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幻想鄉（下）
最後博麗靈夢還是幫著周遠把身體給拽了出來。因為把周遠推回去已經因為空間裂縫的縮小而變成了不可行的事情——相比之下還是把周遠拽過來方便一點。
畢竟不能一直讓周遠卡在這……
「這裡就是幻想鄉啊……」
周遠擦著額頭上面的汗，剛才和博麗靈夢角力的時候可真是用了不少力氣。
要知道周遠用的是空間系能力沒錯，雖然不像隙間那麼好用但也是空間系能力，而博麗靈夢可是用的蠻力啊！
結果博麗靈夢還能控制住周遠開啟的空間門。這說明就算不計算博麗結界的加成，博麗靈夢都比周遠強上至少十幾倍了……
「嘛……最後還是進來了嗎，那按照紫的說法，你就是異變了，」博麗靈夢坐回了神社的地面上，「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把自己綁起來？」
周遠：「……」
幻想鄉不只是只能進不能出而已嗎？啥時候這麼排外了？為什麼我只是進來而已都會被當成異變啊……
不過整個幻想鄉裡面周遠沒幾個能打贏的……也只好一副放棄治療的樣子坐在了博麗靈夢對面：「那我大概會受到什麼處置？」
「嗯……這個倒是不清楚，紫那個時候說的規定都是對幻想鄉裡面的人和妖怪生效的，」博麗靈夢回答道，「不過……大概是打個半死然後遣返？」
不要用這種淡定的表情說出那麼恐怖的話啊……
總之未來的岡部倫太郎叫自己來這是沒錯的，不管怎麼說，那傢伙也不應該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吧……既然如此的話，那是不是還有交涉的希望？
周遠擰動手環，那個半人高的背包就直接落到了周遠的手上。
「這個神社看起來也很冷清啊……雖然說也是有位於這種別人找不到的地方的關係，不過不知道這裡供奉的是什麼神明呢？」
周遠明知故問道。
「供奉的是什麼……跟你沒有關係吧？你也就不過是個異變罷了。」
靈夢的口氣有點不客氣。畢竟，就連這裡到底還有沒有存在的意義都不清楚了……而靈夢作為博麗神社的巫女，則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穿著這身巫女服究竟是什麼原因。
神社的作用就是供奉神明。如果連供奉的神明都不在了……那作為博麗大結界的守護者又為何要是巫女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如果是位值得尊敬的神明的話，那怎麼也要好好的參拜一下，上柱香，放點香火錢什麼的。」
周遠回答道，並且很微妙的提到了某個應該能引起靈夢注意的詞。
「這樣啊……既然你想這麼做的話，那就這麼做就行了，」博麗靈夢揮了揮手，「別離開這裡就行，你得在這等著紫的判決。」
周遠轉過頭，一臉驚悚地盯著博麗靈夢。
怎麼可能？博麗靈夢怎麼可能對這種事情不起反應？我是不是進了假的幻想鄉？
當然，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如果神社不存在意義的話，那麼香火錢這個能讓神社興旺的事物本身也就沒了意義——因此，博麗靈夢對於香火錢的興趣度直線下降。
「我說……不要用那麼失禮的眼神盯著我好嗎？」
博麗靈夢一臉無奈地盯著周遠。
周遠：「……」
嗯，我進的是假的幻想鄉沒錯對吧……
不過周遠還是認真的抽出了三柱香點上，插在香爐裡面之後又把之前準備好的零錢放在了香油錢的箱子裡面。周遠並沒有準備太多，只是投了一些在外界在幾年之前還在流通，現在也能隨便找銀行換成往上貨幣的硬幣——這些硬幣數量不多，也就幾千日元的樣子。反正本來的目的也不至於拿個十幾萬的「香油錢」，只是稍微刷一下靈夢的好感而已。
不過現在好像作用不是很大的樣子就對了。但是看到周遠認真地把神社的祭祀規則一套做下來之後，博麗靈夢的神色還是稍有緩和的，並且順手給坐在一旁的周遠倒了一杯茶。
周遠端起來嘗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博麗靈夢泡出來的茶有點濃，品嘗起來有點苦——看起來博麗靈夢喜歡這種味道重一點的茶水。
「聽說外界現在大部分人都不信神了呢。」
博麗靈夢突然開口說道。
「嗯。畢竟科技在發展……世界的未知越少的話，人們的信仰也就對應的越少了，」周遠回答道，「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信仰的話……智能機械們倒是有信仰智瞳。」
「智瞳？」
「一種由所有智能機械組成的泛意識。」
周遠只是稍微的解釋了一下，反正博麗靈夢也聽不懂——當然，博麗靈夢對於這方面也沒打算追問，而是問了令外的問題。
「既然你這麼認真的祭拜神社的話……那麼你應該也有自己的信仰吧？」
「我自己的信仰嗎……」
周遠嘆了口氣。如果要說自己的信仰的話，自己的信仰又到底是什麼呢……如果說是無神論者？鬼神就寄宿在周遠的身體當中。然而如果說是有信仰的人的話，周遠又沒有什麼自己信仰的神明……要知道哪怕直到現在自己都沒辦法發揮出百分之一實力的第七鬼神，邪神之怖拉修對於周遠來說也不是什麼值得尊敬的存在，更別說是以第七鬼神作為信仰了。
「如果真要說的話……我並不以哪個神明作為信仰，但是我知道神明是確實存在的……所以才會這麼做吧。」
周遠斟酌著辭彙，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但是這個神社供奉的神明已經死了。所以，你這麼做也沒什麼必要了。」
博麗靈夢抬頭看了周遠一眼，這麼回答道。
原來如此嗎……周遠大概知道幻想鄉大結界為什麼能夠轉移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了。如果是以龍神這個異世界神明的一切作為代價的話……也不是不能斬斷博麗大結界與那個被摧毀世界的關係。
「即使如此，這位神明生前也為這裡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吧。既然如此的話……當個紀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