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自為戰（下）
想了一下之後，周遠還是先把這個光子裝置收了起來。原本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裡面也存有魔女貢獻的光子設備，但是吉爾伽美什掛掉之後，能製造光子設備的就只剩下了費斯卡學院。
但是他們製造的光子設備大都是按照公式照本宣科。換句話說，能夠直接做出目的性這麼強的物品的人，只可能是被稱為「秩序之光」的賽特婭。再加上一開始這枚烏帕就被交到了御坂美琴手中的情況……
能夠推斷出來的有三點。第一點，因為以上原因，金屬烏帕當中的信息應該是全部屬實；第二點，至少在遇到御坂美琴之前，周遠的身體還是自己的身體而並非複製體（當然現在這個思想到底是克隆人還是本體還值得考證）；第三點則是，抓住自己的很可能就是那個小丑，也許那傢伙有某些超乎自己想象的能力。
而且比較糟糕的是，消失的一部分記憶也怎麼都回想不起來。雖然說自己的記憶當中混雜了大量凶暴的，帶有「此世之惡」的負面情緒，但是對方既然用某種手段屏蔽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就說明本體的記憶已經被讀取了，就是還不知道被讀取的記憶的數量。
小丑……那個傢伙必須死，御坂美琴他們還在另外一個世界。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鏈接沒有那麼容易，尤其是這種時間流速很快的世界——所以小丑大概不會浪費一次機會用來傳送情報，因為那意味著小丑要在這邊待上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周遠把小丑找到然後揍死了。小丑的綜合實力肯定是弱於自己的，雙方複製體交戰的時候自己不用唯一性能力都把小丑給打自爆了——高下立判。
自己的情報雖然重要，但是看黑爪也沒怎麼用心搜索的樣子，應該也還沒重要到拿一個最高幹部的命來換的程度。
但是就算自己的分析全部準確，也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必須要儘快找到小丑或者說自己的本體所在的位置……這麼說來，自己的本體必然是被連接在某個維生裝置裡面的，那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是……
某個建築之內。用盾牌把最後一個機械的頭部直接砸的機體分離的黃泉川愛穗擦了把頭上的汗。至此，整個基地所有的警備系統已經在黃泉川愛穗和鐵裝綴里兩人的努力之下全部報廢。
「這些機械的能力是不是太強了一些啊……總覺得這種程度都不像是學園都市該有的機械了，」黃泉川愛穗抽出一張手帕來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珠，「那麼……這裡應該就是目的地吧……啊嘞？」
最裡面並排放著兩個維生艙。維生艙並非用玻璃罩罩住，而是用藍色的光幕所籠罩；神奇的是，看起來沒有實體的藍色的光幕又偏偏成功地把營養液收攏在了一起。罐子中間，一名一絲不掛，右手具有像是怪物一般的暗紅色手爪的少年靜靜地閉著眼睛，漂浮在容器當中。
黃泉川愛穗想起了那個學生無時無刻不用繃帶纏著的右手。
「這個是周遠……難道說，那個學生也是複製體嗎？」
黃泉川愛穗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到目前為止，她們所有人都是按照這個學生看似完美的計劃在行動……
「『哎呀，兩位乾的還真是不錯呢……居然依靠著人類的能力，連三個時代以前的智能機械都能幹翻。」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帶著電鋸驚魂當中「豎鋸」面具的傢伙出現在了兩名警備員的身邊。
「你是誰？」
黃泉川愛穗低聲問道。
「你可以叫我小丑……或者說，叫我百變小丑，」帶著豎鋸面具的傢伙發出了一陣滲人的笑聲，「真是感謝兩位給我提供了寶貴的實驗數據……我早就說過，人體的潛力可是比智能機械要大的多的……那幫老頑固還真是的。那麼，為了感謝兩位的實驗數據……我想和你們玩個遊戲。」
「以為自己cos豎鋸就能隨便掌控別人的生死嗎？更何況你裝的也不像！」
黃泉川愛穗直接就把手裡的警用防爆盾牌砸了過去，但是卻很微妙的穿透了小丑的身體，並沒有干涉到小丑。
「放棄吧……這裡的只是個全息投影而已，」小丑聳聳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沒空管這邊的事情。所以，作為兩位提供實驗數據的獎勵……」
小丑抬起手來打了個響指，兩個人身後的大門頓時緩緩關上。
「啊嘞？」
這一次小丑是真的驚訝了，因為大門沒有被關上，而是顯示未知錯誤，無法關閉。
「早就料到這一點了，所以事先搬了幾個被打碎了的鐵罐頭過去把門卡住了而已，」黃泉川愛穗露出了一個勝利般的笑容，「現在你還想玩什麼？小丑先生？」
「還挺聰明嘛……不過無所謂了，」小丑指了指身後泡在培養艙裡面的周遠，「我沒給這傢伙提供營養，所以他的身體會越來越衰弱——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衰弱的速度會更快。當他自身的意志無法壓制此世之惡的時候，就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你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操作錯誤的話……當然也沒什麼關係，我還要留著這個傢伙一命呢。但是你們兩個就不一樣了……操作錯誤的話，就會輸出一些催眠氣體，達到一定量之後……你們兩個就會在這裡睡著。這樣的話，某個糟糕的東西也就會被放出來了吧？」
「你還是老樣子啊……這種低級惡趣味能不能不要做了，小丑。」
小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蘿莉的聲音。
「喂……我好歹也是你上司啊，讓我安靜地先把這個遊戲解說完不行嗎？喂！還有，我說過多少次了……未成年人不許吸煙！」
黃泉川愛穗和鐵裝綴裡面面相覷。這就是把整個學園都市逼入毀滅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