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主角與主角（下）
之前奈亞子事件裡面，周遠因為某件事情差點暴走——不過最後奈亞子證明了，最開始那個幾乎不可對抗的邪神沒什麼關係。
現在倒是找到正主了。
「哈斯塔，克蘇魯，」很短的時間之內，小丑居然又從螺堙城教本當中的書頁當中召喚出了兩隻邪神來，「去吧。」
克蘇魯就是從地底伸出觸手的怪物的本體，哈斯塔則是另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但是這兩個都是相當強大的邪神。這三個邪神全部出來之後，就分別攔下了召喚了暴走版奧茲瑪，吉格的周遠，奧茲瑪和吉格三人。
「這個東西可是不分敵我的，除了我之外，其他人誰都可能攻擊，我也控制不了，」小丑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從手上的人皮書卷上撕下了一頁。
人皮書螺堙城教本的原典可不只是表皮是人皮製作，就連書本內部也都是由純潔的處子小腹下方的皮膚硝制之後，印上字元的。
對待人類，就彷彿對待羊皮一樣的處理方式。人皮本來就薄，這一本螺堙城教本上面的一張紙就是用一個處子做成，看樣子起碼有數百頁……怕是有數百條人命。
小丑的嘴裡，開始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咕噥聲。但是如果以常識性來判斷的話……這也許是某種語言，因為小丑發出來的聲音還是具有一定規律性的。
但是周遠已經發狂了，並不能識別出小丑的動作，，只是不停的來回揮舞著手中的火箭重鎚，把眼前的邪神給打的血肉橫飛。
只靠一個邪神，很明顯是擋不住周遠的攻擊的。
至於吉格和奧茲瑪那邊，奧茲瑪的戰鬥力稍弱，但是也勉強能防禦住邪神的攻擊；吉格則是也和周遠一樣，把自己面前的奈亞拉托提普壓著打。
真正意義上的壓著打。神官吉格的能力很強，並且因為神官吉格雖然稱為「神官」，但並非是正統的鬼神神官，而是鬼泣半路出家的原因，和周遠比起來還比周遠多會幾個技能。
比如死亡墓碑。
不知何處而來，憑空出現從天而降的死亡墓碑已經把奈亞拉托提普全身上下所有能活動的地方全部釘死在了地面上。但是神官吉格也受到暴走的影響智商欠費，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去砍小丑，而是拖動著手中的，燃燒著冥炎的太刀瘋狂地來回砍刺著被釘在地面上的奈亞拉托提普的身體。
「真是恐怖的實力……這種狀態下，起碼也要有五個邪神才能擋住你吧，」小丑這個時候也把某種無名咒語念完了，「準確的說，這不算邪神系的能力……心靈凈化！」
周遠的身體在這一瞬間恢復成了普通人的狀態，所有的此世之惡都如同潮水一般退回了周遠的身體之內。已經變成了沼澤的地面上伸出無數只漆黑色的手來，抓著吉格的身體向下拖去，順便也把奈亞拉托提普一起抓住，從這片不知名的空間當中拽了下去。
而奧茲瑪那邊也是如此，只不過並非陷入地下，而是被直接拖入了某個不知名的裂縫空間。
心靈凈化，原本是一個給隊友使用的正面buff。這種buff可以讓隊友在一段時間之內強制保持清醒並且短時間之內免疫一切心靈類負面buff的效果。但是此時被小丑用在這裡，直接就把周遠的身體給打出了「凈化」，令小丑棘手的暴走狀態也隨之褪去。
當然，小丑也付出了失去兩個邪神的代價。被吉格和奧茲瑪拖入深淵的邪神小丑以後都無法再召喚了——而且看樣子召喚三個邪神也是小丑的極限了，現在小丑唯一一個剩下的邪神，就是已經被周遠給打的肢體殘缺的克蘇魯而已。
但是周遠的樣子很明顯更慘一點。周遠此時身體內部的能源幾乎被抽空，身體上面因為鬼神入體的原因遍布著傷口，雙手拄著火箭重鎚才能站立在地面上；地面上的泥沼也早已褪去，變成了普通的地面。不過一早陷入地面的清風卻不見了，看來並沒有沉入地底而是被泥沼拖入了其他的什麼空間之內。
不知何處射來的子彈從空中飛來，在周遠的胸口帶起一抹血花，不過並沒有確實的傷到周遠，因為子彈頭很快就被癒合的傷口擠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周遠的恢復能力還是挺不錯的。之前因為傷口會影響水系能力的使用所以還格擋一下，但是現在的周遠全身都是傷口，而且連火箭重鎚都提不起來，也就只能站在這裡喘著氣休息了。
「你的實力，很不錯，」小丑點了點頭，「如果我不能阻止暴走的話，那這次死了的傢伙應該就是我了吧。」
小丑說的倒是很輕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死亡。
「但是現在，是我贏了。」
小丑從口袋的內側拿出了一把老式的，激發子彈的轉輪手槍，對準了周遠的額頭，幾乎把槍口貼在了周遠的頭上。
周遠只是人類，即使得到了八傑集的能力，如果是大腦直接受到從眉心射入的貫穿致命傷的話，周遠也還是會死的——從這一點來說，即使是一個普通人拿著手槍，也是有可能殺掉周遠的。
「那麼……永別了。」
小丑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下一秒，子彈從槍**出的一瞬間就倒飛而回，擊碎了手槍之後還把小丑的右臂貫穿了，讓小丑的手臂流下了鮮血。而周圍的固有結界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露出了裡面的景象。
「金屬烏帕我在恢複本體之後打開過一次，那次告訴了我最後一件事，」周遠已經開始活動起身體來，「打敗你的方式。」
能力轉移只是一個程序，掌握了這個程序誰都能使用。而周遠撤掉了此世之惡之後，一個人的能力就被轉移到了周遠身上。
學園都市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的能力，矢量操控。
「準備好在這裡接受制裁了嗎……小丑！」
周遠把手指掰的嘎嘣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