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在哪裏
淑念盯著鍾念情眼神很銳利,但聲音聽起來是般的風輕雲淡,虛無縹緲。
而鍾念情整個人就好像是大腦當機了一般,她完全沒有想到淑念會對她的話有所回應,所以內心的那震驚程度絕對不低於突然中了彩票大獎一樣,讓人沒有辦法去相信,以至於手上的碗都滑落在了地麵。
唇角也沾滿了飯米粒。
鍾念情的大腦裏麵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驚訝,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麽!
呆愣了足足五分鍾的時間,才很激動的開口:“當然會啦,禦他是一定回來救我們的!”
淑念看著鍾念情的眼神依舊是那麽的淡,她真的不知道該說這個小女人是太天真還是太傻,若是這麽容易就會被找到的話,她又怎麽會被囚禁在這裏長達十多年!
隻是她終究沒有開口,她現在還不知道鍾念情到底是什麽人,會不會是唐衷國那隻老狐狸派來試探她的?
鍾念情卻是沒有注意到淑念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隻是繼續很興奮的說道:“阿姨,你還不知道吧,我可是給禦看過你的視頻的!”
視頻?
禦兒看過她的視頻?
鍾念情的話讓淑念那原本平靜的如同毫無漣漪的湖水一般的心情瞬間就變的激動了起來。
她徑直就從床上坐起了身子,抓著鍾念情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向鍾念情:“你剛剛說了什麽,你說禦兒他見過我?”
語氣裏麵除了激動還是激動,她還以為這一輩子他們母子之間再無相見的可能。
鍾念情以為淑念的性子原本就是那麽冷淡的,但是看到她現在的反應,鍾念情的心裏可以認定,淑念的心裏很是在乎唐晟禦。
隻是被唐衷國關在這裏很多年了,所以才會對人缺乏基本的信任。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反正唐衷國把她關在了這裏,一時半會隻怕也出不去。
“阿姨,事情是這樣的……”
鍾念情開始跟淑念說起了一個星期前和唐衷國交易的那件事情:“因為我之前沒有聽禦說起過,也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您的照片,所以我隻能是偷偷的錄下了視頻,好讓禦確認,以免是唐衷國耍的詭計!現在好啦,我見到你本人了!”
淑念安靜的聽著鍾念情說著,腦海裏麵就浮現出了唐晟禦兒時的模樣,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非常的乖巧懂事,比一般同齡人都要成熟一些。
那個時候,淑念就經常和他的父親說著,這孩子將來肯定是繼承他們衣缽的好料子。
不過,話雖這麽說,他們做父母的還是選擇尊重孩子的選擇。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發生的那麽突然,她都來不及和兒子說一聲再見,就深陷囫圇,而她對唐晟禦的印象也就一直停留在了他兒時。
甚至因為那個時候她總是忙著研究的關係,很少有時間陪他。
後來,她被關在這玻璃的房子裏麵,心裏麵不止一次的奢望能夠有母子再相見的一天,但是最後那些希望都被絕望給全部吞噬了!
這會兒聽到鍾念情提起,她的心中回蕩著唐晟禦的聲音。
她想起來一個星期之前,也就是鍾念情說的和唐衷國交易的時間,組織上的人的確是來過玻璃房,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從被關進這裏第一天開始就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可能或者出去的淑念,當時就連反抗都沒有反抗一下。
她的心裏麵也很清楚,組織上的人在沒有從她的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前,是絕對不會弄死她的,要不然也不會隻是關著她這麽多年。
而她自己,舍不得死的原因也真是因為心裏麵的那一個秘密!
隻是淑念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星期前,唐衷國為了鍾念情所說的東西而將她給運出去過,而且她日思夜想的兒子也因此而見到了她一麵,這算是因禍得福麽?
淑念沒有說什麽,隻是眼角眉梢都帶著深意的看著鍾念情!
“阿姨,你知道嗎,我本來是打算趁著和唐衷國交易的時候把你給救出去的,可是現在……”卻是把自己都給弄進了這牢籠裏麵來了。
想到這些鍾念情之前那雀躍的心情又變得有一些沮喪,真不知道怎麽會把事情搞成這樣的,到底是她太天真了,還是唐衷國太過老謀深算呢?
不過,唐衷國之前不也是承認了嗎,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就計劃好了的。
淑念看著鍾念情臉上表情的變化,隻是將手裏麵已經空了的碗遞到了她的手裏麵,看似不經意的開口:“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裏麽?”
鍾念情有些茫然的搖著頭,她在被劫持的時候就被人用木棍打暈了,至於暈了多長的時間她不得而知,而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這座玻璃房間裏麵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玻璃房間除了能看到那群永遠不知道疲倦的白衣人之外,根本看不到外界的任何東西,再加上她對A市的不熟悉,根本就是對現在所處的位置暈頭轉向的。
淑念得到答案,躺下身子閉上了眼睛,才開口:“你現在是在M國!”
語氣平淡的和之前的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M國?”鍾念情驚呼著從地上站起了身子來,想要問個清楚。
隻可惜,此時的淑念已經進入到了睡眠的狀態,鍾念情的手隻是停在了半空,她總不能是硬把人家給拖起來吧!
不能問淑念,鍾念情隻能是一個人蹲在了角落裏麵,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惶恐不安。
之前她一直都認為她們還在A市,而以唐晟禦在A市的勢力,沒多久的時間就能夠找到他們了。
但是現在被告知已經不在A市了,她也不知道唐晟禦是不是能夠找到線索,從而找到M國來,救她們!
同時鍾念情的心裏也在擔心,並沒有從她們身上得到線索的唐衷國會不會再次對唐晟禦下手。
鍾念情抱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心底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禦,你在哪裏,我好想你!”