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沒有玩弄你的感情
她一聲沒控製住的輕呼,後背被人砸到牆邊,清冽冷淡的氣息籠罩過來形成一個包圍之勢,被那氣味幹擾得呼吸都有些不暢。
下唇一陣疼痛,唇齒間氣息被撞破,迅速被另外一股不屬於她的冷冽侵襲。
這是一個毫無技巧的吻,霸道而直白。
她伸手推他想逃脫桎梏,換來的隻是更狠的掠奪。
從一個前所未有的,帶著強勢與掠奪的吻裏,她很直觀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明明進家門那時還好好的。
他是裝的!
假裝不生氣,假裝溫柔,把她騙回來後就開始卸下麵具。
“聯姻?利用?比我有錢的你也嫁了?”
退開她的唇,席漠沉暗的聲線淡漠,“沒把我當你男人,把我當合作夥伴了?真有你的,溫洛皙。”
溫嫿調整著全然紊亂的氣息,控製著心跳,“你聽我解釋。”
大掌順著背脊往下,用力扣住她細腰,“怪不得總說美麗的女人最會騙人,看我為你瞻前顧後,百般用心,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沒有……啊!”
溫嫿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臀部火辣辣的觸感清晰赤裸地提醒她,她活了二十幾年, 剛剛被男人打屁股了。
他用的勁不小, 真的疼,聲音在房間裏很清晰。不帶任何別的情欲, 真的是純粹的發泄怒意的懲罰,好像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一陣屈辱和羞赧升上腦門,她身子都微微顫著,“你打我?”
“很意外?沒被人打過?”他清淡的語氣道:“你就是被人寵太過捧太高了, 玩弄別人的感情自我感覺是不是超好?以前沒人收拾你才慣出的一身嬌氣。”
“我哪裏玩弄別人感情, 哪裏嬌氣了?”
男人捏起她下巴,咬著字音一字一句,“溫洛皙,你沒有心。”
話音一落, 他扛起人扔到床上, 溫嫿剛被彈起來身前就覆下一道沉重身軀。
“也行,隨你,既然視別人的感情為淤泥, 那就不談情,各取所需好了。”
孔武有力的手臂製住她,另一隻手摸到她大腿根部,動作決絕將裙擺撩起。
溫嫿因為他肆無忌憚的動作渾身打顫,腦海裏響起警報,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人設了。
用力掙紮抵抗,她那點蚱蜢力氣在男人看來像小打小鬧,不過也實在掙紮得厲害, 男人故技重施, 又狠狠打了她臀部一下。
這次她不掙紮了,靜靜躺在床上, 身子不住的抽搐, 眼眶有淚滑下。
“我沒有,我沒有玩弄你的感情, 說圖你財勢也是假的, 那時候心情不好, 故意那麽說的。”
席漠一隻手就支在她耳側, 不經意間手背似乎塗上一抹濕潤,他動作頓了下。
鼻孔一聲輕哧, “圖我財勢沒什麽,我有都可以給你, 不過你捫心自問,有正視過我們的婚姻嗎?你有真真正正覺得我是你丈夫,有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嗎?我的努力我的感情,你當看不到,我以為你不適應,你害羞靦腆,給你時間,但我忘了,你沒有心。你隻重視你的家人, 朋友也占有一席之地,我隻是搭夥過日子的同居人。”
“你當我是誰啊溫洛皙?和別的男人被拍上熱搜, 對對你有意的男人不懂得避嫌,你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以為沒什麽,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和別人上熱搜, 和別人去會所玩,在宴會後院花園背著你跟別的女人有說有笑,換作是你能做到我這份上嗎?”
“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 就淩駕於我之上了吧?我看起來像是沒脾氣的老實人?我是沒人要了才忍氣吞聲留你嗎?”
聽他數落她的那一堆,溫嫿不可思議,“原來你一直都在觀察我,跟我記賬。”
“我告訴你,我沒有也懶得去玩弄誰的感情,那些異性朋友真的是很普通的朋友,人家壓根就沒有一丁點喜歡我的苗頭,也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除了那次在花園遇到柳亦旬以及跟他坐車去帝都,我從沒單獨和異性在一起過,每次都有其他人在。
我以為這是正常的社交, 難為你壓抑這麽久不爆發, 除了和周斯霖那次一起拍寫真做得不對,後來我也反思過自己。但別的事情我問心無愧,難道結了婚女人就不能有社交?隻不過是在花園偶遇到柳亦旬隨便寒暄幾句你都這麽介意,那我以後隻做你一個人的附屬品好了,天天待在家裏,出去也帶著頭巾,異性跟我說話我都要退避三舍。”
“倒也不必,你怎麽開心怎麽來吧。咱們就按你設想的過下去,不談情,隻有利益往來,你為溫家求一份穩定繁榮,我需要一個已婚的身份。互不幹擾,挺好。”說話間他清淡的氣息鋪灑在臉上,語氣淡薄,“也該過了情情愛愛的年紀了,以前我為此努力過,不遺憾了。我是商人,看重收益,沒有價值回報的賠本買賣不會做,這次就當是沉沒成本。”
溫嫿愣住,“你什麽意思?”
“你很聰明,”他拇指不溫柔地摩挲她下唇,一字一頓道:“商人不會後悔他用心投資過的項目,隻會及時止損,機遇在變,決策也在變。”
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溫嫿看著黑暗上方的人,開口質問,“你說我不顧及你跟異性走得近,那你呢,明知道花錢抹黑我的是白栗,卻還是讓周姝瓏擋刀,替白栗收場,讓她回了瑞士。我是最有權利知道真相的人,你卻隱瞞我。
我不過跟柳亦旬說幾句話你就懷疑我,你在會所和其他女人摟摟抱抱夜不歸宿時你又想過自己的已婚身份嗎?我從沒和其他男人有過肢體接觸,你一邊假裝多關心我多喜歡我,我不在桐城你不照樣去找其她女人,你真有自己口中塑造的那麽深情專一嗎?”
周遭寂靜一刻。
“白栗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既然你知道了,我隻明確一點,我並沒有故意包庇她,也沒有放任傷害過你的人逍遙法外,不知道你怎麽得知的這事,但凡你再認真查下去就會發現是完全不一樣的答案。”席漠指腹在她腰窩處摩挲,不緊不慢地開口,“至於你說的什麽會所和女人摟摟抱抱,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裏給我找來這麽大口鍋,難為你憋了幾天才說出來,想象中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是第一時間就打電話追根問底的了。不在意還要假裝出吃醋的樣子,真是難為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