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一定會找她回來
時間就好像是通過那無線電波而禁止了一般,淑念那些原本準備好想要說的話,就因為唐晟禦的那句話全部給堵在了喉嚨裏麵。
剛才是她的幻聽麽,要不然她怎麽會聽到唐晟禦說他見到念兒了?念兒不就是鍾念情麽?這怎麽可能呢?
然後她就聽到了自己有些結巴的聲音,還帶著那麽多不可置信開口詢問:“是真的嗎,真的見到了?”
唐晟禦自然是聽出了淑念話語裏麵的震驚,說實在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一直覺得有些難以相信,他在剛見到鍾念情的那一瞬間,也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畢竟那個隻在夢裏麵出現了五年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任誰都是會有一點時間沒有辦法反應過來的。
唐晟禦被淑念這樣一問心裏麵又有些不確定的感覺,但是當目光觸及到了桌麵上的那些資料的時候,還是對著話筒“嗯”了一聲。
他現在心情很複雜,不想要多說什麽。
而所謂的母子連心,即使是不再同一個過度,即使隻是無線電波裏麵那簡單的一個字節,淑念還是聽出了唐晟禦聲音裏麵的壓抑。
此刻的淑念已經從之前的震驚平複了下來,她開始詢問唐晟禦:“怎麽了,是不是在M國發生了什麽事情?”
淑念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是那獨有的敏感還是在的,這五年的時間她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是怎樣為了這份感情而煎熬的。
倘若真的隻是找到了鍾念情這麽簡單的話,估計唐晟禦這會兒一定會是興奮到不行。
但是現在聽他的語氣,很明顯的就不是那樣,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在M國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還是讓唐晟禦感覺到棘手的事情才對!
唐晟禦本來不打算和淑念說這些事情,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實時機,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他現在不說,淑念還是會知道,就好像現在已經猜到了一些異樣。
他的母親從來都是那麽善於觀察,從一個細微的表情,到語氣。
唐晟禦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後,才開始和淑念說起了,關於鍾念情五年前掉入大海的時候已經失憶,他現在雖然找到了鍾念情,但是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而且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沒說一個字,唐晟禦幾乎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顫抖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才把那些話全部都給說完的。
電話那一頭的淑念在聽完唐晟禦說的這些話的時候,整個都變得安靜了,原先隻是覺得唐晟禦的聲音有些壓抑,現在才知道她的兒子的內心承受著那麽多,難怪他就算是找到了鍾念情,也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淑念現在很理解唐晟禦的感受,甚至是能夠感同身受,她很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麽,但是她卻是連安慰的話都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隻能是緊緊的握著手機,淑念知道,她現在必須要保持冷靜才行。
淑念可以感覺得到,唐晟禦現在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能再跟著一起亂了套,於是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後,開口問唐晟禦:“既然現在事情變成了這樣,你是怎麽想,怎麽打算的?”
其實淑念沒有說出口的是,當她知道鍾念情還活著的時候,她的心裏麵卻是緊了緊,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五年前,鍾念情和唐晟禦舉行婚禮的那一天,她親手將基因種子交到了鍾念情的手上。
後來,當她聽說鍾念情被唐晟柒拉著一起掉下大海的時候,她的心裏麵雖然有些自責,但是更多的卻是鬆了一口氣。
那個時候淑念的心裏麵想著,就讓那顆種子跟著鍾念情一起葬身大海,從此以後人類也可以少一些災難才對。
如今得知鍾念情並沒有在那一次的意外中失去,而是依然好好的活著,淑念幾乎可以預見到,將來必定還是會引起一場大風波,和五年前唐衷國製造的那一場比起來,隻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唐晟禦並不知道淑念心裏麵的想法,隻是在電話那頭對著淑念說了他的想法:“媽,我想了很久,我也問自己到底應該要怎麽辦,是不是應該要放手,就讓這一切這樣繼續下去,但是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
“我不管念情有沒有嫁人,我一定會把她給找回來的!”
他隻知道,那個叫亞當的孩子是他的,念情也是他的,雖然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那麽的樂觀,鍾念情忘記了他,孩子也隻當他是“壞叔叔”。
但是關於事情的真相,不管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又有著怎麽樣的艱辛,他都一定會去了解的。
或者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他現在所看到所想到的那樣,也不一定。
這麽多年在商場上的曆練,早就讓唐晟禦很清楚的知道,事情不能光光看表麵而已。
哪怕真的就是像他現在看到的那樣,他也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去試一次。
掛斷了淑念的電話,唐晟禦又接到了淩恒宇的電話,主要是要唐晟禦代替艾薇兒去參加喬治所舉辦的酒會。
淩恒宇之所以這樣安排,一是因為艾薇兒現在受了傷參加不了,二是因為他們都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個叫安琪拉的女人就是他們要找的鍾念情。
所以淩恒宇和艾薇兒都在想著辦法幫助唐晟禦,想要唐晟禦早點把鍾念情還有孩子都給找回來。
唐晟禦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他正想著應該要如何再次接近鍾念情。
當唐晟禦一走進酒店的大堂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站在喬治身邊的小女人,一如五年前和他一起出席每一場宴會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沒有分毫的改變。
她還是那麽的美麗,還是那麽的嬌媚動人,隻是安靜的站在了那裏,就可以成為了所有目光的焦點,一切似乎都和從前一樣。
但一切卻又都和從前已經不一樣了,現在的她沒有了以往的嬌笑,剩下的隻是冷冽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