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氣」（下）
「說什麼冒險啊，不還是去紅魔館……我還以為幻想鄉還有什麼未開發地帶呢，」周遠一臉不忿，「再說直接去借的話，帕秋莉也會借給你吧……」
「但是我去偷不就是冒險了嗎？再說晚上很顯然更刺激嘛！」
「算了，隨便你……我要去修鍊了。」
氣是極為強大的修行手段之一，按照紅美鈴的說法就是，氣的修行是沒有上限的。
不過紅美鈴現在已經在和平到發霉的幻想鄉裡面荒廢了修鍊就是了。更何況無論氣練習的再強，也比不上八雲紫這種體內無視防禦外加超遠距離的根本性壓制……
就算修鍊的比八雲紫強也沒用，這是本質性壓制。於是，紅美鈴從還在幻想鄉之外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認真修行過了。
不過這次周遠倒是帶動起了紅美鈴的熱情。
周遠雙手舉火箭重鎚，氣在周遠手下墊了薄薄一層。周遠的氣不足以支撐起火箭重鎚，因此就重複著抬起一點火箭重鎚，然後氣破碎，火箭重鎚落下；重新凝聚再抬起一點，又破碎的這樣反覆的過程。
紅美鈴則是抬著一隻腳站在那，腳上面掛著一個兩噸的負重。紅美鈴穿著的分叉綠色旗袍直接露出光潔修長的大腿，能很清楚的看到負重是被氣包裹著帶動起來而不是被腿本身帶動起來的。
與此同時，紅美鈴還保持著這麼一個緊身彈腿，隨時都能踢出去的鎖緊肌肉的極限姿勢。
沒過五分鐘，紅美鈴皺了皺眉，又從地面上把那個壓的地面下限的五百千克負重抽出來兩塊，插了進去。這個時候正好周遠也到了，握住火箭重鎚，雙手平端就直接站在了紅美鈴旁邊。
周遠沒紅美鈴體質這麼好，偶爾還會活動一下手腕，而紅美鈴則是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舉腿狀態。
大概三十多分鐘之後，圖書館方面傳來了物品倒塌以及一些其他的奇怪聲音；又過了幾分鐘，某個人騎著掃帚用比兔子還快的速度跑了出去；然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周遠正把火箭重鎚放下活動手腕的時候，紅美鈴的腳猛地踢了出去。
此時紅美鈴的面前正立著一根白天紅美鈴搬過來的，二十厘米直徑的實心鋼柱；紅美鈴這一腳下去，鋼柱頓時發出了一聲脆響，被這一腳直接踢成了三截。
沒錯……三截。鋼管從中間被腿部覆蓋的部分命中的那一截就像一疊象棋子當中被抽出去的中間那一枚那樣被抽了出去，上半截的鋼管落到下半截上面，居然穩穩地停在了下半截上面。
周遠走過去伸手撿起了紅美鈴抽出來的那根鋼管。
光滑如鏡，可以照人。
周遠拿起來鋼管，貼著比劃了一下紅美鈴的大腿，結果是鋼管正好和紅美鈴大腿加上氣的覆蓋範圍相當。
抬了一個小時腿，掛了三噸負重。這樣應該已經將氣和體力都消耗到了一定程度才對——但是紅美鈴這一腳彈射出去之後，作為速度的體力和作為殺傷力的氣卻依舊很完美，切口光滑到用手指滑上去的時候沒有一絲阻力。
「居然……這麼強嗎……？」
扎馬步的訓練，紅美鈴依舊帶著三噸負重，不過換到了手上，一隻手掛著一個一點五噸的負重。身體柔韌度的訓練周遠還在嘗試把整個手掌超過腳趾的時候，紅美鈴已經可以把大半條胳膊壓出去了；至於長跑……周遠跑一圈的時間，紅美鈴能跑十三圈。
「師傅的基礎訓練量還真大啊……」
周遠也只能這麼感嘆了。然後，今天紅美鈴又交給了周遠一個新的訓練內容。
打木人。木人的胳膊上面被釘上了長短不一的木棍——這是紅美鈴用的，周遠的那個則是更結實一些。
因為周遠現在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力道，用木頭製作的人偶的話可能直接會打壞掉。
用紅美鈴的說法，這依然是打基本功的內容之一，周遠也被禁止使用火箭重鎚，只能用手陪著紅美鈴打木人。
然後紅美鈴打木樁的時候那根木樁轉的跟飛一樣。八極拳講究全身發力，不需要發力空間——但是紅美鈴很明顯用的是巧勁，即使是木人被打的噼里啪啦的亂轉，也沒有掉下來一個木茬。
紅美鈴先自己練了一套之後，才開始教學周遠怎麼打木人。這一次紅美鈴的動作就慢多了，把每一個動作都拆開了講解怎麼發力之類的要點；然後把整套動作都演示了一遍之後，讓周遠自己練習。
「先是左上第三根……」
周遠伸出左手來，把手靠在了木樁上面的木柱上面；然後回憶著紅美鈴的動作用右手掛在另外一根木柱上面，撥動了出去。
然後周遠就被自己的力量帶動著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大腦落地。時隔兩個月，周遠又一次體會到了螺旋升天的感覺……
剛才看紅美鈴就是這麼做的，但是紅美鈴做的卻很是流暢，而周遠做出來的時候卻是直接把自己給打飛了。
「你力量用的太大了……這東西是要講究巧勁的，」紅美鈴嘆了口氣，「這東西的旋轉原本是用來限制出手力量不能過弱的……為什麼到你這就變成了限制力量不能太強？」
把上層擊打到旋轉50度左右是最佳的力道位置。但是周遠這一發直接打出了旋轉360度都不止的力量，自然是被這股力量帶著自己螺旋升天了。
「還要收手啊……」
周遠嘆了口氣，兩個月的苦練下來周遠身體力量都不止這些了。
的確如紅美鈴所說，幻想鄉內部靈氣富足，身體修行十分迅速——這才是兩個月的訓練量而已，就讓周遠的身體素質提高了十幾倍不止了……
「要收力才能更好的發力。尤其你用的是鎚子這種武器，如果不能做到一往無前的話就必須懂得收力才行，」紅美鈴解釋道，「總之……你對於身體的掌控能力很強吧？要好好利用這一點才是。」
「這點師傅也看出來了嗎？」
「那是當然，」紅美鈴聳聳肩，「我可是你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