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鬼神轉職（下）
「……」
周遠沉默不語，看著眼前的這個身著一身黑色摩托裝的傢伙。
即使是投影，也是存在著一定能力值的上限的。投影現象剛開始產生的時候，投影過來的人都是人畜無害級別的普通人類，隨著時間的增長，投影現象投影過來的投影實力也就越強。一直到現在，投影現象已經能夠投影實力如御坂美琴一類的傢伙——現在，南極的那台儀器又被黑爪組織破壞了，接下來的投影現象應該會擴張的愈發迅速。
但是，吉爾伽美什則不一樣。吉爾伽美什被投影過來的時候，正好是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被重創之後，剛剛得到肉體的時候。而那個時候的吉爾伽美什極度虛弱，正好符合當時的投影現象索所被允許的實力上限。
但是……傷勢是可以被治癒的，失去的實力也可以再度回歸——結果，吉爾伽美什就變成了這個世界裡面，目前為止實力最強甚至遠超其他投影的存在。即使是到了現在，吉爾伽美什的實力依舊比其他投影強大，始終霸佔著所有投影實力排名的第一位，也是所有投影的實力上限的參考標誌。
「吉爾伽美什，男，年齡未知，吉爾伽美什禁區的王，疑似為神話史詩吉爾伽美什中的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但是……我比其他人更了解你一點。」
周遠心知自己沒有逃出去的機會，看樣子吉爾伽美什也不是以殺死他為目標，乾脆跟吉爾伽美什聊起天來。
「哦？那麼，你多了解的那部分是什麼呢？」
「嘛……我知道的也不算是太多。首先呢，我知道你的寶具的名字叫乖離劍EA，是王之財寶寶庫的鑰匙。」
只不過，至少光子科技是完全不依託目前的技術體系而形成的全新的技術體系——因此，至少和光子科技有關係的東西，王之財寶複製不出來。
「有趣，我還沒在這個世界用過EA，而你卻知道它的名字，」吉爾伽美什饒有興緻地看著周遠，「繼續往下說，你還知道什麼事情？」
「嗯……還有就是，當初你剛投影過來的時候極度虛弱，實力完全無法發揮……這樣看來的話，那個時候應該是第四次聖杯戰爭剛剛結束，你被聖杯黑泥吞噬而得到肉體的時候。」
「看來那個魔女也沒有騙我……你和其他人的確不一樣，你很有趣。」
吉爾伽美什托著自己的下巴，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吉爾伽美什的身後就出現了一把金色的椅子，吉爾伽美什坐在這裡之後，正好比在籠子裡面的周遠高上大概一頭。
「另外，我還知道你的本體在你被投影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吉爾伽美什都是本王，沒什麼本體和分身的區別……不過呢，聽聽另一個自己的未來也挺不錯。好吧，具體來講，你都知道些什麼？」
這個時候，周遠卻停住了。
「吉爾伽美什王……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想必你清楚，我也知道你的性格。所以說，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和黑爪達成某種協議，或者說……這種協議到底是什麼？」
「居然敢和本王講條件？明明是在這種條件下……」吉爾伽美什看上去似乎有些吃驚，「好吧……我也不能用雜碎來稱呼你了，你這個人的確很有趣。」
周遠稍微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吉爾伽美什好歹也是最古之王，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殺掉自己……而且根據吉爾伽美什的心情，如果他心情好的話，自己多半還能拿到一些情報。
而自己之前提供的話，就是努力讓吉爾伽美什的心情變好，現在看起來果然有效。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和那個女人達成的協議是，在黑爪與守望先鋒產生出勝負之前暫時先當一個旁觀者，不再擴張我自己的領地。」
吉爾伽美什回答道。
……嗯？
自己原本以為是讓吉爾伽美什幫助黑爪一類的協議，但是現在看來很顯然不是這樣。
不過……的確，這個協議十分重要。當初，周遠就聽說過吉爾伽美什禁地的事情：最開始，吉爾伽美什不斷擴張領地，而守望先鋒完全沒辦法阻擋。直到吉爾伽美什禁地達到目前的面積之後，吉爾伽美什突然停止了對周圍的攻擊。
而直到今天，守望先鋒也對吉爾伽美什束手無策。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其實是因為那個時候黑爪的首領就和吉爾伽美什達成了協議嗎……？
「我就儘可能簡短的說一下好了，從那之後過了十年……」
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周遠把吉爾伽美什在fate/staynight裡面的經過，以及最後被衛宮士郎斬斷右手，陷入聖杯之中時又被紅A一箭爆頭的結局講述了一遍。
沒有一點點的誇大或者是貶低，也不帶有個人性質的色彩——周遠只是單純的把那個世界的故事給吉爾伽美什講述了一遍而已。
「看起來另一個的本王也不過如此而已……你說的的確是實話，本王能感覺的出來。只不過……你是從哪個途徑得知整件事情的？」
周遠突然停了下來。
「好吧……你還想問本王什麼？趁著本王心情好，有些事情也許本王可以告訴你，你就當成是對你的恩賜好了。」
而周遠，也終於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你和黑爪的首領簽訂協議的時候……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那個裡面是什麼東西？」
「哦……那個嗎？那個東西可以填充我的王之財寶，所以我就接受了。」
吉爾伽美什抬起手來打了一個響指，一枚看起來有點像是圓珠筆形狀的物品就出現在了吉爾伽美什手中。
光子發射器I型……這個東西是在世界最大的博物館展出的，所有光子科技的雛形……？！為什麼在吉爾伽美什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