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 誰說我要入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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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浩最終還是被白衣女長老給帶走了。
她還要了解一些關於白虹劍認主的細節問題了。
關於這一方麵的資料,他們白虹穀會詳詳細細的記錄下來,形成傳承典籍,供後世子弟參考。
就像三代和九代宗主,也都關於白虹劍留下一部分傳承資料一樣。
吳浩和女長老離開後,白虹穀主嚴肅的看了周圍的長老、執事、弟子們一眼,沉聲說道:“傳穀主令,今日之事,不得對外泄露半句!”
“是!”眾人趕忙肅然答應。
這時候一位長老有些為難道:“穀主……白虹劍已經不再問劍台上了。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啊!”
穀主胸有成竹笑道:“誰說白虹劍不在問劍台上了!”
說著他手中白光一閃,一道白影就朝著問劍台原本放置白虹劍的地方射去。
幾位長老神魂感知的很清楚,那道白影居然和白虹劍長得一模一樣。
“這……這是假的?”練九歌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穀主默默的點了點頭。
練九歌有些猶豫道:“我明白穀主是想要保護新生的劍主。可是……放一把假劍在上麵,是不是對那些不知情還要來這裏嚐試與白虹劍溝通的弟子們不太公平!”
穀主的表情有些發苦:“那你覺得讓他們知道有人根本沒上問劍台,就在下邊招呼了一聲,白虹劍就巴巴的跑過來認主了,這公平不公平啊?”
練九歌頓時無言。
一位長老看到氣氛有些尷尬,趕忙圓場道:“穀主居然提前準備了白虹劍的替身,看來對於今天的一幕早有預料。看看這把劍,雖然是贗品,但是這包漿,這色澤……嘖嘖,妥妥的帶著傳承古物的範兒啊!一看就是有年月的東西,足以亂真!”
“穀主深謀遠慮,在下佩服!”
其他人聞言,趕忙沉聲抱拳:“穀主深謀遠慮,在下佩服!”
“哈哈哈哈!”白虹穀主仰天而笑,不讓別人看到他的表情。
然而心中,他卻哀歎著。
“一百年了啊,一百年前我就準備了這把假劍。準備哪天把白虹劍偷偷認主了,然後把它給放上去,再去扮豬吃老虎。沒想到啊沒想到……終於特麽的派上用場了!”
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白虹穀主停下大笑。轉過頭來看著練九歌道:“九歌,你與這夏天最為熟悉,現在給你安排個任務!”
“請穀主吩咐!”練九歌趕忙應道。
“你再往夏天的家鄉跑一趟,去摸一下他的底細。一定要事無巨細,查的清清楚楚。”
“這……”練九歌有些猶豫道:“穀主,這不用了吧。我剛從那邊回來啊,前不久剛剛查了一次。”
白虹穀主表情嚴肅:“我白虹穀唯一的神兵兵主,豈可輕忽。再說你上次隻是在查他有沒有奸細嫌疑而已。這次一定要有側重的查……重點關注他的性情,喜好,為人,價值觀等等!”
“您的意思是……”練九歌若有所悟的問道;“想總結一下白虹劍的相性?”
穀主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歎道:“不錯,宗門前輩們留下的典籍畢竟太過久遠。現實的例證就在眼前我們一定要把握機會。神兵擇主都不是無跡可尋,隻有神兵認可一個人的性情、誌向、資質才會發生。它必然有著相應的規律,掌握了這個規律,就能夠放大這個幾率!”
“就算是我們這一代人沒有了神兵認主的希望,我們總要為後人鋪好路。”
練九歌點了點頭,有些猶豫道:“可是……我記得宗門之前的總結說白虹劍是‘義之劍’講究的是‘義之所向,雖千萬人吾往矣’!我看夏天,不太像有這種氣魄之人啊?”
穀主搖了搖頭:“那隻是宗門綜合三代和九代穀主性格共同點總結出來的一種猜測。不是還有其他的猜測嗎?再說了,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是隱藏的極深的義士呢?”
“他?”練九歌撇撇嘴,心中閃動著一個成語叫做“不義之財!”
“這個夏天可不簡單!”白虹穀主凝重說道:“所有同期弟子都入了宗門之中,能夠學得我白虹穀高深傳承,隻有他沒有。這個時候一般人應該要麽沮喪失落、要麽憤恨不甘,可是你可曾發現他有半絲這樣的情緒?”
“還有,神兵擇主,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哪怕是我要是真的遇到這樣的情形恐怕也會欣喜若狂,不能自已。他憑什麽這麽平靜?”
“剛才我們這麽多長老齊齊趕來,神魂不斷掃視,一雙雙目光看著他。別說一個鍛體期的小子,就算是煉氣期,先天期,恐怕也無法承受如此壓力,至少也要表現出緊張來。可是你看看他,談笑風聲,那裏有半點緊張的樣子?”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如此一個人,豈能因為性格上一點小小的瑕疵而小看!”
“神兵擇主已經說明了一切。因為相性問題,不同的神兵的主人可能會有不同的性情。他們或仁義,或堅毅,或暴虐,或狡詐,或敏感,或激情。但是有一點……他絕不可能平庸!”
練九歌凜然一禮:“穀主英明……九歌受教了。我這就啟程!”
“先不忙!”穀主擺擺手道:“先參加完白虹劍主的入宗儀式再說,在場的諸位既然都知曉了此事,就一起觀禮吧!本穀主親自給他主持入宗儀式!”
……
吳浩一路跟著白衣女長老。
這一次與上一次奸細事件的時候的待遇決然不同。
那個時候幾乎是強製押解著進入的是白虹穀的牢房。
然而這時候,卻是女長老客客氣氣的頭前領路,入貴賓室,奉上香茗,愉快的交流著。
正當他們聊得火熱的時候,練九歌闖了進來。
“好消息,好消息……”
練九歌見到吳浩就迫不及待通知他。
“宗主決定了要特批給你一個入宗名額,而且還要親自給你主持入宗儀式呢!”
吳浩一臉茫然。
“誰說我要入宗啊?”
練九歌渾身一滯,笑容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