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如同惡魔
“哦？巧了，我卻有一些事情跟你聊。”穆九眼疾手快的攔下範夫人，拽住她的手腕，“得罪了！”
“你們想幹什麽！”範夫人花容失色，“來人啊！搶劫啊！”
穆九把一顆藥丸塞到範夫人口中，後者頓時張大嘴巴，卻無法發出聲音。
穆九給了零一一個眼色，後者用同樣的方法把範夫人的丫鬟毒啞，給三人下了軟骨散，拉著三人上了馬車。
範夫人憤憤的瞪著穆九，一副想用眼刀把穆九殺死的模樣。
穆九無所謂的聳聳肩，“憤怒吧，感覺怎樣？別說你不知道你丈夫做了什麽事情。我也不指望你能體會羅夫人的心情，畢竟，你們不要臉陷害了羅大人，這事羅大人可幹不出來。”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穆九一邊說風涼話，“是不是特別想報官把我抓走，不過呢我告訴你，你報官了也沒用，皇上會站在我這邊，畢竟我的醫術可以救命，沒了我找不到人救皇上的命，但是像範達昌那樣的人，隨手一抓一大把。”
見範夫人有些沮喪，穆九繼續說，“我有些好奇，若是範達昌知道你在我手裏，會不會放棄前途來救你，讓我來猜猜，肯定不會，畢竟他身邊有好幾個小妾，說不定人家正愁沒有理由把你這個黃臉婆掃地出門，而我對你出手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範夫人更沮喪了，穆九卻沒有放棄打擊她。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一路出了京城，到達她之前跟鍾千良買的一個莊子裏麵。
林長生在莊子裏布置了不少武術還算不錯的青年，把人放在這裏可以放心。
到了莊子，隨意找了一個房間，把三人扔在地上，穆九拿出啞藥的解藥給三人吃下去。
終於可以說話，範夫人卻也被穆九打擊得沒有了銳氣，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想折磨你。”穆九一副老子開心，想怎樣就怎樣的姿態。
“你……”範夫人說不上話，她以為穆九把她抓來是讓她說出陷害羅練的實情。
“怎麽？你想告訴我範達昌是怎麽陷害羅大人的？”穆九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好，說吧，我洗耳恭聽。”
範夫人懵了，不按常理出牌啊，不過事關重大，她知道的也不多，還是一次範達昌喝醉了以後，說漏了嘴她才知道一點點的。
“不說，那就是不知道了，也就是說你沒什麽用處了。”穆九唇角往一邊勾起，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不對，還可以拿來給我試藥，正缺少幾個試藥的人呢。”
範夫人的臉色不好，“不是說醫者仁心嗎，你怎麽這麽歹毒！”
“歹毒？”穆九靠在椅子上，“你別跟我說你第一天到這京城來，也別跟我說你沒做過昧良心的事情？用你兒子的性命發誓，你敢嗎？跟我說歹毒，先看看你和你丈夫做了什麽！”
“是他做的，跟我沒關係！”
穆九笑了，“原來你知道實情啊，說吧，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見識見識我更歹毒的手段。”
範夫人不說話了，怕得瑟瑟發抖，穆九也不逼他，“給你看一出大戲，你等著。”
說完又給了範夫人下了啞藥。
不多時，隻見零五帶著幾個黑衣人背著一個麻袋，扔到房門外。
穆九離開房間，“把人弄出來。”
零五把麻袋解開，拎出一個人來。
此人正是範達昌，零五從範府裏把他打暈帶了出來。
零五拿來冷水把人潑醒，順便踢了一腳，“起來！”
“你們幹什麽！”範達昌才醒來就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你……你是穆九？”
“哦，沒瞎啊。”穆九同樣拖了一張椅子在他麵前坐下，“範達昌，你說，若是我悄悄的把你……”
穆九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範達昌臉色煞白。
“你覺得，會有誰在意你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穆九笑得如同惡魔，“是二皇子？還是你夫人？”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範達昌害怕，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你把我綁到這裏來幹什麽？這是犯法的。”
“哦，你也知道大夏國有法啊。”穆九話鋒一轉，“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陷害羅大人的！”
範達昌下意識的喊道，“我沒有！”
“給你一次機會，你夫人在我手裏，你若願意說出實情，我便把她放了，你若不說，我就殺死她！”
