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情深也不是錯
淑念得到鍾念情的允應的時候開心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都說人的年紀越大,心性就會越像是孩子。以前唐晟禦對於這樣的說法不以為意,但是現在看到淑念的樣子,他信了。
盡管淑念被救回來之後,一直就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保養得當讓人看不吃她的真實年紀。
可她內心的渴望和那些老頭子老太太什麽的,還是沒有太多的區別。
想到這些,唐晟禦的心裏麵有些自責。
他這幾年因為鍾念情的消失,除了把時間放在尋找鍾念情上,就是不斷的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對於淑念一直都沒有做到為人子該做的事情!
安琪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裏麵也是感慨良多,這樣的氛圍是她在喬治家裏麵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
為什麽她的心底會有一種這裏有家一般溫暖的感覺?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跟在唐晟禦的身後去了書房。
唐晟禦的書房給安琪拉的第一印象就是低調而不失奢華,就好像是唐晟禦這個人有點兒深藏不露的感覺。
安琪拉正仔細的看著他的心裏的擺設,就連唐晟禦將書房的門輕輕的帶上,她也都沒有發現。
腦海裏麵卻是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唐晟禦在這個辦公室裏麵的辦公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樣子。
應該會是很認真的?
唐晟禦不知道鍾念情這會兒腦袋裏麵的在想些什麽,但是眼前這個安靜的她格外的美好,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鍾念情的身上。
時光靜謐,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樣子。
唐晟禦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將鍾念情給擁在自己的懷裏,眼睛微微的閉起,將自己的頭埋在了小女人的脖子間。
這是他以前最喜歡做的一個動作,卻也是在過去這五年的時間裏麵每每想起來都是最為心痛的一個動作。
他感覺到了鍾念情的身體因為他的動作而變得僵硬,心裏麵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什麽,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裏麵還帶著一絲乞求:“念兒,難道到了這兒你還是沒有想起什麽嗎?”
安琪拉這會兒的確是因為唐晟禦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僵硬了身體,對於唐晟禦這種別有目的的做法,本來她是應該要很生氣才對的。
但是當她聽到唐晟禦那沙啞當中又帶著受傷的聲音,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對唐晟禦生氣,隻是覺得自己很無力,不知道應該要如何是好,仿佛沒有想起什麽就是她的不對一般。
聽唐晟禦剛才的那一句話,這個書房應該也是她之前所熟悉的,安琪拉很努力的想要記起一點兒什麽,但是她的確實是什麽片段都沒有回想起來,自然的也就沒有辦法開口回到唐晟禦。
安琪拉現在隻怕自己一開口,唐晟禦會失望會更難過,她的心裏這會兒想著的就是她根本就不忍心去傷害這樣的唐晟禦。
想不起來不是她的錯,而唐晟禦的情深也不是錯。
一下子,安琪拉似乎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點兒什麽,就連雙手都不知道應該要放到什麽位置上麵才對,隻能任由唐晟禦就那樣抱著自己。
雖然安琪拉對於唐晟禦的懷抱並不會排斥,而且這一段時間唐晟禦幾乎是逮到了機會就想和她親密接觸。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麵擁抱還是第一次,尤其是這會兒他們還在唐晟禦的別墅裏麵,這讓安琪拉的心裏麵總是覺得不自在。
沒有辦法閉上眼睛假裝沉醉的她,隻能是再一次的仔細打量這個房間,既然唐晟禦那樣說,那麽這個房間裏麵一定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的。
其實,在安琪拉的潛意識裏麵也是想要恢複記憶的,畢竟她現在已經聽唐晟禦說起過她過去的人生,她自己一隻介於知道一點兒,但是又不是完全知道的狀態下,她現在整個人也很是恍惚。
然後,安琪拉就發現,她剛才還沒有注意到,這會兒仔細看才發現唐晟禦的書房很是奇怪。這一般人家的書房都隻是備用一張書桌,而唐晟禦卻有兩張書桌。
一張是靠窗的大書桌,很大,大到安琪拉覺得自己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而緊緊的挨著那張大書桌的是一張精致的小書桌。
這會兒小書桌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文件,看得出來,唐晟禦辦公都是在小書桌上麵了。
這讓安琪拉的心裏麵有了一些疑惑,這未免有點兒太不符合常理了。於是她就格外的留意起那張小書桌到底是有什麽奇特的地方。
當安琪拉的目光在那張小書桌上掃視了一圈之後,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小書桌上的相框上,這個發現讓她驚訝的想要叫出聲來。
相框裏麵的這張照片就是她之前在賭場看到的那一張,照片裏麵的女子依然笑得是陽光燦爛,此刻卻讓她覺得是那樣的心疼。
而且是讓人難受的心疼,那種難受壓的安琪拉快要喘不過氣來,於是她動了動甚至,不想要被唐晟禦抱的那樣緊。
安琪拉的心裏麵想著,唐晟禦抱著自己也已經抱得夠久了,再抱下去可能真的會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之後才開口:“我們現在該說正事了吧!”
安琪拉的意思很明顯,她來這裏就是為了勢力圖和解救亞當的,至於其他的她沒有想過。
而唐晟禦原本還在享受著鍾念情這難得的溫柔,但是現在他聽到鍾念情的這些話,在那一瞬間就認清了現實。
就算現在就隻剩下這一個可以試試的辦法,想要通過熟悉的事物場景來喚起鍾念情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唐晟禦之前在心裏麵憧憬了不止一次,想著隻要將鍾念情帶回來之後一切都會有轉機的。
甚至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還在想著,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一切都恢複成了五年前的樣子了。
現在想想,隻是天方夜譚而已!
盡管心裏麵有著不願意,但還是不得已的將鍾念情給鬆開,拉開兩個人身體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