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形勢逆轉（下）

  切斷Emp磁暴雷的同時，建築周圍的「未元物質」也迅速的開始補充起來。很快，整個建築的未元物質就完全補充完畢，Emp磁暴雷也重新啟動，時間不到五秒——看起來，只要關掉Emp的情況下，某種裝置就能重新生成未元物質——而這一行動，也讓上條當麻之前的努力當然無存。


  不對，並不是蕩然無存。


  外裝代腦被Emp磁暴雷影響的那一瞬間，整個學園都市當中所有屬於小丑的人員，全部都不可控制的略微一僵。至於周遠……則是因為外裝代腦的短暫失效，意識轉移到了玻璃罐的本體之內。如果接下來的事情沒有發生的話，也許周遠就會被一直限制在這個罐子裡面了——然後，小丑撤銷掉了Emp磁暴雷。雖然此舉導致外裝代腦的控制回歸，但是那些身體畢竟都是處在被控制當中，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一些限制，因此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劣勢當中。


  周遠也因為這一舉動導致自己的意識重新被外裝代腦牽引到複製體上面，成功地把自己解救了出來。同時，Emp磁暴雷的短暫失效也導致了一方通行的能力暫時性恢復，從而保護住了自己的項圈。


  等到小丑再一次看到監控屏幕裡面的情況的時候，整個戰況已經大不相同。原本小丑此人的計劃就是屬於越是精密，就越是容易在某些小事上面崩盤——當然，小丑自然也會把那些小事一一做好應對策略，但是現在，一連串的變動很顯然已經讓小丑的計劃產生了很嚴重的變化。


  「到目前為止，你們的勝率從不到百分之一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做的很不錯嘛，」小丑從口袋當中拿出了那個周遠最開始見過的，與自己臉上的裝束相似但是更正常一些的小丑面具戴了上去，「不論是你，還是那個周遠你們兩個都是……你們是主角，是不同世界的主角。」


  「主角的說法，守望者以前也和我提過一些，」周遠扛著鎚子的身影此時已經出現在了建築之內，「如果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如何？」


  「你果然還是來了啊……」小丑眯起了眼睛，「似乎我布下來的不少人都戰敗了呢。」


  小蘿莉控制的月詠小萌的複製體此時被白井黑子用標槍固定住了手腳，像標本一樣固定在了地面之上——先前因為外裝代腦的控制短暫取消，無法保持自身速度的小蘿莉已經被白井黑子的空間能力解決。


  鐵裝綴里協助濱面仕上成功把另外一個濱面仕上制服……或者說兩個人打的都沒力氣了，鐵裝綴里只是騎自行車過來上了個手銬，黃泉川愛穗則是跟著周遠過來，把某個人的三個複製體一人撂倒。


  「所謂的一個世界的主角還是有很多說法的吧……」小丑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平靜了下來，拉過了一張椅子來坐了下來，「當然，這分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在映射出現的作品中作為主角出現，比如說那個叫上條當麻的小子。」


  周遠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這種人一般是事件的中心……當然，映射的作品當中選這種人作為主角本身就證明了其能力。第二種，就是你我這種人……」


  「你我？」


  周遠注意到了小丑話語當中的名詞。


  「重新介紹一下吧……」小丑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不管怎麼說，雖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我也活下來了。我是黑爪最高幹部第三位，第六世界的主角……」


  「傑克-莫里森。」


  周遠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啊……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嘛，」小丑又重新把面具帶了回去，「既然你把我的計劃破壞的差不多了……那我為了完成我的任務，也只能正面對戰了。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是有句話想說。」


  「什麼？」


  周遠問道。


  「我們這些主角，都肩負著無數世界的罪惡，」小丑嘆了口氣，「雖然你聽不懂這些事情之間的因果或者過程……如果我說……我正在進行的事情是拯救第七世界的過程，你又會怎麼選擇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也許也會這麼做吧，」周遠嘆了口氣，「畢竟這還是在我的原則之內的。但是……畢竟你的話的真實性無法驗證呢。雖然……身負此世之惡這一點你已經向我證明過了。」


  「那麼就來吧。」


  小丑摘下了自己的頭盔。這也意味著小丑放棄了橫亘帝都——這樣一來，能力就回到小丑身上而不是橫亘帝都身上了。


  「喂……你也該出來了吧。清風。用那一招吧。」


  「知道了知道了……」


  一個銀色長發紮成雙馬尾的小蘿莉從後面走了出來。這個名字似乎是清風的小蘿莉用嘴輕輕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在自己的額頭上面畫了一個符號。


  隨後，小蘿莉的身材幾乎是在一瞬間成長起來。奇怪的是，小蘿莉身體上面的黑色和服也隨著小蘿莉一同成長，最後小蘿莉的身高達到了一米七左右，腰間也多出了一把刀。


  「喂喂喂……這該不是……」


  周遠已經認出了對方要幹什麼事情。


  「閃耀吧光棱槍/出來吧，岡格尼爾！」


  一方面是必中之槍而一方面是斬魄刀啊……


  「這傢伙是靈體哦，」小丑拍了拍身旁小蘿莉的肩膀，「也是第六世界的雅典娜，全名是雅典娜-赫斯若爾-清風。」


  「這就是你說，即使這樣我也只有三成勝率的原因嗎……」


  周遠低聲嘀咕著。


  在場能夠對抗小丑的只有周遠，而偏偏身為靈體的，第六世界的雅典娜也只有周遠能打出有效攻擊。


  不是什麼人都能攻擊到靈體的。換句話說，身後帶來的幫手一個有用的都沒有，周遠必須依靠著自己來對抗小丑以及清風兩個人的攻擊。就算有點作用……也最多就是干擾一下小丑而已，做不到別的什麼事情了。


  這些人甚至可能會成為周遠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