範達昌害怕到瑟瑟發抖，卻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穆院首，雖然你的官位很高，可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把我放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穆九嗬嗬兩聲，“別轉移話題，我跟你說的是範夫人，你若把實情說出來，我可以不殺她，對羅大人的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執迷不悟，我就對範夫人不客氣了。
聽說江夫人被流浪漢襲擊了，我想範夫人年紀雖然有點大，但錦衣玉食保養著，皮膚還是不錯的，那些流浪漢一定不會嫌棄。”
大概沒想到穆九一個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範達昌楞了一下，咬牙，“穆九，你會遭到報應的！”
“難道不是你的報應嗎？你陷害了羅大人，你的夫人被玷汙，這很公平嘛！”
“穆九！你不得好死！”範達昌不敢說出事實，隻能詛咒穆九。
“早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有人對我說過這句話，不過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你還是省省吧，都說好人活不久，壞人活千年，你說呢。”
“你……你……”
“別你你你的！”穆九打斷他，“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殺你夫人了！”
“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為，羅練貪贓枉法自作自受，我是不會被你威脅的！”
說得好大義凜然，若不是穆九了解羅練的為人，還真能被他唬住。
羅練除了在羅亞的事情上糊塗過，從來沒有做出過什麽瀆職的事情，這也是當時在爆出羅亞的事情以後，夏櫪皇還堅持信任羅練的原因。
“既然如此，來人！把羅夫人給我拖給那些流浪漢！”
隨著穆九的話音落，一個女聲在院子外尖叫，很慘很淒厲，被人拖了出去，聲音由近至遠，逐漸消失。
中間，範達昌始終緊咬牙關，一點猶豫的神色也沒有。
穆九低下頭來，死死的盯著範達昌，“你夫人完了，現在輪到你，你若不說，我照樣可以把你賣到勾欄院，讓你痛不欲生還得為我賺錢，等你沒了作用，我就把你殺死！”
範達昌瑟瑟抖著，同樣憤恨的望著穆九，“你是一個大夫，你卻如此歹毒，穆九，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還是先好好想想你自己，要死也是你先死，你覺得二皇子會為你報仇嗎？不，隻要我願意效忠他，他一樣不會追究我！
到時候，你死了就是死了，我會以貪汙的罪名讓大理寺抄你的家，把你的小妾通通賣到邊關，你的孩子通通打入奴籍，到時候，你隻能去閻王爺那裏去告狀！”
穆九說完這些，自己都楞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在穆家村時，她為了生存不得不跟一幫人吵架，什麽話都說。
範達昌動不了，走不得，半天，麵如死灰，似乎妥協了，“其實我也不想的，以你為我想啊！”
“不想你為什麽要誣陷羅大人，你剛剛走入官場，是羅大人幫了你，你一路平步青雲，是羅大人帶著你提攜你！”
“我真的不想的，我是真的不想的，你別逼我了！”
“不逼你？是你把羅大人逼得進入了大牢，是你害了他一家人！不逼你我逼誰？你就是罪魁禍首！”
“我……我有罪……”範達昌像是被抽幹了血液，癱在地上。
“不過呢，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二皇子威脅你，你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穆九話鋒一轉，循循善誘，就像是誘拐小綿羊的大灰狼。
眼看著範達昌就要說出來，誰知他很快的想起範夫人，驚恐的喃喃自語，“不，不能說，你這個毒婦，你把我夫人殺死了，我不能說。”
穆九差點想掐死他，關鍵時刻怎麽就不說了！
“你說吧，你夫人沒事，剛才是嚇你的。”穆九拉開房門，讓範達昌看清裏麵的範夫人。
可惜不管她怎麽說，範達昌來來回回都隻說那一句，“不能說，我會被殺死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不能說……對，一定不能說……”
範達昌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瘋癲的狀態，穆九給他診脈，脈象紊亂，不是裝出來的。
他瘋了！
沒了法子，隻得讓人把他帶下去，然後給範夫人啞藥的解藥，“剛才你也看見了，他寧可你被玷汙也不救你。”
範夫人神色恍惚，半天才說話，“你想知道什麽？”
“我就想有一個證人，證明他說謊汙蔑了羅大人，其他的無所謂，你若敢在聖上麵前作證，我保證你的安全，幫你和離，再給你找一個好去處，不敢說錦衣榮華，起碼能豐衣足食。”
範夫人神色有些呆滯，“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