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黑暗中的一隻大手
世人都以為美隊是一個古板無趣的人,總喜歡板著臉教訓別人,讓人注意言行之類,而且在公開場合,基本上不會笑。
這跟他當年那個海王屬性的霹靂火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事實上,並非如此。
這裏說的當然不是網上流傳的那些留著絡腮胡像獼猴桃一樣的美隊搞怪的視頻,說的就是這個美隊本身。
眾所周知,美隊在成為美隊之前,身材是很瘦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瘦削的臉也說不上好看。
那時的他,的確沒有什麽幽默感。
因為長成他這樣的人,在當年比如今更黑暗混亂的大米國,想要生存下去,幽默感可以有,但卻不是必需品。
因為相比幽默感,他更需要勇氣。
麵對殘酷現實的勇氣,活下去的勇氣。
當然幽默感可以讓人活的更舒心一些,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嘛,做人,最重要是要開心啦!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勇氣決定了一個人的下限,而幽默感決定了他的上限。
美隊變成大肌霸之後,被壓抑的幽默感也回來了一些,隻是當時他扮演的角色,並不適合讓他過多的釋放幽默感。
後來從冰封中醒來加入複聯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誰能心平氣和的跟比自己小五六十歲的孩子開玩笑呢,大家的世界觀興趣點都不同。
聊女人貌似可以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理想話題,奈何美隊心裏有人了啊。
跑步的時候,套獵鷹的圈,並且一次次路過的時候在他身邊喊“在你右邊”,就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
而現在,當美隊看到巴基的時候,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卻不妨礙他在對方身上釋放自己的幽默感,就像,幾十年前,對方對自己做的那樣。
這是一種隻會在熟悉的人麵前才會放下偽裝的暢快。
要不是場合不對,美隊這會搞不好已經抱住巴基的脖子,讓他喊爸爸了。
巴基被這一錘子砸懵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索爾也蹲在一邊懷疑人生,特工們卻表現出了良好的接受能力。
那可是美隊啊,能常人所不能,這不是常規操作嗎?
特別是科爾森,當場就嗷嗷的叫著衝了上去。
“趕緊做事!把閑雜人等控製起來!”
指揮手下控製了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巴基之後,科爾森連忙快步來到美隊身邊,“隊長,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美隊回了一句,然後伸手指了一下被控製起來巴基。
“我可以先跟他聊聊嗎?”
美隊身後的索爾心道,你能不能先跟我聊聊,關於我最愛的錘子突然移情別戀成為你的掌中之物這件事。
不過想到來之前,英武曾經私下跟他說過,這次帶隊出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冷靜,如果遇到實在想不明白的問題,就帶回去找他解決,所以索爾隻能把疑問暫時憋在了心裏。
在藍星以拯救失足婦女為己任的索爾,脾氣比以前緩和多了。
科爾森對美隊的要求自然是沒有什麽抗拒,更可況這隻不過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
“沒問題,我給你們提供一個審訊室,沒有監聽的那種。”
對自己所在國家的行政執法機關潛規則門清的科爾森,當即盡了最大的能力為美隊提供了盡可能多的便利。
一間審訊室,美隊跟索爾帶著巴基走了進去,科爾森親自帶人守在門口,不讓人來打擾。
“頭?這樣真的好嗎?”
科爾森的手下聚了過來,指了指門裏,小聲的說道。
科爾森麵色坦然的聳聳肩,“這有什麽大不了的,那可是隊長!”
說完,科爾森又低聲道,“你去設備那邊,盯著能量反應,隻要看好那把錘子,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科爾森長了一張老好人臉,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好人。
再怎麽說,他也是資深的神盾局高級特工,該有的業務水平還是有的。
基地這麽多人,還有監測設備在,就算美隊拿著雷神之錘,也是插翅難飛的。
既然勝券在握,那麽送美隊一個順水人情,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一分鍾後,科爾森便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離了大譜,離離原上譜。
美隊辜負了科爾森的信任,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聽轟的一聲,整個基地的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眾人抬頭間,就見一道風呼嘯著衝上了天空。
風裏麵有什麽看不清,但是能量監測設備那邊卻發現了那裏麵有跟錘子一樣的高能反應。
換句話說,錘子飛了。
哐!
科爾森撞破了審訊室的門,果然裏麵已經人去樓空,美隊,索爾,包括剛才那個表情很吊的男人都不見了。
情況已經顯而易見,美隊拿著錘子,帶著人跑了。
“頭,這這怎麽辦?”
科爾森嘴角抽了抽,默默的掏出手機。
怎麽辦?科爾森也不知道怎麽辦,他也隻能打電話給自己的頭,局長弗瑞。
“長官,出事了!”
另一邊的辦公室裏,弗瑞接完電話之後,臉色更黑了,在光線不太明亮的辦公室裏,隻能看見一個圓溜溜的白眼球,間或一輪。
“沃特則法克!”
“媽惹法克!”
半天之後,弗瑞忍不住的罵起了粗口。
最近這段時間,確切的說,是自從托尼從恐怖分子手裏逃回來以後,弗瑞的日子就過的很不順。
派出去的特工,一個兩個喂了狗一去不回不說,準備發展一下的超級英雄們,我很快便銷聲匿跡,想找都找不到。
現在,連那把躺在那裏一年了,都不帶翻身的,像臭鹹魚一樣的錘子,也被人撬走了,而且還是被美隊撬走的。
這讓弗瑞感覺,自己好像被針對了。
這個世界正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悄悄的針對自己。
我隻不過是想組個局,弄個能保護地球的小團夥,怎麽就這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