朱軍師要求關押的,交代他們嚴加看管,以防兩人逃走。
護衛都是鄰村熟人,經不起探監二人軟磨硬泡,最後隻能答應李壽兩人:把吃的送到,快點出來,省得被朱軍師抓住受罰。
李壽走進牢房,見到何夏,二話不說,當麵跪在地上,連磕兩個響頭,報答何夏的救命之恩。跟隨李壽進來的另一人,也學著李壽的樣子,手撐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李壽王運,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這樣跪著,豈不是讓神人難堪?趕緊起來!”李元宗按照何夏的眼色行事。
“村長,您不要拉我們。沒有這位神人,我們哥倆早就見閻王了!鱗片詛咒,幾乎剝奪我求生的希望,是神人在我最黑暗的內心,點燃希望的曙光。”李壽發自肺腑道。
“二位,起來說話吧。我何夏是醫者,救死扶傷是本職。醫者仁心,不希望生命在我手中流逝。”何夏攙扶起兩人,裝出醫者的模樣,給他們號號脈,觀察一下鱗片的形狀。
“神人,這鱗片什麽時候會消下去?”王運低聲問道。李壽捅了王運一下,提醒他不要打斷神人號脈的專注力。
“二位,從清醒到現在,身體就沒些變化?”何夏友善問道。
“變化?好像真有!今天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腳,本想抓住樹撐住身體,結果,很輕易撕下硬木的樹皮。這在以前,根本不會這種情況。突然感覺長鱗片的手臂力氣變大了。我以為這是偶然,叫上沒長鱗片的兄弟,讓他撕樹皮,那家夥平時力氣很大。那家夥連樹屑都沒扣下來。神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運不解的問道。
“是啊,神人。我負責劈柴做飯的活兒,沒長鱗片時,感覺這些木柴劈砍起來很費力。早上再拎起斧子,總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個早上,差不多幹了以前一天的活兒。仔細想想,確實很奇怪!”李壽撓著頭,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