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陷入心魔(上)
跟蹤阿爾托莉亞見到了caster吉爾德雷之後,周遠唯一一個沒見過的就只剩下assassin了。.
之名就等同於其聖遺物,而第四次聖杯戰爭中出現的則是百貌哈桑,據說是個精神分裂。
本來,周遠都覺得這種連自己都沒見過一面就被征服王一個人給……嗯,團滅……了的英靈也沒什麼必要,但是見過caster吉爾德雷之後,周遠突然覺得去見一面也是有必要的。
畢竟在caster這裡可是見到了一個大驚喜。
「話說回來,這裡應該就有百貌哈桑的分身吧……不過氣息遮斷這種職介技能有點噁心啊,明知道有人在但是就是找不到。」
周遠一邊嘀咕著一邊嘆了口氣,然後消息給間桐雁夜,告訴他注意有可能還沒有死亡的assassin那邊的情況,然後就去休息了。
第一夜沒什麼好關注的事情了,畢竟才是剛剛開始而已。而脫下盔甲的周遠也就這麼化作了一名普普通通的青年,在冬木市的街頭漫無目的的閑逛起來。
與十年後已經被周遠世界的科技所入侵,隨處可見差別梯度相當大的科技相比,十年前的冬木市還顯得相當復古。雖然也有汽車電腦之類的科技在,但是卻又並非周遠平日所見的鋼鐵都市,給人一種熟悉的氣息。
周遠嘆了口氣。他突然有點想家了想那個世界還沒有改變之前的家。那個時候,一家三口坐在一起……
現在已經過去一年了啊。
「喂,注意壓制情緒,」卡贊不滿的聲音傳來,「你總是這樣的話,此世之惡會暴走的。不管什麼情緒,都盡量少才好。」
「……連感傷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啊……」
周遠一邊嘆息著,一邊把雙手架著腦袋,隨便挑著喜歡的方向走去。
然後,在路上就看到了雨生龍之介。那個caster的變態御主,此時正領著一個孩子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最後和周遠擦肩而過。
周遠就彷彿沒有看見一樣,就這麼放任著這個殺人狂魔從自己身邊走過,然後緩步向前走去。
周遠很清楚那個孩子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按照時間來看的話,這批孩子應該是被活著做成「人體傢具」的那一批但是周遠卻不能出手,甚至連稍微引動情緒都不可能,只能不斷的催眠著自己,讓自己把這件事情儘快忘掉。
吉爾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世界產生偏差,周遠如果在這裡出手的話,幾乎會立刻將這個世界引導到世界線收束上去。
而世界線收束一旦開始就完了。自己的世界就處於無數平行空間聚合,世界線逐步收束的狀態那意味著整個世界的毀滅。
「該死……」
儘管周遠無論如何壓制自己的情緒,鬼手當中的此世之惡還是往上蔓延了一點。而鬼手當中的計數表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優勢,也下降了一半。
伴隨著計數表的下降,周遠的心情終於也如同被逼迫一般平靜下來。
衛宮切嗣想要使用聖杯拯救世界,所以才不出手計較十幾個人的得失,周遠當初還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周遠卻不得不和衛宮切嗣做出一樣的行為來。
衛宮切嗣還只是為了增加獲得聖杯的成功率,而周遠則是絕對不能出手!一旦周遠出手了,整個世界就將立刻滑向深淵這樣說來,周遠倒是有比衛宮切嗣更足夠的理由了。
「真是諷刺……一直到現在,我終於能理會一點衛宮切嗣的心情了,」周遠幽幽地嘆了口氣,「算了……情緒產生這麼嚴重的波動真是抱歉了,卡贊。今天回去吧,不去別的地方了。」
「早該這麼做了,」卡贊的聲音似乎虛弱了幾分,「還有,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就還來得及。」
「嗯。」
周遠低著頭回答道。
一個孩子被一個變態殺人狂牽著手,即將帶去殺死,而你完全有能力阻止他。這種情況下,阻止他才是大部分人心目之中的正確吧。可是……周遠卻只能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連情感都不能產生;並且最後這個行為還被歸類到了正確的一欄當中。
「你情緒又不穩定了。」
卡贊再次提醒道。
「啊……我知道,」周遠只好躺在5oo日元一晚的小旅店的床上,盡量放空自己的大腦,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我會努力的。」
但是,疑惑卻是在周遠的心底種下了,只不過周遠暫時沒有去思考而已。
什麼是正確,什麼又是錯誤?
這一晚,周遠沒有睡好。因為心象世界已經被黑泥污染淹沒了,所以很久沒出現的做夢的情況又出現了。
那些被做成人體傢具,受盡折磨但是還活著的孩子們化成惡鬼向周遠哭訴,問周遠為什麼不去救他們。
也多虧周遠定力過人,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額頭上依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幸好,在夢中產生的情緒並不會影響到身體,但是周遠的精神很明顯的憔悴了許多。
甚至還不如休息之前。
「你被此世之惡影響了……哪怕編造一個理由也好,想辦法擺脫這件事情。不然的話,你可能都堅持不到聖杯戰爭結束。」
卡贊如是說道。
「是嗎……」
周遠也只有苦笑。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很快,周遠就從手環裡面摸出了一個頭盔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個東西本來是審訊用的,能夠給人極大程度的暗示,而現在周遠卻把這東西用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這樣對以後有不小的隱患,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隱患的事情了。
然後,周遠打開了頭盔的開關。
「卡贊,拜託了。」
「事物都有對錯之分,你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就沒必要為此自責。與世界相比,個人是不重要的。」
「事物都有對錯之分……我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沒必要為此自責……與世界相比……個人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